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灵气从马春风手指间迸发,宛如一根白色羽箭,扎向了霍玲儿的背心。
那白箭一碰到她的肌肤,瞬间消失不见。
看似轻描淡写,但霍玲儿却像是如遭雷击,整条脊椎骨都酸麻的厉害。疼得她满头大汗,后背发凉。
“怎么样?死丫头,你不是很伶牙俐齿么?继续啊,再跟道爷我斗斗嘴,看看谁更厉害?”
霍玲儿不说话,背后的疼痛一阵一阵,疼得她气都喘不匀,更别替斗嘴了。
马春风哈哈大笑。
他抚了抚衣襟上的尘土,颇为得意,“给你一个忠告,别担心你师父了,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李长生多半已经被困死在了我师兄罗行手中,至于你。等过了今天,便带着你去银行开保险箱,将聚灵阵古籍给取出来。到时候,你的价值就没有了,可以放心去死了。”
霍玲儿强忍着疼痛,开口道:“你欺负我,我师父一定会找过来替我出气的!”
马春风眉头一皱,“果然是个贱婢。骨头可真是够硬,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多能抗?反正不把你弄死,留下一口气就行。”
说着,他伸手从丹田处虚空一捋,缓缓往上提来。
渐渐他手中又是一道白色的灵气显现出来。
“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一招名叫生死符。生死符,生死符,顾名思义,便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道爷心善,刚才那一下,不过只是小试牛刀。这一下给你来个开胃大餐!”
马春风阴恻恻的一笑。刚要伸手将灵力甩飞出去。
忽然。
密室一阵抖动。
马春风四下查探,面色显露出一抹古怪。
“若是平常的山洞,也就罢了。可这里却是大厦三十五层。不可能有地震吧?”
他刚这么想着,忽然密室震得更加厉害了。
“难不成真的地震了?”
马春风心头一惊,再也顾不上折磨霍玲儿,将手中的灵气重新收入体内。这才打开房门,准备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料,他刚一开门。
一个东西便朝着他飞了过来。
马春风面色一惊,来不及多想,伸手朝着那东西打去。
“噗嗤”一声。
鲜血狂喷。
显然,那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道人。
“廖师弟!你这是……”
道人此时面如金纸,想说些什么,却是没了力气,他头一歪,双目一闭,没了气息。
“我打死了他?不可能。”
马春风想着,他刚才明明是自己飞进来的,当时自己没有多想。这才意识到,廖师弟不是飞进来的,而是被人扔进来的。
他眉头深深皱起,视线转向了后堂的位置。
果然。
又一个道人被扔了进来,丢在了他的面前。
马春风上前,“黄师弟,黄师弟……”
这道人和之前的廖师弟一样,此时已经气若游丝,活不了多久。
接着,又一个道人被扔了进来,丢在了旁边。
一个接一个。
眨眼的工夫,足足六个人,全都死在了自己面前。
马春风瞧着目眦欲裂。
这倒不是他有多么顾忌友情,主要是这六个人都是他的亲信。是他的手下,如今全死了。
“李,李……”
其中一个道人动了动嘴,说出了一个字,接着头一歪,死了。
“李长生!”
马春风只感觉头皮发麻。
刚才这些道人被人扔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恐怕是李长生杀了进来。所以才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观望,没敢出去瞧瞧。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李长生找上门来。
马春风知道对方的厉害,不敢停留,迅速地跑到了大殿的方向。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没有选择追击,而是去了右侧的密室。
霍玲儿一动不动地跪在蒲团上,背心上传来的疼痛简直要了她的命,要不然她性格一向要强,只怕早就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突然,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一双大手搂住了自己。
接着那纤细白皙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背心处,一搓一揉,锁住自己脊椎骨的那个诡异感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师父,你总算来了。”
霍玲儿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舒爽,再看搂住自己的人,正是李长生。
她微微娇羞了脸,但却耍了个小心思,并没有立刻表明自己已经被治好了。仍旧软塌塌地躺在李长生怀中。
“好了,别装了。”
李长生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将她拉了起来。
“是那马脸道人伤了你吧,走,咱们去打死他!”
霍玲儿“嗯”了一声。
本来心思被自己师父看穿,她觉得一阵恼人,羞的不行。
但一想到那马脸道人,瞬间变成了个狂暴少女,“师父,那马脸道人太坏了。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李长生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走出了密室。
霍玲儿紧随其后。
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李长生这家伙,以前从不肯承认她这个徒弟的地位,交她东西时,只愿意以记名弟子的地位去教授。
对外,更是过分。甚至连记名弟子的身份都不肯承认。
今天这回是个什么情况?
竟然肯大大方方地叫她徒弟?是师父转了性子,还是我转正了?
霍玲儿很是高兴。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步入了太上教的正殿。
“李长生,你实在是太狂妄了,竟然直接杀到我太上教的总部来?”
马春风没有再躲避,而是站在正殿的门口,一脸的狰狞。
“亏你也是个修道的,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护山大阵么?”
“护山大阵?”
李长生的反应平平,一如既然地风轻云淡,古井不波。霍玲儿却是一脸的古怪,总觉着这个几个名字太过于中二。
明明只是在现实世界,这马脸道人却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修行仙道的修士一般。
“我太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