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男的提了裤子,不要命的往外逃,生怕女友所说的,那个什么脏东西会缠上自己。
其余几对正在亲热的情侣此时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有同学逃走,而且还是连裤子都吓掉了地逃走,那自然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或者恐怖的人出现。
再或者,是有什么偷偷在这里埋伏,拍他们这些人的小视频?
一想到这里,众人接连提起裤子,也都不要命的往外跑。他们还是学生,脸皮比较薄,自然不愿意出现在陌生人的小电影里面。
此时。
结界内。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正坐在一张蒲团上,他身形不高,有些胖。看起来并不凶恶,微眯着双眼,像是在原地打盹儿。
看样子,这位就是阿南的师父,太上教的掌教了。
李长生没有轻举妄动,缓步朝着老者踱步而去,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站定身形。
“你来了。”
老者睁开双眼,丝毫也没有想要站起身来的打算。
李长生点头,“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罗行,或者老罗,罗老都行。名字么?代号而已,我们修道之人并不怎么在乎。”
“好,罗老。我叫李长生,即便我不说,恐怕你们也已经打听清楚了。”
一只蚊虫此刻飞到了罗行的肩头,还未完全停下翅膀,便被一股大力所击中,化为了齑粉。
罗行哈哈一笑,
“没错。道友的姓名,我的确已经打听清楚了。实不相瞒,我们太上教定居金陵城已经有七八年了。金陵城对我来说,就跟家一样,一举一动皆是逃不过我的耳目。李道友来这金陵城不过才短短半月,就已经发生了诸多有意思的事情,惹得这金陵城热闹非凡。
即便我不去刻意收集李道友的信息,也能知晓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是说,道友实在是太高调了。这与我辈方士的清静无为的理念着实相差甚大。当然,我没有诋毁道友的意思,相反我还挺羡慕的。我一直认为,不拘一格,放浪形骸,这才是道的真意。”
李长生摆了摆手,“不拘一格勉强算得上,放浪形骸就愧不敢当了。我这人喜好洒脱,信马由缰,率性而为。”
“好一个信马由缰,率性而为。”
罗行拍手称好,随即又静默下来,“若是早一点遇到道友,说不定咱们能成为知己。但正如道友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太上教与道友之间矛盾无法调和,必须得有一个结果才行。可惜了。”
李长生没有接话,他看向罗行,“你约我到这里来,我来了。说说看,如何解决。文斗还是武斗。”
所谓文斗,乃是论道。武斗就比较好理解了,就是斗法。
罗行笑了笑,“不必那么麻烦。我坐在这里不动,李道友尽管使出看家本领,若是能将我推开那怕半寸距离,这比试,就算你赢。”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能够逼的我站起身来,也算你赢。”
李长生眯了眯眼,“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
罗行笑道:“这结界之术,我练了足足一甲子。别的不说,单单防御一道,却是敢夸下海口,天下第一。所以,我也给你透个底,免得欺负人。李道友瞧好了。”
他说着,又一只蚊虫朝着他的脖颈处飞了过来。
罗行仍旧不动声色,那蚊虫却是跟第一回一样,像是被什么外力所击中,动都没动一下,便化作齑粉,飘散空中。
李长生眯了眯眼,“好厉害的道术,如果我没猜错,这道术不是你所能驾驭的吧?应该有一个阵眼,用了极品灵石,将阵法的功能放大到了极致。”
他话音刚落。罗行便击节赞叹。
“妙!实在是妙!我还不知道李道友竟然是个阵法大家,失敬,失敬。你说的没错,这阵法虽然精妙,但能做到一羽不能落,蝇虫不能加。着实是用了极品灵石,来扩大阵法效能。”
他捋了捋胡须,真的将李长生当做了知己,便多提点了两句,“这阵法便是我座下的这个蒲团。你若是有本事将它打坏,我这阵法也就破了。哈哈。”
李长生摇头,“何必和我说的这么多,你这是在故意放水?”
“也算不上放水。道友是坦诚的人,那我也不能太过奸诈。若是用别的手段,我肯定不是道友的对手。但用这金石洞天阵,又太欺负人。所以才故意卖你几个破绽。也算是公平了,咱们再做对决,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好说的。”
“好。”
李长生点了点头,“既然罗老对你的金石洞天阵如此信心十足,我便来讨教一二。”
他话刚说完,便一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平平无奇,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练家子,连区区掌风都没有。但就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一掌。却让罗行感受到了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恐惧。
“这是……这是金丹?”
“没错。”
李长生一掌打出,身后隐约浮现出一颗金色的丹丸,那丹丸金灿灿,沉甸甸,是一个虚影。
普通人或许瞧不出来,但罗行却能看的真切。
他的修为极高,已经过了筑基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神仙之流。当然,对于普通人而言,他已经是神仙了。
筑基之后,能够沟通天地。
人的身体会发生一系列神秘莫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变化。
比如,罗行的天眼。说是天眼,其实也不是很准确,他能看到气的流动,还有人体内的经络。
这些东西,在科学上不与承认的。因为肉眼不可见。
但罗行却能看见,李长生身后的那个金丹虚影,乃是他的原神所化。肉眼也看不见,但天眼却能瞧见。
“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