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的储物戒指里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许绒正准备诈一诈对方,一只鸟突然朝他飞来,落在了他肩膀上。
军队中短距离传送消息的鹰。
许绒展开纸条,上面用密文写道:内鬼已经暴露,且已招供,幕后之人是上官慧,我等正在抓捕。
“你猜对了。”许绒收好纸条,看向独孤凌月。
纸条上是密文,独孤凌月也看不懂,许绒也就没给她看。
“真是上官皓?”独孤凌月恨恨道。
“是他的伴读。不过和他自己来做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地上的白袍人听见两人的对话后,呆了片刻,然后失声痛哭。
在结骨被许绒发现,上官慧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心疼你家主人?”独孤凌月冷冷看着地上的白袍人,“想杀我老公?你们先去死!”
一剑刺出,磅礴的剑意将白袍男子轰成了碎片。
独孤凌月提着剑,呆呆站在原地,有点失神落魄,她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
许绒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缓缓走了过去,将她揽在怀里,什么话也没说。
“我好难受。”她哽咽道,“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坏人?”
许绒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道:“想哭就哭呗。不过……你一哭,我可能也会哭。”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许久,什么都没说。
落日的光穿透胡杨林落在两人身上,冷冷清清,凄凄切切。
等回到结骨城的时候,许绒得到的消息是上官慧已经跑了,不知去向。
上官慧现在是真的谨慎。
轩辕六贴出告示,全城搜捕上官慧。并将此事告知了漠北的总兵,准备在漠北全境搜捕上官慧。
且不提暗杀许绒一事,光是指使自己手下屠杀平民就足以让上官慧成为皇朝追杀的目标。
各个学院、洞天福地在知道事情后,也发布了诛杀上官慧的任务。
可以说,整个漠北,上官慧已无处容身。
“你说他会去哪里?”独孤凌月问道。
“回京城找他的主子庇护。”
“我回京去宰了他!”她怒气未消。
“你大概率找不到。上官皓不会承认。等一段时间吧。过一段时间,他肯定又会作妖,那时候要找他就很容易。”
“真是便宜他了。”
事情结束后,独孤凌月又在结骨呆了几天,这才骑着凤凰飞回中土。
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团聚是短暂的,分别是长时间的。
出发前,她去找了轩辕莎和方无雪。
原因无他,她听说两人欺负过她老公,要找两女算账。
从书仙的嘴里得到这条消息时,许绒吓得够呛。
生怕三女真打起来,伤着谁都不好。
然而,当他匆匆忙忙找到三女时,却是见到三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
见许绒进屋,独孤凌月起身把他推出屋子,嗔道:“我们在说话了,你进来干嘛?”
许绒不服气:“有什么话还是我不能听的?”
“你就不能听!”说完,一把关上了门。
许绒无奈,只好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几天他时常和独孤凌月歪腻在一起,此时没了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独孤凌月走的时候,许绒把一个精致的热水瓶放在了她的手里。
热水瓶是他花重金专门请人做的。
“干嘛?”独孤凌月疑惑地看着他。
许绒涨红了脸,嗫嚅道:“以前没能送你,现在补上。”
看着他的模样,独孤凌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无论许绒送她什么东西,她都会很开心。
她笑道:“不过……我想知道……送热水瓶是有什么含义吗?一般情况下,不都是送花、送玉佩什么的吗?”
“书仙说的。”许绒不好意思说道,“就是送热水瓶。”
独孤凌月想了会儿,也就明白了。俏脸嫣红,似嗔非嗔,说道:“笨蛋老公!”
以她现在的修为,自然是用不着“多喝热水”。
看着她小女儿家的神态,许绒一颗心怦怦乱跳。
她偷偷将两封信塞到许绒手里,悄声道:“拿着,别被人欺负了。”
说完,翻身骑上凤凰,乘凤东去。
骑在凤凰身上,独孤凌月把玩着热水瓶,傻笑出声。
晃了晃瓶子,她觉得瓶子里有东西,便打开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些黄金,数量不知道有多少。此外还有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你的零花钱,还你。我没忘记吧?”
“小气鬼!”独孤凌月笑道,“你还真记得啊。”
许绒刚到结骨的时候,独孤凌月曾送一百多两黄金给他。
当时,她开玩笑地说,要许绒还她。她自己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许绒还记得。
她抱着热水瓶,只觉得心里面暖洋洋的。
独孤凌月走后,结骨学院内,一棵古榕树下,刘静正和南宫破勾肩搭背。
两人看着大门前依旧站着的许绒,愤愤不平。
刘静说道:“要不我们去揍他一顿?”
“对!我也是这想法。”南宫道,“公然杀狗,太过分了!”
“你先上,我殿后。”
“这种事,我哪里敢抢刘兄的功劳?”南宫破笑嘻嘻地说道,“自然是刘兄先上,我跟着吃肉。”
“要不,叫上莎莎和无雪?”刘静道,“不能惯着他们,必须狠狠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对头!此事由刘兄提出,就应该由刘兄来挑起大梁,勇当先锋。”
两人对揍许绒没有意见,但是对谁去打头阵产生了严重分歧,谁都没有这般谦虚过。
许绒站在门口,目送着独孤凌月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她为止。
心里面再一次变得空落落的。
而当他紧紧攥着手里的信封时,他又觉得心里面暖洋洋的。
转身回学院,然后往星辰塔走去。他要去刷塔。
好长时间没有去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