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情急之下违反赛规,悄悄服用丹药的动作异常快速,但是仍然没能逃脱台下众人的眼睛。
评判台上,丞相彭伦见状,兀然起身,但左右一看,见众大佬并无异样,忙又迅速坐回了原位。
当然,五皇子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段乘风看在了眼里。
至此,段乘风才明白,难怪五皇子能够打入决赛,看来除了拥有手中那把上古法器之外,原来还用了这种卑劣手段。
而且,很显然,五皇子这一公然作弊的行为,几乎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可是,竟然没有一人站起来指责。
难道这就是特权?这就是背景?
段乘风终于明白,在这以权势为重的世道,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会有不守规则的人存在。
而且还能被大众所默许和认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此前,不是有几名玄者因违反赛规,服用丹药而被当场处决吗?
为何现在没有人站出来处决五皇子这个违规之人?
难道这所谓的比赛规则,仅仅是为自己这种毫无身份、毫无背景的人制定的?
段乘风躲避着五皇子的剑气,心中纠结着这个问题,越想越恼,不由得怒火万丈。
对面,在丹药的加持下,五皇子的攻势越来越猛。
紫郢剑气宛若长虹,道道直逼段乘风。
好在段乘风施展着凌云步,有几道分身迷惑对方。
但是,饶是如此,在五皇子强烈的攻势下,段乘风也变得越来越被动。
无数次,段乘风双掌凝起玄气,欲劈出天雷掌,均被对方的剑气所破。
如此继续下去,段乘风必败无疑。
情急之下,段乘风瞥了一眼台上众大佬冷漠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愤怒地念道:既然对方公然违规都无人干涉,那么我为何不能效仿?
想到这里,段乘风将所谓的比赛规则完全抛诸脑后,一手伸入怀中,取出了以前从海夫子处得来的那张神品强力符。
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神品强力符拍在了身上。
不过一息的时间,神品强力符之威便传遍了全身。
段乘风顿感筋骨强劲、臂力无穷,浑身似烈焰烘烤一般,似有千均之力非发不可。
此时,五皇子手中紫郢剑并未停歇,仍在不断抢攻。
段乘风后撤数步,避开紫郢之威,全身玄气凝于双掌,大喝一声,奋力劈出了全身之力。
轰!
一声炸雷响过全场,引得擂台震荡,瞬间坍塌。
四周碎石乱飞,烟尘满天,一众围观玄者纷纷抱头逃窜。
数息之后,场中才渐渐清明。
段乘风立于场中,头发炸起,造型别致。
再看五皇子,衣袍褴褛,浑身似被烈焰灼烧过,还冒着点点火星。
紫郢剑早已脱手,跌至一旁,之前凌厉夺目的紫色灵气全然消失。
五皇子瘫倒在地,似是受了重大震撼一般,口中鲜血直冒。
半晌,场中众中均未缓过神来。
台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铁面神尼。
她兀然起身,手指段乘风,厉声喝道:“此子违反赛规,使用强力符,应当立即处死!”
段乘风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见铁面神尼出头,忍不住愤怒地回应道:
“老妖婆,五皇子使用丹药在先,你没看到?你眼睛瞎了吗?”
“你公然使用强力符,众目睽睽,还敢狡辩?”铁面神尼怒斥段乘风,却对五皇子违规使用丹药之事避而不谈。
“不错!老夫也看见了,此子确实使用了强力符!”此时怎能少了驭禽道人?
他附和铁面神尼一句后,又转向彭伦,问道:“丞相,按律,是否应当立即处死?”
彭伦脸色极为难看,他也不是瞎子,自然看见了五皇子违规在先。
面对驭禽道人的质问,他却不敢给予肯定回答。
因为五皇子违规,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若说要处死段乘风,那如何处置五皇子?难道也要将其一并处死?
处死五皇子,他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
况且,他本身就是五皇子的人,怎么可能公然批判自己的主子?
彭伦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眼睛余光却不停地看向一旁的国主。
这个时候,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而面对国主,请示不是,不请示也不是。
彭伦尴尬至极,只得白了一眼驭禽道人,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此前还交谈甚欢的无界道人与海夫子两人,此刻也是沉默不语,静观着场中的变化。
斜月宗追魂道人见众人陷入尴尬,也起身附和铁面神尼,说道:
“既然我五宗均发现了有人违规使用符咒,那就请彭丞相依律处置吧。”
台下围观的众人中,虽然不乏许多五宗弟子,他们的心思与自己的宗门负责人是一样的,巴不得丞相立即处死段乘风。
但是,人群中毕竟还有许多良知未泯的百姓和四十二门的弟子,他们对五宗这种双标的态度也是极为愤慨。
见作为评审人员的几名五宗大佬如此不公,非要公报私仇欲致段乘风于死地,众人也是不服。
人群开始骚动,各类吵闹之声四起。
有维护五宗利益而主张处死段乘风的,也有要求评审公正执法的。
见台上评审意见难以调和而陷入了僵局,天师无界道人打破沉默,毅然起身,对着国主请示道:
“此事当如何处置?还望国主明示!”
其实在五皇子服用丹药那一刻,国主脸上便露出了愤怒之色,他恨自己这个皇子不争气,竟然公然违规,丢他皇室的脸。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父亲,自然对自己的孩子怀有私心。
而且当时场中众人对五皇子的行为均抱着视而不见的态度,所以国主才没有当场指出。
可是如今,因擂台上的两人均出现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