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作为墙头草,在陈党和苏澈之间摇摆不定的兵部尚书,经过御书房之变后,彻底臣服于苏澈。
当然,臣服意味他不会乱搞事情,不会谋反叛变。
但想要让他帮苏澈干点实事,恐怕不行。
如今的大虞,在上上个皇帝被抓开始,就不再打仗,甚至曾和其他国家议和过,所以不需要打仗,兵部就没那么多事。
地方的兵将,由地方管理。
中央的兵部,只需要每日处理文件,更不需要做一些重大决策。
所以,当苏澈问及兵部尚书时,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支支吾吾地一时间给不出一个准确地回答。
这时,还是他的二把手站出来,连忙结尾:
“皇上,微臣以为,倭寇犯境,自前朝就有,我大虞国力强盛,始终不曾其当作真正的敌人。”
“倭寇乃是一些流民组建而成,根本不成气候,也不可能动摇我朝根基,因此,陛下还是莫要为此担忧。”
“我等还是要专注于赈灾一事。”
苏澈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一点也没想什么喜怒不形于色,起身就破口大骂:
“赈泥马了个头!”
“倭寇不成气候?呵呵。”
“轻视敌人,最后只会葬送你们自己!”
扫视一圈低头的众人,苏澈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再度问道:
“兵部尚书,朕现在,就要你说。”
“此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此刻,兵部尚书那乌纱帽下是满头大汗。
头发都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吓得跟特么洗头一样。
不少人,也将目光转向他,希望这小子能给出一个让苏澈满意的答案。
然而,这比憋了半天的屁,所有人都以为他深思熟虑出一个万全之策时,他竟然战战兢兢地开口:
“微……微微微……微臣以为……当和……”
众人默不作声。
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可以,但皇上年轻气盛,肯定不会满意。
苏澈眼神逐渐平静,差点被这个比给气笑,强忍着动手的想法,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继续说下去。”
兵部尚书以为自己的计策与苏澈的想法不谋而合,微微松口气,有了些许底气,连忙道:
“微臣以为,倭寇不过是沿海流民组成。”
“此次赈灾,必然会有所成效,江南七省只要土地恢复,重新耕种,流民与倭寇必然会安定下来。”
“短时间内,他们可能不会安分,但若是朝廷给他们些许银子,施以好处,他们必然会感恩戴恩,自然归顺。”
“再者,对倭寇用兵,得不偿失,练兵打仗,需要大量钱财,而且他们也未必会臣服。”
“朝廷只需与倭寇的部分首领讲和,给他们一笔银子,便可让倭寇安分守己,不再自扰。”
“所以,微臣认为,当和气生财,当和和美美,当以和为贵……”
兵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
苏澈已经从高台的桌案后,一跃而下,仿佛腾跃的豹子,同时怒吼道:
“我和泥马!”
砰!
在文武百官的惊诧之中,苏澈如同武林高手般飞掠而来,一记飞踹,直接将这位“和和气气”的兵部尚书,踹出一丈远。
对方跌早在地上,脑子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满眼冒金星,官帽丢到一边,头发凌乱,官服的前胸上还一个大鞋印子。
苏澈不解气,连不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破口大骂:
“你个废物!”
“特么的,吃着皇粮,结果满脑子的委曲求全?”
“和和和?我和老母亲啊!”
“你妈要是知道你跪久了站不起来,她不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打死你个不孝子。”
连着踢了好几脚,直到对方连哀嚎都发不出,满脸血肉模糊,苏澈才停下来,目光狠厉地扫视众人。
文武百官吓得哆哆嗦嗦,全都推到墙角,根本不敢抬眼和苏澈对视,就连不少武将都吓得躲到一边。
此刻的苏澈,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看谁不顺眼就咬死谁。
几日里,苏澈展现出的温和,让这群家伙以为他性子变得平和了。
然而这些全都是他们的幻想。
只要有人做出苏澈不满意的行为,那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苏澈低头,再看一眼脚边,都快断气的兵部尚书,气得咬牙切齿:
“这世上,岂有求和的兵部?”
“自今日起,再有议和者,不问缘由,斩!”
有人已经吓得双腿哆嗦,脚下出现了一滩水渍。
苏澈闻到难为地气味,打眼看去,轻蔑地冷哼:
“如此胆量,能成大事?”
“你们,实在太废物了。”
面对苏澈的辱骂,所有人站在那,只能硬挺着,谁也不敢搭话。
苏澈又给兵部尚书猛地一脚,对方身子颤抖一下,彻底昏死过去。
然后他喝道:
“休养半年。”
“半年后,灭倭寇。”
“谁敢反对,今日兵部尚书,就是他的下场。”
苏澈双目凛冽,继续道:
“此人罢官。”
“朝廷不留只知道讲和的孬种。”
“都特么滚蛋。”
苏澈说完,转而离开。
文官们低头,踩着小碎步,快速离开,直到走下太极殿前的一百零八石阶,他们还不敢议论。
一直走出皇极门后,这些人才敢低声交谈:
“怎么办……半年后要打仗了……我们……”
“唉,能打过吗?”
“开什么玩笑,简直是胡闹,打仗这种大事,皇上怎能如此儿戏?”
旁边走过来一位身强力壮的武将,冷笑道:
“哟,这位大人,说话这么硬气?当时在朝上,你怎么不去劝阻?”
那文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介武夫,这有你什么事?”
武将撇嘴不屑:
“一群只会读书的废材,天天就知道讲和,老子早就想跟随皇上南征北战,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