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沅歌刚从镇北侯府补完课出来,就被一大堆官兵拦住了去路。
“怎么,你们府尹大人想到证据了?”
一回生二回熟,尹沅歌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懒洋洋的讥讽道。
这件事情本身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面对这些官兵并没有什么心虚之处。
为首的官兵冷着脸将一块令牌递到尹沅歌面前:“奉大理寺少卿之命,现捉拿疑犯尹沅歌归案。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声音如同洪钟,炸的尹沅歌头皮发麻。
她皱眉皱眉头,大理寺?
尹晴雪的手脚已经够到大理寺了?
既然如此,尹沅歌笑了笑:“前面带路。”
她倒是要看一看,尹晴雪到底有什么手段来指控自己。
大理寺审案结案十分的迅速,在沈折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尹沅歌押入了大牢。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啊喂!”
尹沅歌痛心疾首,她一个好人,每天被沈折琉逼着学习也就罢了,虎符没有找到也无所谓。
但是杀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狱卒狠狠地敲了一下她面前的栅栏:“老实点,我们大人能冤枉你不成!”
他眼中带着鄙夷:“再叫就大刑伺候!”
像他这种达官贵族,受到祖上荫庇就作威作福。
欺负平民百姓,鱼肉乡里。
尹沅歌坐在草垫上,翘着二郎腿:“这位大哥,好歹给个理由再关我啊,你们这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关押我?”
这让尹沅歌无比的挫败,本来还打算舌战群儒的,没想到直接被送进了大牢里面。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尹晴雪的策划。
那到底是谁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尹沅歌心中思索着,继续套话:“你们大理寺判案也要有证据吧,昨天顺天府已经放我走了,你们大理寺这么猖狂?”
狱卒看不起这个草包纨绔,说话也大咧:“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你杀害那个无辜的女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愧疚!”
她什么时候杀人了?
“不是,谁跟你说我杀人了?”
尹沅歌哭笑不得,这判案也太草率了些。
狱卒也是穷苦百姓自然比较关注同类的命运,好不容易有一个贵族落到了他的手里,还是一个丧心病狂之辈,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亏你还是尹将军的后人。”
“恶毒成这个样子,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让她们母子一尸两命!”
“要不是九皇子主持公道,你还想逍遥法外?”
尹沅歌沉默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慕景瑜。
这个皇室草包,一生只爱美色,居然也在自己的案子里插手。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尹沅歌的沉默让狱卒更加的得意了起来,以为自己说到了他的心里,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便离开了。
那个婢女居然死了,还怀着孕。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尹晴雪针对她设下的圈套,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教训。
没想到尹晴雪居然如此狠毒,连已有身孕的婢女都不肯放过。
尹沅歌心情有点低沉,这个时代下,一条命就如此的轻贱。
她顺手揪了一根稻草,在地上比划着,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悲。
对于进大牢这件事情她并没有什么抵触,上辈子为了完成任务再恶劣的环境都待过。
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纨绔人设,做的越出格皇上对父亲就越放心,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不过皇上不会让杀了她让她父亲寒心的。
所以她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只不过她总是觉得在这个京都城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事情的进展,搅弄着京都城的局势。
这让尹沅歌有些不太舒服。
她最讨厌有人背地里使阴招了。
正想着让暗卫联系让他们去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没想到最先来看她的居然是沈折琉和沈初妍。
沈初妍这个小丫头一见到自己眼睛都红了:“尹沅歌你这个臭登徒子,都跟你说了不要拈花惹草了,现在倒霉了吧!”
沈折琉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有些歉意的解释:“初妍是在担心你,只不过说话冲了些,尹兄弟见谅。”
尹沅歌倒没什么大不了的,笑嘻嘻的去逗沈初妍:“这么嫌弃我还来看我,看来沈小姐对在下情根深种呀!”
沈初妍脸红一片,被说中了心思,又是心疼又是哀怨:“你知道还惹这么大的麻烦,要不是堂哥和大理寺有点关系,你明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沈折琉神清气朗的站在监狱外,隔着铁槛淡淡说道:“这本就不是尹兄弟的问题,他是被冤枉的,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倒是奇了怪了,尹沅歌来了兴致:“沈兄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万一我就是乖张狠辣之辈呢。”
沈折琉站的笔直,冷清的黑眸注视着她,一股淡淡的青竹似的暗香萦绕在他的身侧,虽然身处肮脏不堪的监狱,却如同在茶水雅室般的淡然。
“我相信自己的识人能力。”
尹沅歌心脏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一时之间失神了片刻。
沈折琉语气清淡:“放心,我会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尽自己所能找出那个人,还给你一身清白。”
沈初妍也点了点头,圆圆的脸上一片坚定:“对,我哥可厉害了,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不要怕!”
说着说着脸有些红,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就是,救命这么大的恩情,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尹沅歌故作夸张的叫道:“不是吧,你哥哥这么正直的一个人,你怎么学会挟恩图报了?”
沈初妍撅了撅嘴,正要反驳就被沈折琉敲了敲脑壳:“别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尹沅歌,轻声道:“走了。”
尹沅歌有些不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