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食指鼓起关节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不停地揉来揉去……
她敲了一下额头,终于清醒些了。
林蓉缓慢地转过身,有些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双排大门前,伸出一手转动着门把。
嗯?怎么回事?
明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了,可门把却丝毫没有任何转动的痕迹。
坏了?
“这道门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都要人脸识别。”林蓉滚烫通红的耳朵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貌似还带着轻蔑的语气。
林蓉一个手掌打在了门上,靠!
她摸摸鼻子,转身向着楚墨羽的方向走去。
东倒西歪地,眼眸里的他近在眼前仿佛又远在天边,走了约莫三分钟,才在楚墨羽的跟前站稳。
“把我掳来,你什么意思?”
她看起来真的生气了,一双杏眼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牙齿咬得吱吱响,鼻子里喘着粗气,好像缺氧似的。
楚墨羽选择直接无视林蓉,他脱掉了西装外套,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一只大手用力地扯了扯领带,只待第一圈的抽了出来,他领口上的黑白相间的领带被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很是丝滑地拖了下来,被丢在了地板上。
林蓉:“……”
楚墨羽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黑眸里闪着一丝邪恶。
继续着,男人的手指在他白色衬衫的袖口上解开了两排扣子,又将整个袖口的部分从里向外翻折过来到手臂中间,一双白皙结实的手臂露了出来。
“你干嘛。”
疯了不成。
林蓉干咳了几声,难不成他想打人?
打女人是不对的哦,楚墨羽明白吗?
林蓉刚才的一声吼叫,并没有让楚墨羽停下动作,接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移到衣领上,衣扣穿过扣眼,他衣领的扣子就被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那藏在衣领里的锁骨,高低尽显。
此时他停顿下,一双黑眸紧锁着林蓉迷离的杏眼。
“过去一年里,被你玩弄了。”他冷呲一声,“你居然敢玩弄我的感情,你肯定是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家族有巨额财富的事实,所以你装作一副清纯到没有任何心机,让我放下了戒心让你靠近,最后被你灌醉去领了证。”
是的,林蓉她就是这样的人,眼前的这种装扮才是真实的她。
浓妆艳抹,爆粗酗酒,行为放荡。
“你放屁!你这个死垃圾!”面对楚墨羽的颠倒是非黑白的指控,林蓉气得剁了一脚,咬牙切齿地为自己洗冤,“用你的脚指头想一下吧,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一副乞丐模样,顶着一头鸡窝,脸上黑的跟非洲和尚一眼,满脸胡渣,连牙齿都是黄的。
你自己有病,你心里头没有点数吗?只是周围的环境黑了些,幽静了些,你就会发病跟落水鸡般缩在角落里念经,我会看上你这种人?我林蓉虽然普通,可也不至于上赶着去你们楚家让你们一家人恶心我,羞辱我,疑心我。
过去一年我在你家连饭都没有吃饱过,天天饿的腿发软,你那个自以为出身高贵的妈妈,明里暗里的排挤我瞧不起我。这些作为丈夫的你通通都当没看到,任由我孤身一人水深火热,自己消化。
你还厚脸无耻地说我装清纯?灌醉你?我呸!老娘我从来都没有装过,我就是我。在没有登记离婚前,我的确是讨好过你,整整一年365天啊,我只能规行矩步,所有一切都按你的喜好来要求自己,就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被你楚墨羽看中,你的眼光是正确的,回想起来看来有病的人是我才对。
还有明明是你趁我醉酒硬拉着我去领证,我才有了这一年噩梦般的生活。况且你对我付出了什么感情?你对宋亦辰陆泽都能挤出笑容,而你对我呢,没有任何的关心,连多说一个字你都舍不得,上下班都要分别坐两辆车子,比普通同事还要陌生。
这一年来分床睡也就罢了,你妈还说我一年了都怀不上孩子,大白天的当面就问我是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你楚墨羽明明听到了,可你却没有为我辩白过一句,你这人就是一个王八蛋!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权当自己眼瞎,没有看到你发病的情景,大步走过就是了。”
先说到这,林蓉缓了口气,楚墨羽背着她答应和五月底回澳城的高晞月的那一件事情都还没有讲呢!
这么爱含血喷人?
看来楚墨羽除了有钱以外,一无是处。
楚墨羽一愣。
面对着刚才她一口气说出的几十句话,他起初是震惊,没有想到过去一年里他以为的林蓉表现出来的乖巧温顺是天生的,才对于母亲李清雪的轻微刁难和碎言碎语,照单全收。可经过她刚刚这一番述说,她性格根本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还有些呲牙必报的痕迹。
楚墨羽震惊过后,更多的是愤怒和鄙视。
林蓉早知道自己患有创伤后精神紧张性障碍,基于她所说,楚家人对她不好,她在楚家过的是挣扎求生的日子,他更是坚定了之前的看法,她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还不离开,目的必然就是觊觎楚家的千亿财产。
“你就这么想和我同床吗?分床一年,你是不是很想要啊,所以你就背着我出去勾搭别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地点还选择在高家开的酒店里。”楚墨羽嘴唇翕动,一股戏弄般的语气,“现在我就成全了你。”
他手指继续着刚才停顿下的动作,把剩余的三个衣扣子全部解开,一条白条门襟下露出了二寸厚结挺实的胸肌,直到肚脐处。
玩弄我的感情,我就玩弄你的身体。
成全我?林蓉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了。
“哈哈……”她弯腰,一个手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外侧,脸上肆无忌惮地狂笑着,眼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