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家上市公司,你还不乐意?这公司的市价有几个亿呢。”
李长生看向那皱巴巴的文件,“瞧你那合同上,我的股份才占70%,剩下的30%应该是你们霍家持有吧,是想把我跟你们绑在一起,替你们赚名头,还是档风险?”
霍玲儿并不知道,李长生以前可是大财阀,李家的嫡系公子。这种套路他见过太多,并不是一个商场小白。
“哪有?”
被人一把揭穿,霍玲儿慌了慌神,强装镇定,“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
她心道:反正持股用的名头不是他们旗下的产业,就算被拆穿,李长生也没有证据。
李长生淡淡道:“没有就最好,回去告诉你爷爷,不要耍那么多心眼,会惹人厌恶。”
霍玲儿有点心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吃了饭该干什么?”
“休息,散步。”
“然后呢?”
“午睡。”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该回去了。”
霍玲儿眉头一皱,有些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东西?”
李长生淡淡道:“功夫分为打法和练法。打法伤身,练法养生。一阴一阳,是为正统。你每日练功的时间足够,但却没有得到足够的修养。”
“现在你还年轻,感觉不到。长此以往,必将损伤筋骨,耗费精神。照你这么练下去,功夫只能越来越差,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把练功的事情放一放,休息几日。”
“真的这么严重?”
若说之前这位便宜师父的论调,看起来是在忽悠自己。但眼前这话,她却是信了大半。
的确。
今天二十一岁的她,总感觉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总感觉比十七八岁的时候,要差了不少。
爷爷总说她是贪玩偷懒导致,可只有她明白,自己并未有过懈怠。
“原来如此,本来还以为是年级大了,体力退化。没想到症结出在这里。”
霍玲儿满脸认真,心悦诚服,“谢谢师父指点。”
“哎,别叫师父,你资质太差,当不了我徒弟。”
李长生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
“气死我了!”
霍玲儿刚刚对李长生产生的一丝感激,立马烟消云散。
“该去散散步了,玲儿把餐桌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李长生起身往门外走去。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我做!”
霍玲儿一脸愤恨。
“你是学徒,我是老师。我都破例给你做了早饭,你不会连碗筷都不愿意洗吧?”
“你,欺负人!”
霍玲儿气的一扭头,坐回了座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让我洗碗,做梦,下辈子都不可能!”
李长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愿意,就回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哼!”
霍玲儿拿了挎包,转身就走,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气的将挎包朝着地上一摔,“我洗,不就是洗碗么!”
她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十有八九,当真是化劲大宗师。跟着这样一个人学习,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机缘。
若是就此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长生站在原地,瞧着霍玲儿又委屈,又气恼地去收拾餐桌,很不厚道得笑了笑。
自言自语,“你可别以为我闲着无聊捉弄你,这是修行的一部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霍家古宅。
霍向天瞧着对自己哭诉的霍玲儿,心头感慨万千。儿子和儿媳在仇敌的报复下死去多年,这个唯一的孙女就是自己的心头肉。
霍玲儿那本来宛如羊脂玉般的葱葱玉手,此时指甲缝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格格不入的乌黑油渍,更是让霍向天看得颇为心疼:孙女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苦头!
“那个混蛋,让我洗碗也就算了。呆了快一天,就是吃喝睡,根本就没有半点想传授我武学的意思。他是在戏弄我!爷爷,呜呜……”
霍向天低头不语,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怒气,安慰道:“那小伙子不是一般人。但凡高人,总有些傲慢,总有些怪癖。”
这话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总之,玲儿先忍一忍。跟在他身边,肯定会有莫大的好处,这一点我很确定。只要他不赶你走,你暂时就先听他吩咐。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若是……当真忍受不了,那就回来算了,没什么大不了。”
听爷爷这么说,霍玲儿擦擦眼泪,心头反而涌现了一抹倔强和坚定。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混蛋还能怎么欺负我。”
第二日。
仍旧是李长生做饭,霍玲儿洗碗。
吃完饭,两人散步,中午午休完之后,霍玲儿被强迫打扫整个房子的卫生,累得半死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李长生赶回家去。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渐渐,霍玲儿不知不觉习惯了这些女仆的工作,尽管内心还有些不满,但身上的那股公主傲气却少了太多。
到第八日的时候。
一切照旧,但有一点不同,早饭上才备的那锅不知名的药羹不见了。霍玲儿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东西怎么没了?”
李长生瞧了她一眼,“你还想吃?那东西好贵的!给你吃多了,浪费。”
霍玲儿这一个星期,感觉备受戏弄,此时又被这么讽刺一句。
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拿起筷子一下子往李长生的面门戳了过去。
“本小姐宣布,跟你彻底闹掰,大不了,不跟你学东西了!”
李长生不以为意,同样拿起筷子,侧面一击。
这一下力道极大,霍玲儿手中的筷子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武器”被打掉,霍玲儿直接抡起白嫩的手臂,照着李长生的太阳穴抽了过去。
她的家学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