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辫女人不明白。
这三人都被抹了脖子,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最多也就能多活个十几秒。
这还叫死不了?
她的念头刚刚停留在此处,瞳孔里猛然引入了一个白衣长发青年的身影。
接着,心脏一震,气息断绝,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长生蹲下身来,伸手在副船长的脖子处轻轻一点,变戏法儿似的,掌心处多出了一个小瓷瓶。
将其中的粉末点在了对方的患口处。
另外两人水手长被李长生依法炮制,也都缓过气来。
短短的几秒钟,一旁的霍向天爷孙两人瞧着目瞪口呆。
那可是脖子被割断了!
大动脉,出血最厉害的地方!
随手一点,就止了血?随便铺点药粉,伤口就能愈合?
“这,这也太夸张了!”
霍玲儿感觉刚才那一幕,反复地在脑海当中回荡,毫无实感,就跟看电视剧一样。
“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海盗混上来。”
李长生看了爷孙两一眼,“你们守在这里,照看一下。不要让副船长出事。”
说着,他转身出了驾驶舱。
“老师,你去哪里?”
霍玲儿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李长生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负一楼餐厅内。
朱垚正在蹑手蹑脚地寻找着自己藏在这里的一套潜水服。
他向来老谋深算,按照有备无患的原则,在这里藏了些东西,方便自己做最后的逃亡。
“有了,就是这个!”
淡水桶后的一个暗格里,一个箱子被他翻了出来。
他拨开密码锁。
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套潜水服,一把手枪,还有几百来万的美金。
“李长生,还有付山,你们给老子等着!你以为你赢定了,是吧?除了海盗之外,我早就联系了一伙雇佣兵。”
朱垚面露狞笑,合上了密码箱,“老子的钱有那么好拿?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伙欧洲的境外雇佣兵,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最后暗手,就连他的贴身保镖阿火都不知道。
按照约定,他们早已经等候在了回程的港口处。
只要自己下了船,提前通知他们。到时候,什么付山,李长生,林北方,他们都得死,反正自己不在船上,把船炸了都行!
朱垚拿了箱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准备撤退。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是你!”
“是我。”
李长生往前走了一步。
“该把咱们的账好好算一算了。”
朱垚吓得舌头有些发抖,千算万算,没算到在这里碰上了这个煞星。
这下功亏一篑了。
不,还没有功亏一篑。朱垚你是个聪明人,你得活!
瞧着慢慢靠近的李长生,朱垚脑子一亮。
“李长生,你先别动手!你中了毒,放我走,我给你解药!”
“中了毒?”
李长生眯了眯眼,表情似笑非笑。
“没错,还记得我给你喝的那瓶红酒吧?”
朱垚紧紧地盯着李长生,生怕他有什么异动。语调快速地解释起来,“那红酒里面有一种神经毒素,药效不算猛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人体的损伤就会越发严重。而且中了毒,也不能剧烈运动,一运动,就会毒发。”
“是吗,那你怎么没事?”
瞧着李长生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怕他不信,朱垚又赶紧解释起来,“我喝了之后,及时洗了胃……”
“不用替我操心,我百毒不侵。”
朱垚脸色沉了沉,百毒不侵,这种鬼话,他自然不信。只当对方不信自己,所以故意调侃。
“我再强调一遍,那酒里面有毒!”
说实话,朱垚也很奇怪李长生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什么中毒的症状,想来想去,只当他是体质过人,再加上付山当是主动认输,并没有进行剧烈的运动,所以还没有毒发。
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在这里,我瞧着朱垚那老小子偷偷溜了进来。”
朱垚赶紧闭了嘴,想要赶紧从后门溜走。
可李长生仍旧一言不发地挡在他的跟前,视线当中的杀意凝儿不散。
“这老小子竟然伙同公海海盗,想要打劫我们?今天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我们日后还怎么混?”
“说得没错,要不是有付神仙在,在座的,又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歇菜。所以,朱垚必须得死!”
“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了,一个小卒子,打算盘打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最后这个声音沙哑沧桑,言语当中满是杀意和残忍,朱垚认识,那是林北方的声音。
“李长生,我现在就给你解药,你放我过去。”
朱垚压低声音,满脸焦急地看着挡在门口的煞星。
李长生没有反应,笑而不语。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杀人爱好,外面的那帮人既然要找朱垚的麻烦,他自然乐意成人之美。
“你的的确确中了毒,这一点我敢对天发誓!”
朱垚还想再说些什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
“在这里!”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快步进了餐厅。
二百平米的餐厅内,挤了足足二十多人。
双方正在对峙。
林北方一脸警惕地盯着李长生,没敢轻举妄动。
他还在揣摩着李长生和朱垚是不是打成了什么交易,要护他周全什么的。要不然,怎么他怎么不动手?
“李先生,把朱垚交给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这话说的极有分量。他知道,李长生不是普通人,跟他谈条件,得有诚意才行。
朱垚慌了,赶紧说道:“李长生,我要是死了,你身上的毒也就解不了了。快把路让开,我把解药给你!”
他此刻被两帮人夹在中间。
与满脸杀意和怒容的林北方相比,他知道落在对方手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是么?”
李长生笑了笑。
朱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