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东龙和汪兵两人足足愣了五分钟。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经典的哲学三问,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脑海当中。
两人有些发蒙,由不得他们不发蒙。
李长生不就是个外地来的乡巴佬么?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巨大的能量,连赵主事都对他如此客气。
事实证明,汪兵这个马仔,要比他的大哥懂事的多。
还不待赵主事对两人说什么,汪兵便主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起来,“这事情,跟我没关系啊。”
东龙脸色一沉,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样。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起来!”
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老大的命令,汪兵不去抬头看他,打定主意将对方忽视到底。他是个聪明人,三番四次得罪了李长生,这回跪地求饶,也不算丢人。
这家伙,他算是看出来了,李长生来头不小,铁定不是一般人,反正不可能是外地来的乡巴佬。
赵主事何许人也?那可是何家二爷的大主管,他的一举一动决定不会是无的放矢,在这邮轮上面对李长生毕恭毕敬。
这显然,是代表着何家二爷的意思。
作为何家的脸面,赵主事不可能逢人点头哈腰,这不是大管家,这是癞皮狗。
既然何家二爷如此看中李长生,还让大管家客气对待对方。那么李长生是谁,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李长生已经成为了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所以,汪兵这才扮可怜,认怂,跪地求饶。
得罪东龙,他最多赔些钱,被狠狠打一顿,得罪让何家二爷都客客气气的人物,估计自己会不一小心成为这金陵城的失踪人口。
“你这个狗东西,我让你起来,你没听到?”
东龙感觉丢脸,李长生这个家伙,今天让他丢尽脸面也就罢了。
可自己的哈巴狗,都将自己不放在眼里,跑去跪舔别人,这让他忍无可忍。
“我得罪不起你李长生,还得罪不起我自己的狗?”
东龙怒发冲冠,一脚踹向汪兵,将后者踹翻在地。
李长生好整以暇地瞧着这一幕。
赵主管看向东龙,“这位客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认识谁。”
他指了指一旁的李长生,“这位客人是我们的贵宾,你今天得罪了他。我只能请你下船了。”
“多谢赵主事,多谢赵主事。”
汪兵感恩戴德,对于被赵主事从邮轮上赶下去一事,他没有觉得丝毫丢脸,反而觉得对方大仁大义,放了自己一马。
但他的大哥东龙显然跟他的想法不一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刚才这么一闹,已经有一些客人围了过来。
怎么说,自己也好歹是东家的大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赶下船去,这得多丢人?
不行,绝对不行!
东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倔强,“凭,凭什么敢我走……”
用最怂的语调说出最刚的话语。
东龙怕,他是真怕。
赵主事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对方代表着何家二爷,他自然也知道。
但他东龙的脸面,不能被这么践踏。他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毫无尊严。
“哦?”
赵主事眯了眯眼,“那你想要怎么样?”
原本,他还给对方留着一丝颜面,客客气气地称呼对方一声“客人”,但眼前这人不知好歹,非得跟他硬钢。
赵主事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没时间跟眼前这个不懂分寸的二世祖闹,李长生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场,自己的任务是将李长生赶紧带过去。
何二爷的意思是,还得留点时间,让这位尊贵的客人,自行挑选一些入眼的东西,到时候暗箱操作,送给对方。
而现在,自己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缠住,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显然是不能给李长生交代的。
“赵主事,你肯定搞错了。”
东龙盯着李长生,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我不相信他是什么大人物,这个家伙是个穷鬼,是个骗子。赵主事,你肯定别他骗了!”
“胡说八道,我虽然有些年纪。但还没到那种老眼昏花的程度。这位先生是我们何家的贵宾,你敢如此不敬?”
“呵呵”
李长生笑而不语,他若有深意地瞧着赵主事。
赵主事朝着李长生挤出一个微笑,接着一脸阴沉地看向东龙,朝着那两名安保员工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丢下船去!”
两名安保员工愣了片刻,这位大少可不是一般人啊。
“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自己亲自动手不成?”
赵主事语气严厉了几分。
“是,是。”
“赵主事息怒,我们这就动手。”
“你们敢?”
东龙往后退了两步,他是真没想到,赵主事要来真的。
他自小锦衣玉食,长这么大,可从没磕着碰着。
见两名安保员工朝着自己快步走来,东龙往船下看了一眼,这层甲板往下最少得有四米多高。
那个张经理,刚被丢下去,现在还躺在地上,晕迷不醒。
自己要是就这么被扔下去,是不是也得跟他一样,摔个半死?
“我警告你们,我爸可是东华强!他现在就在船舱的贵宾区和何家二爷在一起,你们敢伤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这话,两名安保员工的脚步不由得一滞,互相之间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看向了赵主事。
“哦,是吗?”
赵主事冷冷一笑。
东龙也没听出这话中的嘲讽意味,还当自己的话让对方起了忌惮的心思,不由得底气十足。
“我爸一早就来了这船上,和何家二爷商谈一起十亿的生物制药项目。我们东家,现在可是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