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姜维来到南安郡后,首先便前往太守府表明了来意,太守徐邈也相当配合,允许姜维前往大牢之中探望邓艾。
姜维自行前往南安大牢,让封衡前往邓家给邓艾之母治病。进入大牢后,姜维表明了来意,也对十年前姜、邓两家的恩怨彻底做了一个了断,两人重归于好。通过邓艾在牢中所说,姜维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大概半月前的一个晚上,邓艾在外做完工准备回家,由于邓家没落,邓艾又有口吃,所以只能靠做点零活为生。行至离邓家不远的一个巷子里,突然被一个低着头、以手掩面,慌不择路的人撞了一下。
邓艾没有多想,径直回家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撞,撞出了祸事。就在那个巷子不远的一个民宅内,发生了命案,这家有一老一小两个人被杀,老人人称老孙头,与年仅十六岁的孙女相依为命,老孙头是被钝物重击后脑而亡,他的孙女则是被人掐死的,而且被玷污了。
好巧不巧,就在巷子里面发现了邓艾家传的一个玉坠,在他昨天穿的衣服上发现了血迹,因此官府就认定邓艾就是杀人凶手,将他打入了死牢,虽然邓艾喊冤,然而各种证据都指向他就是杀人凶手。
“士载兄,这也太巧合了吧,按照你这么说,那么凶手定然就是那个撞了你的人。你的玉坠应该就是和他相撞之时掉落的,身上的血迹也应该是和他碰撞之时蹭到的。”姜维听完邓艾所说之后,缓缓说道。
“伯约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个撞了我的人,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他就是南安太守徐邈的小儿子徐森,你说一个这样的公子怎么会杀人呢?”邓艾有些不解的说道。
“呵呵,你这样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也被当成了杀人犯;你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也沦落到打零工为生。那太守的儿子怎么就不能杀人了?”姜维说道。
“你说的也有理。”
“好了,士载兄就安心在此呆些时日,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家中之事也可放心,我已经安排郎中替伯母医治。”
“多谢伯约兄了。”
姜维离开了大牢之后,与十几名随从居住在了徐邈安排的驿馆之中。入夜,姜维换上一身黑衣,准备夜探太守府,看一看这个所谓的徐森。
然而姜维在太守府并未发现徐森的身影,却发现了另一件重大的事情,让他惊讶不已。于是急忙返回了驿站,到达驿站后,果不其然,十几名随从全部被人所杀,见此情形,姜维立马赶到了邓家,将邓家之人赶紧带到了一个隐秘之所隐藏了起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太守府的兵丁包围了邓家,姜维看到如此情形,不由替邓艾的安全担心了起来。
“这个徐邈,果真是阴险歹毒之人。”姜维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解救守卫森严的大牢中的邓艾。
“哎,要不是天羽不让我们泄露修炼之人的身份,我就单枪匹马的杀到大牢里了,看来只有先蹲守在大牢附近了,如果有什么异样,也就顾不得那些了。”姜维下定了决心,如果迫不得已只得强行劫狱。
到达大牢外埋伏后,不一会就来了一队士兵,进到牢中将邓艾带了出来,姜维暗中跟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定然要将邓艾带到驿站之中。
同姜维所想,士兵果然将邓艾带到了驿站,此刻驿站中还躺着十几名随从的尸体,邓艾到了驿站看到满地的尸体,心中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行至院中,一位士兵举起大刀,开口说道:“对不住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说罢朝着邓艾砍去,邓艾察觉不对,朝着旁边撞去,一刀砍空。
其他士兵也纷纷拔出大刀,准备继续攻击邓艾,危急关头,姜维手持长枪现身院中,挡住了士兵的攻击,并且很快就将这些人击倒在地。
“要想活命,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否则立马送你们上黄泉。”姜维举起长枪对着倒下的士兵说道,士兵们连连点头。
“是谁派你们将邓艾带到这里杀掉的?”
“是徐太守。”
“这么说驿站的这些随从也是你们杀的?”
“是的,也是徐太守下令,另一队人执行的。”
“要去杀邓家的那群人也是徐邈派人去的?”
“没错,今晚徐太守一共派出了三队人马。”
通过士兵的确认,姜维已经将从太守府内断断续续的偷听到的徐邈和谋士的计策连成了一块,打晕了这些士兵后,姜维带着邓艾赶紧返回了封衡和邓家人隐藏的一个废弃民宅。
看到邓艾回来了,邓母放声痛哭,积压在他们心中这么多年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出来,邓艾眼中也流出了热泪。
“伯母、士载兄,还请克制,以防被外面的军士听到。”姜维见状赶紧阻拦道。
“伯约啊,当年我们两家被奸人挑拨,以致多年来未曾联系,姜家也误会了我们这么久,没想到如今你还能前来帮助我们。”邓母拉着姜维的手感激的说道。
“伯母,侄儿惭愧,直至前日我还一直以为当年是你们陷害了我家。直到羌王和贾诩给我讲明其中原委,又得知士载兄被冤判死,特委任我为中郎将,前来解救。”
“羌王为何要解救于我?”邓艾有些不明的说道。
“羌王久闻士载兄之名,文武双全,想招揽至其麾下。不知士载兄意下如何?”
邓艾沉默不言,没有立即表态,毕竟如今自己含冤在身,穷困潦倒,实在是没有资格投入羌王麾下效力。
“士载兄可是担心如今的处境,觉得未有尺寸之功得羌王招揽,没有颜面?”姜维看出了邓艾的心思,随即问道。
邓艾点了点头,然而邓母却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