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梅听到消息忽地抬头,姜荣送完她居然又跑到沈府是为何?难道……
她吃惊的模样落在沈老爷眼里,以为她还惦记着姜公子,沈老爷阴着脸,额头青筋直跳,“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梅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
沈乐之在旁边撇了撇嘴,看来这沈老爷对沈含梅还是很疼爱的,都这样了居然只是被罚禁足,想到她前几次差点死了都还要请家法,沈老爷的心可是偏到天上去了。
……
正堂内,姜荣像主人一般随意坐着,翘着二郎腿,让小厮给斟茶,毫不客气。
沈老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景象,差点没背过气去。
见沈老爷过来,姜荣也没有丝毫要起身的迹象,还是悠然自得坐着喝茶,还嫌弃这茶不好。
沈老爷抽着嘴角,按耐住额上快要暴起的青筋,深吐一口气道,“不知姜公子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不管何事,定不是好事。
他对这位礼部侍郎的独子姜荣早有耳闻,无论是德是才皆不兼备,为人放荡不堪。
男人风流些不要紧,但是最主要是他早已婚配有了家室,梅儿跟着他只能做妾,好歹他沈奇也是一个五品官,官家小姐怎能给人做妾室,岂不是让其他大人笑话。
姜荣放下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道,“沈大人,我和梅儿两情相悦,她也说终身非我不嫁,还望沈大人成全。”
他的话说得十分赤裸,生怕意思不够明显。
自今日看到沈含梅湿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段,他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刻抱得美人归。沈乐之美则美矣,但是就像还未绽放的花苞,还不到采摘的时候,等到了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一并收入帐中。
现在过来提前告知沈大人,已经十分给他面子了,他想要哪个女人得不到,除了那个李问萱,不过她嚣张不了几天,以后也要乖乖听他的话。
沈老爷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姜荣横行霸道惯了,但是没想到如此不给面子。
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姜公子,小女配不上您,您还是另寻知音吧。”
见沈大人一个小小的五品居然敢拂了他的面子,姜荣走到沈大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大人,家父在朝中可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沈大人的女儿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若是不给他面子,他不介意让父亲给点颜色给沈大人看看。
被威胁的沈老爷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惶恐道,“姜公子,您今日前来商讨这事实在过于突然,要不……要不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
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姜荣也知道这点,“好,那就再给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希望我能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准备离开,沈老爷恭送。
不想还未走出门,姜荣突然停下脚步转头说道,“沈大人不要妄想十天之内找个女婿,我已经找人把梅儿与我两情相悦的消息散播出去了,何况今日李太傅之女也看到我与梅儿同乘,想必除了我也没人愿意要她了。”
说完,他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大步离开。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老爷?快,快请郎中!”
他离开后不久,沈老爷郁结于心,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沈府众人乱作一团。
沈老爷晕倒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梅苑这边。
“什么?你说老爷他被气晕了?”听到孙管家传来的消息,孙姨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姜公子和老爷在正堂说了什么?”
孙管家一字不落地将在正堂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姜荣的威胁和十日之期。
“还有”孙管家突然想到姜公子临走前让他带一句话给沈含梅,忙道,“姜公子让我带话说,十日后,李小姐会去法华寺上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大小姐您务必前往。”
沈含梅读懂了姜荣的威逼利诱,看来这下子不得不给人做妾了。
没有名分,可以被任意发卖,这种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作势踩到凳子上要上吊,“娘,我的命太苦了,咱们来世再做母女!”
孙管家和孙姨娘见状,赶紧将沈含梅从凳子上弄下来。
“梅儿,你走了为娘可怎么办?”孙姨娘涕零四流,电光火石间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她扶着沈含梅肩膀 盯着她的眼睛道,“梅儿,三皇子殿下,你可愿意跟三皇子殿下?”
“娘,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殿下不是对沈乐之有意吗,如果沈乐之不是处子之身了,三皇子殿下还会要她吗,我的梅儿容貌上也不比她沈乐之差,你若是再施加些手段?三皇子殿下不就是你的了吗!”
旁边的孙管家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拍着大腿叫道,“梅儿若是当上三王妃,那我们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吗!”
孙姨娘懒理会孙才,让他赶紧去把大少爷沈正青找来。
不多时,沈正青到了梅苑,满脸不爽,似是为了上次沈含梅没有答应嫁给姜公子的事生着气。
孙姨娘看破了儿子心中所想,直言道,“青哥儿,你与三皇子殿下熟不熟?”
“还行,有时候经常一起吃酒,三皇殿下比较平易近人。”沈正青如实说道,又好奇地问:“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了沈正青的话,孙姨娘松了口气,“你能有把握把三皇子殿下约出来吗?”
沈正青挠了挠头,“应该可以,我试试,不过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约三皇子呢?”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能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不是应该,是必须!如果事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