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当做没听见,仍旧抬手在小女孩的后背画着符箓。
待中年男人冲到他的跟前,李长生的最后一笔完成,收回手指,站了起来。
“叔叔刚才说,是在帮我画护身符。”
小女孩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爸爸微笑。
显然,她的后背什么都没有。
也只有小孩子会相信这种鬼话。
渔夫帽店主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去,“小伙子,看你一表人才,怎么如此龌龊,不去好好谈个女朋友,专门占小女孩的便宜!”
李长生刚才的一系列操作,被误以为是有恋童癖。
这么想的人当然不止店主一个,还有小女孩的父亲。
“你他妈的……”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挥动右手,照着李长生就是一拳。
可还没打着人,拳头就落在了李长生的手中。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救你女儿。我已经对你三翻四次加以忍让,要是再得寸进尺,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微微用力。
中年男人“哎呦”一声,疼得差点跪下去。
“叔叔,别打我爸爸。”
那小女孩见自己的爸爸不敌,跑过去扯住李长生的裤腿,用力摇晃了起来。
“滚!”
李长生松了手。
中年男人赶紧一把抱起小女孩,恶狠狠地瞪了李长生一眼,跑出好几步,这才敢回头放了句狠话,“你以为我是一般人么?老子告诉你,我的人脉广的很。你有本事就等在这里,我马上叫人过来修理你。敢得罪我,老子让你跪下来给我磕头!”
说完,害怕李长生追过来,又赶紧跑了几步。
再回头看时,却瞧见李长生仍旧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
中年男人心头一喜,对方这是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好得很,待会儿将龙哥带人过来,非得把这小子废了这小子不可!
“十步!”
李长生嘴唇轻动,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这一幕,被中年男人瞧见了,但却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此时。
“小心!”
身旁几名路人大声喊叫起来。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嘎吱”声响,中年男人惊恐地抬头去瞧。
头顶处,三楼外沿的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掉落了下来。
他想跑,但这一刻,他被吓傻了。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怎么都挪不动。
“轰隆”一声。
长三米,宽两米的巨大广告牌,砸在了两人的身上。
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在古玩街响了起来。
几分钟后。
附近的保安问询赶了过来,将那广告牌抬起,中年男人的双腿被砸烂了,但小女孩却奇迹般的完好无损。
站在街头的李长生神色淡然,自言自语,“好在你危机关头抱住了你女儿,要不然,你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
说罢,他不在多看,打算转身离开。
“哎,年轻人,不,大师,等一等。”
身后的那个带着渔夫帽的店主叫住了他。
“怎么,有事?”
李长生回头。
店主满脸的微笑,微笑中带着讨好和敬重,“大师,您刚才真的是在给那小姑娘画护身符?”
李长生点头,“算是吧。准确地说,是驱厄符。那小女孩的爸爸买了你的厄运玉牌,已经是厄运缠身,护不了身,只能驱厄。”
“大师当真是高人啊!”
店主恍然大悟,满脸拜服。
“高人?”
李长生笑了笑,“你之前不是不信么?”
“哎呀,大师勿怪,大师勿怪,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店主的态度显得虔诚之极,仿佛是面对着一尊转世活佛。
刚才马路对面的那一出事故,他是隔岸观火,尽收眼里,半个细节都没有遗漏。那巨大的广告牌砸下来的瞬间,明明是先砸中那小女孩的头顶。
那种力道砸下来,搞不好就是颈椎粉碎性骨折,直接一命呜呼。最少也该是个头破血流。
可那小女孩竟然完好无损,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更离奇的是,广告牌砸中那小女孩的瞬间,她背后有一道光华破碎,自己似乎还能听见那破碎的声音。
显然是这位年轻的大师,画的祛厄符。
“大师,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按照您说的,那玉牌拿了会有灾厄缠身,为什么我没事呢?这玉牌都放在我这里小半个月了。”
李长生抬头瞧了他一眼,“你命格硬,再加上,你额外给玉牌配了一个朱砂盒子。朱砂能辟邪,那盒子能抑制玉牌的邪性,所以你没事。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你放上个半年,照样要出事。”
“斯斯——”
店主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凉:的亏今天把玉牌卖出去了。
“这人是高人啊!得结交一下,说不定以后能救命。”
店主略一思量,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高人,不知您尊姓大名啊?在哪里高就啊?”
李长生扫了他一眼,对方想什么,一目了然。本来不想跟对方太过絮叨,但心中对那块厄运玉牌有些在意,便跟店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李长生,散人一个。”
店主奉承道:“俗话说得好,高手在民间,这话应在李大师身上,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李长生不想陪他说些没营养的话,直入主题,“你那玉牌当真是从那什么上清观求来的?按理说,道家有害人的法术,但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卖给香客,太奇怪了。”
闻言,店主尴尬地笑了笑,“那,那个,其实吧,我就是吹个牛,不是从上清观求来的,但,但是我保证,也是正品行货。是听别人介绍,从一个叫长生道的道长那里买来的,那道长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有驱邪护身之功效!”
“长生道?”
李长生眯了眯眼。
店主以为他不信,赶紧解释起来,“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