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悦宫内,以张庄嫔、钱丽嫔为首的一干人等,竟然将李清歌与其侍女蓉儿团团围住。
张庄嫔指着地位高她一级的李清歌李贤妃,怒目斥骂道:
“祸国殃民的妖女,本宫昨日就纳闷,你进宫一年多,皇上都不曾看过几眼,昨日怎么就允许你爬上龙床,呵呵,原来是精通巫蛊之术,敢引诱谋害皇上!”
“你一介妇人,又怎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说,是不是背后有你们江南李家撑腰指使?”
“一个没落的家族,也敢在朝中作乱?”
李清歌双眼流露怒意,双手死死攥着裙摆,想要出言辩解。
然而,钱丽嫔又上前一步,将那刺满银针的黄衣傀儡丢出,冷笑讥讽道:
“妖女,你还想狡辩什么,人赃俱获,罪大恶极!”
“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为皇帝分忧,好好教训一下李贤妃!”
这话,已经大逆不道。
但是,皇帝长久以来的昏聩,对朝政与后宫的放任,早就让这些嫔妃对他没有半点尊敬。
更何况,这次她们是有备而来。
只见张庄嫔瞥一眼身侧的太监,冷哼道:
“看什么,还不给本宫去掌嘴?”
嘶。
围观的众人抽了一口冷气。
她竟然让一个太监,去抽李贤妃的耳光。
这实在是太僭越了。
可谁让她和钱丽嫔,都是陈贵妃的人。
既然有主子撑腰,那太监自然也是无所顾忌,走上前就扭动两下手腕,坏笑两声,准备动手。
巴掌举起,对着李清歌的就要抡下。
后者也不躲闪避让,就死死盯着对面几人,厉声斥责:
“如此大逆不道,到底是谁霍乱后宫?本宫相信,皇上定会查出真相,还后宫一个清净。”
“还敢顶嘴?给我抽她!”
张庄嫔就是看不惯李清歌明明吃亏,处于下风,却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若是对方求饶,她没准还会让太监轻点打。
那太监嘿嘿干笑两声,就猛地抡下手掌。
他这一巴掌,可是牟足了劲。
李清歌的侍女蓉儿,就要上前替主子挡下这巴掌。
她也是细皮嫩肉,这一耳光,只怕是要把她得满嘴鲜血。
有人都撇过头去,下意识不去看这悲惨一幕。
今日庄嫔与丽嫔对李贤妃所行之事,简直是在侮辱。
让太监当众抽贤妃的耳光,更是奇耻大辱。
啪!
巴掌落下。
然而,清脆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古怪,明显是手掌没有抽到脸上。
众人连忙抬头,定睛一瞧,顿时瞪大双眼,噤若寒蝉。
只见苏澈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手死死地扣住那太监的手腕,目光凛冽如钢刀,在两个位嫔的脸上慢慢扫过。
瞬间,后者如坠深渊。
那眼神,让她们想起了大虞开国太祖的画像,威严肃穆,狠厉决然。
而那抽巴掌的小太监,此刻已经吓得双腿颤抖,冷汗直流,对上苏澈仿佛吃人的视线后,吓得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陛下……”
“不关小的的事啊……是张庄嫔……是她要小的打李贤妃……小的也没办法啊……”
“是吗?和你没关系?”
苏澈还提着太监的一只手,硬生生地将他拉起来,凑近脸颊,脸上露出那个阴郁古怪的疯批笑容:
“真的不关你的事?”
“千真万确啊,陛下……不信您问……您问……”
问谁?
“我问泥马!”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传出,震得众人心头剧烈一颤。
爽!
老子就喜欢亲自动手。
什么是疯子疯批?
老子就是。
言官,老子要打,太监,老子也要打。
这特么就是暴君!
还有你个小逼崽子,刚才要打老子的女人是吧?跟老子整活是吧?
行,赏赐你个大逼斗。
那太监直接被苏澈的大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但苏澈不会让他倒下,再度将提起来:
“你一个阉人,也敢欺瞒孤?”
“孤方才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
“你信不信,孤现在就命人砍去你的手脚,挖掉你的眼珠,割断舌头,刺穿耳朵,让你听不见也看不着,丢入猪圈,去做那人彘!”
本来就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太监,闻言,瞬间心里防线崩塌,哇哇大哭起来,同时伴随着一股腥臭传出。
看着地上的水渍,苏澈撇嘴,睥睨一眼,一脚踹开,紧接着将目光转向张钱二人。
后者吓得双双俯身跪地:
“臣妾该死!”
“臣妾知错!”
苏澈没着急说话,而是捡起地上那个傀儡,仔细端详起来。
嘿,你别说,这小人做得还挺精致。
人脸画得栩栩如生,还有这模仿龙袍的小衣服,料子也不错。
为了做得像我,还真是下了功夫。
嗯?
衣服的料子?
苏澈仿佛想到了什么,摸了摸没有银针的地方,其上的明黄色衣服材质顺滑轻薄,一看就价值连城。
记忆里,这玩意好像是某地的特色锦缎?
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这件事,今日必须完美处理,否则明日上朝,以陈正德为首的老逼登们就又要发难。
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呵呵……
苏澈缓缓站起,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二人,便问道:
“这傀儡从何而来?”
张庄嫔直冒冷汗,闻言,咬咬牙竟然还说:
“回陛下,是在永悦宫发现……”
“具体是在……是在陛下昨夜留宿过的床铺下……”
呵呵,有意思。
不知好歹啊。
苏澈摇了摇头,用无可救药地眼神看着二人,平静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傀儡从而何来。”
这次,钱丽嫔深吸一口气,好似在给自己打气,颤抖地回答:
“陛下,千真万确,就是在您与贤妃所住的床铺下……”
苏澈已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