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门高阶弟子,擅施玄冰之毒。
以毒淬剑,剑气均带毒气,若被剑气所伤,同样会伤及脏腑。
此法,算是玄冰门弟子的阴狠之技。
段乘风毫不迟疑,立即施出步履之毒,陆天佑的速度瞬间被降了下来。
就在陆天佑感觉脚下似有千斤重物阻碍而难以前行之时,段乘风一记追魂锋闪到了跟前。
待陆天佑处于短暂眩晕之时,段乘风快速劈出四、五刀,而后利用疾风步闪到了一旁。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时间。
陆天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数道刀伤,脸色一变,瞬间暴怒。
随即又是一阵剑花,铺天盖地卷向了段乘风。
段乘风等的就是陆天佑前来,因为此时他手中的斜月刀已经点亮了五颗星,第六星马上可以送给对方。
“砰”
一声巨响过后,陆天佑往后退了五六步,还未缓过神来,段乘风再次追魂锋而上,点亮第七星,再轻轻一刀,点亮第八星。
然后闪向一旁,侧身照着迷茫中的陆天佑,拼尽全力挥出了九星斩!
“轰”!
陆天佑倒飞数丈之遥,满脸满胸是血,两次起身未果,直接瘫倒在地。
段乘风没有心软,见状迅速闪身而上,高高举起了斜月刀……
台下众人瞠目结舌,似是不敢相信。
“住手!”观战台上的黄权,突然发出了一声暴喝:“输赢已定,胜负已分,乘风,赶紧住手!”
“死老头,你是不是有病?”台下传来媚姬的声音。
黄权转脸,怒目而视:“谁在说话?”
段乘风稍稍一怔,眼色一冷,举刀的手重重地挥了下去。
“你……段乘风,同门相煎,你于心何忍?”这一次,连童回和那余奎也站起身来,历声喝斥道。
九星斩,抽干了体内的玄气,段乘风瘫坐到地上,冷眼看向死不冥目的陆天佑。
“你们几个死老头,太欺负人了吧!先前我风哥连中两掌倒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喊住手?”媚姬一边说,一边跳上了生死台,护在段乘风面前。
“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给我滚下去?”黄权一声怒吼,冲到了媚姬面前。
“我说得不对吗?你们这明显是在拉偏架,厚此薄彼。”媚如回应道。
“谁给你的胆子?敢管我玄冰门的事?还不快滚出去!”黄权说着,手掌一扬,似要出手。
“怎么?想对我动手?堂堂一个宗门长老,处事不公,恼羞成怒,竟然要对人动手,还有王法吗?”媚姬身子一挺,毫无惧色。
“王法?在玄冰门,老子就是王法!管你是哪里来的小野种,受死吧……”黄权竟真的举掌向媚姬打去。
媚姬身材娇小,行动敏捷,早已闪到数丈开外,然后取过背后的大弓,张弓搭箭,“嗖嗖嗖”就是一记三连发。
黄权面色一沉,疾速躲至一旁。
“住手!”余奎见状,也飞身来到台上,看了看媚姬手中的大弓,语气缓和道:“莫非,你是散圣宗弟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媚姬对这几个老头儿实在是没有好感,语气极为不屑。
面对一个小丫头的羞辱,余奎压住怒火,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散圣宗的弟子,今天咱玄冰门的事,你也无权插手。”
“好啊,我不插手,那你赶紧替我风哥疗伤!”媚姬正色道。
“哼哼!疗伤?他残害同门,我执法峰定然饶他不得!”黄权冷哼一声,对着下面的弟子道:“来人,将这逆徒押到执法峰关押起来!”
“你敢!我说老头儿,你是真的不要脸?刚才他们还签过生死状,你自己也说了生死各安天命,怎么现在就成了残害同门了?你这是哪家的道理?”媚姬双眼喷火,气到了极致。
“这是我玄冰门的事,老夫没义务向你解释,看在你是散圣宗弟子的份上,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滚回家吃奶去,不然……”黄权态度强硬。
“你……不然如何?”媚姬说着,又是张弓搭箭,射向黄权。
黄权再度一闪,厉声道:“雕虫小技,你真以为老夫治不了你?”
“那就试试……”又是一箭射出。
一旁的童回此刻也是闪身上台,一把抓住了飞箭。
“丫头,咱们可是三番五次给你脸了,你还要继续闹吗?把我玄冰门当成什么了?“重回脸色阴沉得吓人。
“好,我不闹,正好你们三位长老都在,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处置此事?”媚姬目光灼灼,冷视着玄冰门三位长老。
“如何处置?适才执法长老已经说过了,难道还不清楚吗?”童回冷冷地说道。
“如此说来,本姑娘是非管不可了?”媚姬咬了咬牙,收起大弓,重新回到段乘风面前,软声道:
“我的风哥呀,你听见了吗?他们要定你一个残害同门之罪!你这入的都是什么狗屁宗门呀?”
两次身中玄冰毒掌,而后又拼尽全力使出九星斩,段乘风此刻口眼微闭,正在调息。
但是场中的争吵,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自年少时进入玄冰门以来,他便以宗门为家,勤学苦练,处处以宗门利益为重。
为了宗门的利益,他曾经不惜耗掉自己二十年阳寿,可他得到的却是丹田破裂、修为被废。
而今日,明明是三名长老公开见证下的生死之战,结果自己却成了残害同门的逆徒。
若是刚才自已死于那陆天佑之手呢?恐怕此刻场中早已掌声雷动、欢呼庆祝了吧。
人和人之间为何有如此大的不同?
难道就因为自己失去了家族的庇护,这些人便可以基无底线、毫无人性地针对自己?
公道在哪里?人心又在哪里?
可怜自己此前竟然还一心备战,准备替宗门去参加那什么狗屁青龙盛会!
想到这些,段乘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