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教室内，地动山摇。
这下动静极大，瞬间吸引了大半栋人的注意力。
瞧着程凯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学生给压倒在地，李长生朝着他微微一笑。
程凯一个机灵，朝着身后的一群师生吼叫道：“你们看，李长生在对我笑，他是存在的。我没病，你们赶紧将我放开！”
众人闻言，不自觉地抬头去看，程凯所指的地方，仍旧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疯了，他真的疯了。”
老教授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120么？我是金陵大学的老师，我们这里有个学生，他脑子有些不太正常……哦，对，你们赶紧派人过来。我担心他会暴起伤人。啊？什么，你们不收？那不行，什么没危险，我老了，但是不糊涂。我知道，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听着老教授跟医院人员的对话，按住程凯的那个健壮的男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自言自语，“对啊，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想到这里，他赶紧朝着身旁的几个男生喊道：“过来搭把手，压的紧一点，免得这小子挣脱了！”
李长生忍不住笑了笑。
程凯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见他一笑，又扯着嗓子高喊起来，“你们看，李长生又对我笑了。我没病，他是存在的，只是你们看不到而已！”
场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一众学生，连带着老教授都觉得这个教室似乎有些凉飕飕的，忍不住四下看了看。
除了压在程凯身上的几名男生之外，此时又有几名男生，叠罗汉一般，围了过来，牢牢地压在了人肉沙包之上。
程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李长生不再理会他，继续打着电话，下了楼。
其实，刚才在教室当中，除了程凯之外，他给众人下了一个忘忧咒。处于教室来的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忘记他的存在，当然只是暂时的。
程凯这个家伙，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随时准备抓住李长生的小辫子，给他打个小报告，制造些小麻烦什么的。
当然，这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很招人烦。
有这样一个家伙在，就跟身边围了一群苍蝇，实在是讨人嫌。
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于是，为了避免被程凯给恶心到，李长生便先打算让对方去精神病院呆上一段时间。至于进去之后，能不能再被放出来，这个李长生就不关心了。
“喂。”
赵执事的电话刚被挂断，第二个就打了进来。那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清源天师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十分谦卑，彬彬有礼。
“你是，”
李长生想起了刚才赵执事的来电，继续道：“是赵执事所说的那个外门弟子，金曜日吧？”
“不，不。”
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李长生本以为他就是赵执事给自己引荐的那个外门弟子，金曜日。
没想到，对方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是谁？”
“我是金家的老管家，来福。金曜日先生是我的主人，我奉了他之命，给您打来电话，为您提供一些帮助。事实上，他正在赶回金陵城的路上，特意提前叮嘱我，先跟清源天师通个信，等他回来之后，会亲自来拜会您。这段时间内，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尽一切努力，满足您的需求。”
“需求么？”
李长生思索了片刻，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办理的事情，唯一的隐患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想要夺取聚灵阵古籍的邪教。
本来已经委托了何向章去处理此事，但若是多一个人帮忙寻找，事情自然会事半功倍。
更何况，赵执事已经在电话中明确表示了，金曜日所在的家族，是金陵城的魁首。如果由他们出马，或许挖出邪教藏身处的事情，会更加顺利，更有效率。
“倒是有一个。”
停顿了半晌，李长生点了点头，“等你们老爷子回来之后，我再跟他详谈，这段时间，你就不必再打电话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清源天师清净了。”
管家很是恭敬地挂断了电话。
李长生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此时。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
“都让一让，让一让！”
楼上一众学生驱赶着过道中的行人。李长生也退到一旁，他一时好奇，侧眼去瞧。
十几名健硕的学生，抬着一个嘴里塞了布条，身上还被各种衣服捆扎，五花大绑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大概是在拍校园创意视频？”
“不是，我刚从楼上下来，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叫做程凯，听说今天在教室，好端端地，突然发了疯，要么是人格分裂，要么就是脑子里有幻觉。总之，是个隐藏的极深的精神病。”
“别瞎说好么？我是当事人，程凯发疯的时候，我在教室上着课，全程目睹了一切。听说，程凯中了邪，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斯斯——”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白天见鬼，这里猛的么？
过道中的人，看见十几人抬着程凯从过道中走过，纷纷贴着墙壁让行，生怕沾染上晦气。
更有胆小的男女，甚至还尖叫着，飞奔着往楼下逃跑。
楼道中的李长生愣了半晌，这才发现那个被绑的如同烤猪一般的家伙，居然是程凯。
他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抬着程凯的众人打他身旁经过。
程凯一扭头，又看见了李长生。
他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哇哇大叫。
“他怎么了？”
随行的学生们，面面相觑，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犯病了？
“会不会是要上厕所？”
有一名同行的女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