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开着录像带着众人悄悄摸摸的摸到两人身后,所有人背对着两个相拥而吻的人,摄像头对准两人,金逸带头喊道,“恭喜小陆总追妻成功。”
正在拥吻的两个被金逸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陆沢将温柠搂在怀里,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你们怎么来了?”
慕斯南调侃道,“我们要是不来,谁来见证咱们小陆总一吻定情啊。”
“你别说,我还是第一次看温柠像个小鹌鹑一样怂,我得让我们家金逸好好保存视频,以后在你们俩的婚礼大屏幕上好好展示一番。”
“想不到咱们小陆总竟然搞定了小公主温柠,可喜可贺啊。”
“恭喜柠姐给我找了个姐夫。”
“出来一趟兄弟变妹夫,还真是够惊喜的。”
众人一番打趣,两人都羞红了脸,温柠恼羞成怒,“亲,亲个嘴怎么了,至于让你们在这瞎起哄吗,哪儿来那么多话啊。”
两人脸皮薄,众人也不再打趣,各自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唯一不同的是,陆沢这个小尾巴跟着回了温柠家。
“咚咚咚”
书房门被推开,温柠探出小脑袋看着温言,“哥,你忙完了吗?”
温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几封邮件就结束了,什么事?”
温柠关上书房门,把几张写满的A4纸放在温言面前,“这是栀栀的一些生活习惯,包括她对什么过敏,吃中药期间的各种食物忌口,你答应要帮我照顾好栀栀的,这些能帮你省不少事。”
“顾栀身上那种气质,还有处理事情的反应能力和态度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一下?”
温柠抿唇犹豫不决。
“温柠,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也可以选择不帮你照顾她,你知道的,我不会放一个陌生人在自己身边。”
温言在赌,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泛起的异样,所以他现在赌一把,赌顾栀是能留在身边的人。
温柠很了解温言,知道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最终还是妥协了。
“栀栀是顾家的孩子。”
“前几年从宁城过来的那个顾家?我没记错的话顾家对外公开只有两个女儿。”
“顾栀出生的时候顾夫人难产大出血差点送了命,还没满月就被送到乡下交给外婆,所以外界并不知道顾家还有个小女儿,虽然不受待见,但是吃穿用度上也不差,外婆把顾栀教养得很好,一直到顾栀十岁的时候外婆去世才被接回顾家。
顾栀被接回顾家那一年,因为顾总的一个失误决策顾家开始走下坡路,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是把过错推到顾栀身上,说顾栀是个灾星,顾栀在顾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顾栀十七岁那年她二姐顾琳患上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花了很多钱也没治好,顾家放弃了顾琳,并且把她丢到乡下自生自灭,顾栀是个心软的,自己一个人跑去乡下把顾琳带出来四处求医问药,最后求到了陆沢头上,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顾栀为了顾琳背上了巨额债务,那个时候她很忙,一天打三份工,自己饿着也要让顾琳吃饱,顾琳在陆沢那里治疗了一年痊愈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顾琳痊愈的时候白白胖胖的,顾栀又黑又瘦,她站在顾琳旁边就像非洲逃过来的难民。
顾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顾琳痊愈的消息,从宁城赶到榕城来找人,可笑的是他们正好撞上了那些人上门催债,他们把顾琳带走了,在哪些人面前极力撇清跟顾栀的关系,那些人很残暴,他们打断了顾栀的双腿,他们说既然还不起债就用那双腿来还。”
说到这,温柠泪流满面的看着温言,“哥,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温言抿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温柠自嘲的笑着,“那天我去找她了,我也看到了,可是因为我的懦弱,害怕,我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我对顾栀有愧,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没能救她。”
手里那支钢笔已经被温言捏得有些变形了,没法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是怎么一个人度过那段不为人知的黑暗的,换做是他也不一定有这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撑过来。
“顾栀知道吗”?温言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颤。
温柠咬着唇红着眼眶摇着头。
温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着温柠,“我们回老宅,去一趟祠堂。”
温家祠堂在宁城,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喜事会打开之外,还有一种情况会打开,那就是有人要受罚。
温言抱着熟睡的顾栀坐在后排,陆沢单手开车,另外一只手一直紧紧的牵着温柠,回到宁城温家老宅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刘志老不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许久不见的兄妹两人激动得红了眼眶,嘴里碎碎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叔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温言把顾栀从车里抱出来,走到刘叔面前停下脚步,“刘叔,麻烦您把祠堂门打开。”
等温言抱着顾栀进了主宅,刘志一脸八卦的看着温柠和陆沢,“小言是不是要结婚了?”
“您别瞎想,是我犯错了。”
“你这臭丫头,又拿刘叔找乐子是不是。”
兄妹俩是他看着长大的,温柠有时候是调皮了点,但是也不至于到开祠堂的地步。
温言从主宅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刘叔把祠堂钥匙给我。”
“小言,柠丫头还小,犯错了你好好跟她说,祠堂就别开了。”
“您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今天就是家里的老祖宗复活了都保不住她”,温言厉声道。
见温言那张阴沉的脸,刘志知道温柠肯定是闯大祸了,不然以温言平时纵容她的程度断不会开这祠堂门,刘志叹息一声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