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563743675
默了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来禀告本宫。”
红河为她轻轻打着扇子,闻言想要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须臾,却见第一日见到的楼下的管家婆子拿着针线篓子,堆着笑一气儿上了楼道:“小夫人,怎的今日没和公子出去?”瞧着是来闲磕牙的,只是一张口,嗓子尖厉实在刺耳。
秦章仪皱眉,还没说话,又见她走近,毫不客气地坐在自己脚边矮凳上,悄声道:“我看你家相公早早带着那个小姑娘出去了,那姑娘是…你们家小的?”
红河亦深觉这婆子是非又聒噪,便道:“那是我们家小姐公子救回来的姑娘,婆婆不必衍猜!”
那婆子撇撇嘴,又道:“你们年轻又单纯的,只一味认定那是个救下来的可怜姑娘,你们家公子未必这么认为吧。”
她这辈子走过多少路了,和多少人打过交道,这种事她自然看的比谁都清,那公子分明是不安好心,他能铁了心数十天不来正牌夫人这里,日日在那姑娘屋外一站站半宿,这分明是变了心!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怎的就非要喜欢另一个!
秦章仪一笑,不见愠怒,反倒微微坐了起来,看着是来了兴趣,倒是一副欲闻其详的模样:“此话怎讲?”
“小夫人,照我老婆子说,您做人家妻子合该温柔些,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人家要选必定选温柔会照顾人的,别说见色起意的男人们了,饶是让我个老婆子选,我也选个柔情蜜意的,而非小夫人您这般,一天都不给夫君个好脸色的,自视高贵的,自然不招人喜欢。”
秦章仪暗道谢必安又不是个男人,况且这番话也着实…只“哼”了一声,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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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见这小夫人一脸桀骜,想来不大认可这番话,再次开口便多了些苦口婆心的意味:“若是依附于夫君过生活,您也合该乖觉点,就不担心哪一日他抛弃了您把那姑娘扶正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秦章仪隐了眼底笑意,只摆摆手,泫然若泣道:“非也非也。他原是我父亲身边小小随扈,父亲去世后他便霸占祖产,连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小姐竟也零落成泥了。”
那婆子似也没成想竟是这般,一时间恓恓惶惶道:“那夫人…母亲呢?”
“母亲与父亲门当户对,只是天不假年,难产死了。”
“这…”
这婆子不知道事实如此,竟是戳到了这小夫人痛处,一时间也有些抱歉羞赧,一壁站起来愤愤道:“你这夫君也太不是东西了,夺人家产又占人骨血,现在又领个别的女人回来,若是如此,还不如与他和离来的痛快!”
秦章仪摆摆手:“那姑娘真真是被我们所救,婆婆这般衍猜可是坏了人家姑娘名声了。”
这婆子只当这夫人心善人傻,现在还看不清状况,终究是叹了口气道:“若是夫人母亲还在,必定不会让夫人受这么多委屈,吃这么多亏。”
秦章仪一扯嘴角,讥笑道:“母亲若是在的话,怕是比我还要糊涂。”
婆子将放在地面上的的针线篓子转移到腿面儿上,见小夫人主动提起早逝的母亲,这才大着胆子问:“这我倒是不明白了,夫人为何这般置喙自己的亲生母亲?”
许是深宫寂寞,加之这几日身体不爽,秦章仪格外想多聊聊关于母亲的事,当下对这烦人的婆子亦打开了话匣子。
“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嫁给父亲时不过十六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当即非他不嫁。是以我说若是母亲于我如今境地,必然比我还糊涂。”
那婆子皱眉问道:“那时…”
秦章仪接过话:“那时父亲高寿五十岁。”见她张大了嘴的一副惊愕样子,她垂眸,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时父亲有十个妾室,最大的孩子比母亲还大十四岁。”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婆子半晌吐出来一句:“何苦呢。”
几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她恍若反应过来,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得嘟囔了一句:“听着竟有些像十多年前去了的那位昭仁皇后,也不过生下小公主,十七岁便去世了,那时大皇子殿下确实也是而立之年…”
许是一个人生活寂寞,这婆子便有些没话找话,眼见处有自己的针线篓子,便举起来问道:“夫人金尊玉贵,怕是不会勾小狮子罢?”
秦章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道:“确实不会,马术射箭还差不多。”
那婆子一听她不会便来了劲,立刻从里面拣出一个巴掌大的针线钩织的小狮子,凑在她眼前问道:“小夫人看着如何?好看吗?”
眼前布质的狮子娃娃虎头虎脑,可爱至极,在民间确实是极精致的手艺,若与宫里的相比,那便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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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章仪不愿拂了老人家面子,便颔首笑道:“婆婆的手艺,自然是极其精巧的。”一壁说着,转身对红河道:“给婆婆拿钱,您这个…价格几何?”
那婆子闻言,立刻不高兴了,将那个小狮子抽回来道:“你以为我老太婆上来是找你们套近乎卖东西的吗?那贵人会错意了,我本意不是如此!这小狮子老婆子不卖,你就是拿当朝九千岁的字画来,就是拿皇宫来,老婆子也不卖!”
秦章仪眉梢一挑,红河倒是赶紧上前陪着笑脸道了歉,好说歹说,那老婆婆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一些。
缓了一会儿,她又凑上来道:“我教夫人钩织香囊如何?瞧着公子这么长时间不进夫人房里,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