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女们听到殿内的声音,都不自觉地脸红退到一边,开始低声地说起来:
“嘿嘿,皇上今日摔倒在永悦宫前,我还以为咱们李贤妃要被问罪了,还可能是杀头的大罪,没想到她却因祸得福,被皇上临幸。”
一位年轻些的侍女掩面轻笑:
“可不是嘛,这次咱们贤妃得了皇上的宠爱,我看以后那陈贵妃还怎么在后宫嚣张跋扈,哼!之前我看跟着她的丫鬟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就不爽!”
“没事,我们今日算是翻身了。”
“哎呀,里面李贤妃的声音有些……贤妃一直都是处子,只怕是经不起皇上折腾啊……”
“吾皇乃九五之尊,当真是强横生猛!”
一位年长些的侍女走过来,听见几位小侍女的议论,抬手就在每人的脑门敲一下,恶狠狠道:
“都不要脑袋了?什么话都敢说,贤妃和皇上的床帏之事,岂能是你们能议论的?”
侍女们吓得作鸟兽算,到一边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同时等待着宫殿内二人的大战结束,好进去打扫战场。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就连那年长侍女都张开嘴巴,满眼震惊。
皇上,珍重贤妃啊!
殿内床榻上,苏澈拉开帷帐,一只手搭在床边,一只手拍打着李清歌那雪嫩白皙,又微微泛红的后背。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刚穿越过来,就圆了上辈子的美梦。
李阿姨,真好吃。
当皇帝果然舒坦!
看着依偎在怀中的李清歌,秀美颦蹙,他将对方凌乱地发丝捋顺,开口道:
“爱妃,等下要侍女通知御膳房,给你煲汤补身子。”
谁知,面色潮红还未褪去的李清歌却是摇摇头:
“陛下的心意,臣妾心领了,只是如今国家空虚,连赈灾的钱款都拿不出,我们还是节省开支吧。”
嗯?
这李清歌很懂事,有家国情怀,明事理识大体。
就是她一个后宫的贤妃,竟然还知道这些,不简单啊。
苏澈没深问,毕竟两个人才刚火热一番,他问得太严肃就不近人情了。
“嘶——”
猛地,苏澈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呼吸都不顺畅。
“陛下怎么了?”
李清歌吓得连忙起身,穿上轻薄地亵衣,一脸关切,就要将他扶起来。
苏澈皱眉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内心却在骂娘:
不对劲。
原主这幅身躯特么有问题。
怪不得会莫名其妙地昏倒。
李清歌神色担忧,连忙对门外侍女吩咐:
“传太医,快!”
“奴婢遵命。”
侍女们被叫进来,一边帮二人更衣,一边收拾寝宫与床榻。
不多时,太医赶到。
苏澈在外殿接见这个三角眼的羊胡子老头。
对方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套皇家礼仪结束后就开始把脉。
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好家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头直接开始叹气,一副欲言又止惶恐不安的德行。
换作是原主,估计屁都吓出来了。
但苏澈一眼看穿对方拙劣的演技,并没有说什么。
如今的大虞,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因为原主的软弱与昏聩,早就变得暗无天日,危机重重。
他刚穿越过来,贵为天子,手中的实际权力也小得可怜,所以万事都要小心。
小心?
小心个屁!
上一世老子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现在都穿越成皇帝了,不得狂一点?擦!
苏澈双眸眯起来,对羊胡子老头说道:
“太医,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
太医拱手行礼,深吸一口气,好似鼓足勇气:
“回禀陛下,您龙体无碍,只是心血积郁,无需担心。”
“不过……造成这一症结的缘由,却不能忽视。”
苏澈笑了,嘴角勾起弧度,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往下问:
“你且详细说来。”
“陛下……依老臣之见,陛下可能是中了南疆巫蛊之术。”
滚泥马了隔壁。
老子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跟我隔着整玄学。
苏澈差点被他逗笑,想了想摆手道:
“朕明白了,你且下去吧。”
太医还想再说什么,但前者给他一个眼神,让他直接滚犊子。
走出永悦宫,羊胡子老头与一位侍女碰面,他低声说道:
“一切可按计划行事,只是今日陛下行为实在是反常……”
“可不是,本以为他摔倒在永悦宫门前就够了,没想到陛下直接临幸了李贤妃,陈贵妃知道岂不是要怪罪下来。”
“嘘!”
太医连忙做出禁声的手势,环顾四周后快步离开。
寝宫中,苏澈送走太医就又抱着李清歌腻歪。
“李阿姨”体会着难得幸福,心中又有些空落落的,她生怕今日之事不过是黄粱一梦,她一切美好的幻想都会破碎。
就连皇上要重新励精图治的话语,都是她的梦境。
“爱妃,你在想什么?”
苏澈感受到对方那羊脂玉般的肌肤,缓缓问道,心中却在想:
当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君王从此不早朝。
哦,记得原主特么也三年没上朝了。
纯纯的废物。
李清歌低眉顺眼,斟酌一番看着苏澈那深邃的双眸道:
“陛下以后还会来永悦宫吗?”
“臣妾不求皇上夜夜到此,只希望陛下莫要像以往那般,不理朝政,宠信佞臣。”
“陛下闲暇之余能抽空来探望,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哟呵,这是进言呢?
这“李阿姨”行,能处!
这样的后宫妃子还真不多。
苏澈微微一笑,语气坚定道:
“爱妃放心,今日过后,朕自当发愤图强,重振朝纲,也不会忘记爱妃,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渣呢?
“陛下,此话当真?”
“朕乃一国之君,岂会戏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