之前有些蠢人居然还在暗中述说一些针对夏离的消息,那一次范秋气得够呛。
那是针对夏离吗?那些针对夏离的谣言,是让他范秋和天下人做对,是要将他逼上绝路....不待夏离出手,他便找人亲自压下了一切,只要接下来不冒头不犯错,他就不会死,待到过个数十年,他便再度开始逍遥!
大夏大儒只有七位!
一时潮起潮落从来就不算什么,他,不急。
一个汉子飞速靠近,话音急促:“老爷,陛下来了。”
“耀武扬威....不应该,陛下虽年幼,却不至于,如此不智。”呢喃一声,范秋慢悠悠的起身。
带着家仆前去迎接夏离,礼数十足。
夏离前往了范秋最爱停留的荷花池。
“草民不知陛下忽然圣临,还请陛下恕罪。”范秋慢悠悠的也靠近荷花池。
夏离回头看了一眼雪兰。
雪兰微微点头,她带来的龙卫默默散开。
范家的人神色微变,下意识握拳,一部分人,更是默默握住刀兵...打不打得过不提,敢不敢打才是最重要的。
范秋回头:“下去。”
“老爷....”好几个范家的人神色大变。
范秋话音不变:“老夫让
你们,下去。”
“诺。”那些人低头,飞速退走。
龙卫继续拉开距离,很快,整个荷花池,只剩下范秋,夏离,雪兰三人。
雪兰又取出了一件宝物,涟漪扩散,整个荷花池,尽皆都被一道薄膜笼罩。
范秋随即露出诚惶诚恐:“若是有老朽学生犯错,还请陛下从重处罚,老朽如今一介白身,断然不敢再让往昔那般目无王法,包庇违法之徒...”
夏离这才开口:“朕有一件事交给范太傅。”
范秋顿时摇头:“陛下说笑了,草民如今不过白身,当不得陛下如此称呼。”
夏离神色不变的重复:“朕有一件事交给范太傅。”
范秋皱了皱眉,却还是恭声:“承蒙陛下不弃,老朽曾犯下大错,若是能为陛下效力,些许绵薄之力,老朽绝不敢推辞。”
夏离神色平淡:“朕收到密报,胥王夏辰便是当初暗算先帝的人,朕要范太傅你,将此消息,告诉天下人。”
范秋瞳孔瞬间一缩。
随即没有犹豫,瞬间拒绝:“还请陛下恕罪,如今草民赋闲在家,无官无职,更是犯下大错,哪怕告诉天下人,天下人也不会相信。”
人言就是,他范秋落到此时的地步都
是夏离一手主导,让他帮忙,是来说笑的吗?如果不怕刚刚稳定的朝堂大乱,乃至于导致大夏崩塌,直接杀了他就是。
夏离摇头:“范太傅太过自谦。”
是为,官复原职。
范秋揉了揉双眼,哽咽:“老朽犯下大错,本无颜面对先帝...还请陛下切莫再以太傅相称,不然待到他日西去,老朽还有何颜面面见先帝...”
是为,他倒了,他的势力也散了,官复原职又有何用?更是再一次表示,哪怕杀了他,他也不会帮忙。
夏离忽然笑道:“你,没有选择。”
范秋神色一凝,脑海再度旋转....夏离忽然告诉了他这等秘闻,他接下来的确没有太多选择,可,除非掀桌子,不然夏离不敢杀他,大不了,他去皇宫呆着就是。
想逼他强行投靠,手段,太嫩了。
“陛下所谓的选择,老朽未听明白。”
顿了顿,范秋不解:“陛下所言,莫非是前两日老朽前往监牢探监?还请陛下恕罪,那丫头毕竟是老朽昔年故友之后,故友逝去前,托我照顾好他的后人,可老朽...老朽却因行差踏错犯下大罪,更是连累了故友之后。”
“活了这许多年,最近时日静思
,却是愧对老友的托付....来日若故去,也不知该以何等面目去面对老友。”说到最后,范秋老泪纵横,羞愧不已。
简单的说便是....死了那么多人,偏偏他范秋没死,嘲笑夏离,真的敢杀他不成?
当面嘲笑,范秋是真不怕...除非夏离想和他同归于尽,不然他就是安全的。
夏离眼眸顿时一寒。
范秋见状,再度轻叹:“人老了....如今想想,老朽年少之时,和诸多同窗相比,老朽不是最刻苦的人,更不是最有天赋的人,痴活七百余载才堪堪二品的修为,机缘巧合方侥幸踏入大儒之境。”
“蓦然回首,这几日,老朽时常感叹物是人非...恨不得能提前故去,若能见到曾经的诸多同窗旧友,未尝不是幸事,只可叹,家里刚刚新添丁,老朽又舍不下后人....唉...”
此界文武,七八.九,每一品增加五十年理论寿元。
而一旦抵达六品,寿元则暴涨至五百年!突破五品,增加一百五十年,突破四品,在增加一百五十年!
四品强者,理论可活八百年!
若能突破三品,寿元抵达千载!而千载,也是,极限。
三品哪怕突破二品乃
至于突破一品,寿元理论上依旧是千载,而文道,依然保持着比武道更能活的优势。
据说,如果突破到一品之上,寿元就能再度得到增加...可,只是据说。
言归正传。
范秋的诸多言语,大意就是,比他有天赋的,比他刻苦的,都死了,他范秋能活七百多年,其靠的不是幸运,而是会看形势,不会找死。
第二句话,则是再度嘲讽夏离敢不敢杀他?同时还警告,他范秋哪怕倒了,也不是好惹的,别欺人太甚。
夏离不说话,眼眸浮现无数寒光,她天天面对着朝堂,天天一肚子气,若非她一直不断的压抑.....她就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范秋却一直暗暗冷嘲热讽...
再看范秋。
心底冷笑几声,又老泪纵横:“说起来,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