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丝绒长裙,前凸后翘,黑色的长发用木簪绾于脑后,那木簪上雕刻的桃花栩栩如生,白皙修长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点印记污染它。
一股燥热传遍全身,温言忍不住滚动喉结。
温言带着顾栀进了造型室,一个妖娆的男人扭着胯走到顾栀面前,细细打量着顾栀,一边看一边动手捏顾栀的脸,“哇呜,这张脸是真的诶。”
顾栀被看得全身发毛,逃过魔爪直接躲在了温言身后回了句,“哇呜,你好像变态哦。”
妖娆的男人一脸不高兴,掐着个兰花指,指着温言道,“管好你家作者,真讨厌。”
顾栀学着他的样子捏着兰花指,“真讨厌。”
温言轻笑出声,在顾栀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别闹了,让宋江给你上妆,一会我陪你去拍照。”
宋江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秀恩爱死得快。”
温言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反驳。
宋江看着顾栀那张没上妆都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砸吧着嘴,“啧啧啧,你说说你,长得比人家化了妆都好看,你这让人家怎么活啊,有没有兴趣做模特啊,一场秀下来,比你一本书的收入都多,要不要考虑考虑?”
顾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文字的魅力你不懂。”
宋江给顾栀挑了一件黑色长裙,整个后背镂空,宋江围着顾栀转了几圈,“真是个尤物。”
温言接完电话回来,一进门正好看到顾栀被长发遮挡着若隐若现的后背,刚刚压下去的那股子燥热直冲头顶。
是不是太久没有找女人了,怎么今天总对着小姑娘产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
宋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顾栀眼尖的看到桌上放着一支金色的流苏步摇,“那支步摇可以用吗?”
宋江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栀栀大大快过来,我给你把头发绾上。”
温言先宋江一步拿起那支步摇,站在顾栀身后就准备动手,顾栀和宋江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异口同声道,“你会?”
温言抬眼看了眼镜子里的顾栀,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学过,别动,小心弄伤头皮。”
黑长的秀发被温言三下两下就用步摇绾在脑后,金色的流苏垂在肩头,顾栀晃了晃脑袋,清脆的铃铛声夹杂着她的笑声在化妆间里响起。
一时间,化妆间里的两个男人都看得有些呆滞了。
临出化妆间前,宋江又问顾栀愿不愿意当模特,顾栀只是想笑没有接茬。
拍摄的主题最后选择了黑白色,刚好配上顾栀书里的那句【苍凉的脊背上开不出娇艳的花,也长不出翠绿的草】。
顾栀的镜头感极好,就连摄影师都说拍出来的照片不用修图可以直接发,温言坐在电脑旁,认真的看着顾栀的每一张照片,黑白色的照片,每一张都有一种无力感,却又像长在荒漠里的仙人掌,坚韧不拔。
“栀栀大大把头发散下来吧,我们再拍一组光影的就可以结束了。”
“好。”
金色的步摇从长发中抽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布般散落在身后,顾栀用手随便梳了几下,听摄影师的摆了几个动作,刚才还坚韧不拔的仙人掌好似变成了一朵即将凋谢的花,那美中带着颓靡。
拍摄结束,顾栀看着电脑上的照片总算是松了口气,温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表现得不错,我请你吃饭。”
温言不说还好,一说吃饭顾栀的肚子就像是感应器一样配合着咕咕直叫,见小姑娘羞红了脸,温言也不好调侃她,“快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顾栀点头答应,急匆匆的跑回去换衣服,还顺便卸了妆。
温言倚在车身上,单手插兜,嘴里叼着烟,要不是出众的长相和不凡的气质,一定会被当做街溜子。
见顾栀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连忙把手里的烟掐掉走过去扶她,“脚疼了?”
“那双鞋磨脚,脚后跟磨破了。”
温言屈膝,一把将顾栀打横抱起放进副驾驶,顺手脱掉顾栀脚上的高跟鞋,小姑娘的脚小小的,白嫩嫩的脚指头跟小馒头似的可爱,温言强迫着自己撇开视线,“等我一会。”
温言心里一阵慌乱,压抑在心底的想法慢慢浮上心头。
妈的,栽了?
温言拎着顾栀的高跟鞋进了公司,没一会手上就多了一双拖鞋拎着出来了,温言将顾栀的脚放在车门框上,从兜里拿出两张创可贴给顾栀贴上,又把拖鞋给她套上,“下次穿着不舒服就直接说,别委屈自己。”
温言上车看着顾栀,“想吃什么?”
“火锅吧,下午拿了药就要开始忌口,想吃辣的。”
见顾栀一脸渴望,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但是想到顾栀的诊断报告,温言还是强硬的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行,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顾栀噘着嘴把头扭到一边闹起了小情绪。
什么人啊,答应了请吃饭,连个火锅都不给吃,哼!
见小姑娘撅着的小嘴缩在一边,温言不由得轻笑出声,“好了,别生气了,让你吃火锅。”
顾栀转过头,看着温言发星星眼,“真哒?”
温言一脸诚恳的回道,“嗯,清汤火锅。”
狗男人果然不是白叫的,他是真狗。
没事,还可以打蘸料,嗯,一会在蘸料里多加点辣椒。
就在顾栀洋洋得意的时候,温言冷不丁的在旁边来了句,“不能打蘸碟,纯清汤。”
顾栀咬牙切齿的看着温言,“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一定是条狗。”
温言理所当然的点着头,“嗯,对你只能狗。”
顾栀气得不行,只能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是我的老板,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子宫肌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越想越气,顾栀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