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主意我看行。”
管家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激动,“家主,不瞒您说。我跟那些人打过交道。他们都是有些异能的人。这一点,我敢打包票。绝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之流,只会胸口碎大石,街边卖大力丸之类的。”
金曜日当真被说动了。
金家管家跟了他二三十年,对方一直都是那种沉稳可靠的性子,绝不会只是因为遇见了一点新奇的东西,就大惊小怪,非得到处炫耀。
眼下这回,管家可是将那帮称作“太上教”的家伙给吹上了天。
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兴致更加浓厚了。
刚开始听见管家信誓旦旦夸这帮家伙有真东西的时候,金曜日只是起了一点兴趣,觉得可以将太上教找过来,看看他们的成色。
如今他却是换了个心思。
“那,太上教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金曜日神情郑重地问了一句。
“没错。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跟老爷打这个包票。”
金曜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你亲眼所见?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当时……”
管家低头沉思,回忆着一年前的见闻。
“那个时候,徐家的大少想托金世昌家主办件事情。我没轻易答应他……哦,老爷子可能有所不知。徐家大少惹了京城的世家,想托金家的关系,去说说情。这种事情,是吃力不讨好,能不能办成还难说,而且徐家不过是金陵城的三流世家。替他们办事是得不偿失,我寻思着,没有那个必要,所以就敷衍了一下,委婉地表达了拒绝……”
金曜日有些不耐烦,“这事情跟太上教有什么关系?说重点!”
“是,是。当时那徐家大少身边有一名道人,自称是太上教的马道长。当时我拒绝徐少的请求,想将他们赶走。后来,那道人说,他有一枚神药,可以帮助家主延年益寿,希望金家能帮这个忙。”
金曜日打断他,“这人便是太上教的人,那神药当真管用?”
管家摇头,“不知道。当时那马道人说自己有神药,我并未轻易相信。反而觉得这人是个骗子,于是赶他们走。”
“后来呢?”
“后来,那道人有些不悦。我担心他要搞出什么事情来,便叫来了安保队,安保队长拿了枪,警告他,让他离开。那道人更是不悦,站在原地不肯走。”
“再后来呢?”
“再后来。安保队便开了枪。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马道人拿出一个法宝,说这东西叫做圆界,要让我们见识见识他的神通。那圆界被他一拿出来,他整个人便好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
金曜日被彻底地吸引住了,“当真消失了?你看的真切?”
“不”
管家又摇头,“我也说不准。那道人并非真的消失,明明站在我们跟前,但给人感觉,像是不在那里。总之,很奇怪。不仅是我感觉他消失了,就连子弹都打不中他。直接从他身体内穿过,那马道人不闪不避,却毫发无损。”
金曜日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那圆界法宝,连子弹都骗了过去?”
管家一拍大腿,“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老爷的形容,十分准确。我当时感觉恍恍惚惚,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一听老家主的这话,顿时觉得十分贴切。没错,就是感觉那个名叫‘圆界’的法宝一出手,所有一切都似乎蒙上了一层光晕,感觉就跟光线折射一样。那马道人当时明明在那里,但却跟我们不在同一个维度。”
金曜日“嗯”了一声。
“有意思。后来那马道人你可有派人再去联络?”
“没有。”
管家又摇头,“马道人和徐少走后。金世昌家主便回来了,我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说与他听。家主并不感兴趣。”
他顿了顿,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当时我与老爷您的想法一致。觉得那道人颇为神通,可以拉拢一下关系,说不定以后用得上。于是便请示了家主,询问是否要派人探查一下太上教。”
金曜日叹了口气,“家主怎么说?他是不是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说是江湖骗子,对不对?”
管家点头,“老爷果然是了解家主的。没错,家主当时的原话是‘若是信了这些江湖术士,只怕金家就要变得跟周家一样,垮台之日不远矣’。”
金曜日摆了摆手,“罢了,也不能怪他。周家信封鬼神太过入迷,看看风水也就罢了,跟什么人做什么生意,都得算上几遍。也难怪周家堂堂金陵城第二的家族,衰败没落下去。”
提前周家,金曜日瞬间被勾起了回忆。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周家在金陵城称王称霸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借着长生道的名头,勉强攒下来了一份基业,论积累,论实力,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城,只怕还排入不了前一百。
再后来,便摊上了一个迷信到极致的家主,借着周家便在衰败的路上一路直下,再也没回过头。
金曜日回过身来,继续道:“这件事情也不怪世昌,周家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他自此不太相信鬼神,避之不及,也是情有可原。这样……”
他用手指瞧了瞧额头,“你派人去联络一下徐少,打听打听太上教的消息。”
“老爷,”
管家欲言又止,“徐少已经死了。”
金曜日皱眉,“你之前说,他得罪了京城的世家。难道是京城的人动的手?”
管家摇头,“不,听说是太上教动的手。那徐家大少是自己投湖而死,自杀之前,听说将全部身价全都捐了出去,捐给了一个基金会。”
金曜日疑惑道:“这个基金会是太上教弄的?”
“这个基金会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