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连发!
唐皇大步上前,伸手从谢飞燕手上接过弩,惊愕地看着,嘴里激动地说道:
“好!好啊!”
“杨长庚,这弩是谁做的?”
杨长庚连忙上前说道:
“回圣人,是太子殿下给的图纸,微臣带领工匠连夜赶工,这才在今日之前,赶制出了三百架弩机,以供比试所用!”
说着,杨长庚挥了挥手,就见十几个工匠连同谢府的侍卫,推着一辆辆板车过来。
上面满满当当地摆放着一堆相同的弩机。
“三百架!”
“天啊!这样强的弩,唐国居然还有三百架!”
这下就连秦溪玉脸上都挂不住了,惊讶之色直白地写在脸上。
楚晨笑了笑,拉起谢飞燕的小手,沉声说道:
“大家看到了?”
“论威力,本宫设计的惊天弩,就算不如御天弓,却也相差不多!”
“论材料,你们用的天外陨石,本宫的弩,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黄杨木,铁片和牛筋。”
“论普适度,你们的御天弩只有御武亲王一个人能用,可大唐的惊天弩,哪怕是妇孺也能轻易使用。”
“论机动力,你们御武亲王开弓的时间,我惊天弩,便可发射十箭!”
“和我大唐的惊天弩比起来,谁还敢说你们这狗屁御天弓,不是垃圾!”
“跟本宫比器械?送你们一句诗!”
楚晨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朗声喝道: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一番话,声如洪钟,气势轩昂,傲立之下,睥睨众生!
在场大周阵营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一向自视高绝的长公主秦溪玉,此时也只能颓丧地看着那一车弩机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秦溪玉身后传来一声细小的叹息。
大和尚衍空叹了口气,凑到秦溪玉耳边低声说道:
“公主,器械上我们已经输了,可不能让他们把这东西用在接下来的比试上!”
秦溪玉闻言这才神色凝重地站起身,冲着唐皇说道:
“唐皇,器械上,我们北周可以屈就,算你们唐国赢了!”
“可这一场比武,比得乃是军阵厮杀,而非军械之利,这弩机用在这场比试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唐皇闻言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军械也是兵力的一部分,长公主这个条件,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秦溪玉接着说道:
“唐皇若是这样说,那本公主若是拿出投石机,床弩这些器具,这场比试岂不是成了军械竞争?”
“这样比还有什么意义?”
楚晨闻言当即扫了一眼北周的虎贲军的装备,当即嗤笑了一声说道:
“父皇,儿臣知道他们北周不会这么轻易服输。”
“就算这场赢了,他们一样会说,我们仰仗着军械之强,不算真本事。”
“依儿臣之见,就不用惊天弩,按照他们说的比,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若是在刚才,唐皇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责备楚晨胡言乱语。
可经历了这么一番跌宕起伏,唐皇对于楚晨的底牌已经弄不明白了。
只知道他去过神策军军营,可做了什么,却并不清楚。
当即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你有信心吗?”
楚晨点点头说道:
“儿臣给王将军送了一批军械,一定能够碾压虎贲军!”
听到这话,唐皇当即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大唐便不仗势欺人,那依照长公主所言,不用惊天弩!”
听着唐皇语气里的嘲讽,秦溪玉银牙紧咬。
等会儿就让你好看!
可随后就看到楚晨满脸镇定的和谢飞燕有说有笑,心里又咯噔一下。
虎贲军勇武无双,又精通马战,他哪来的自信?
可容不得多想,两队人马便已经集结完毕。
诺大空地之上,虎贲军和神策军,六百兵马相对而立!
御武亲王秦敬德虽然不上阵,却还是揉着胳膊在一旁指挥。
而神策军这边,王渊倒是手持长斧,端坐马上。
秦敬德正要说话,突然瞥到王渊座下马匹马的马鞍。
作为经常骑马打仗的将军,对于马具再熟悉不过。
那怪异的马鞍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马鞍?
下面那个踩着的铁环又是什么?
秦敬德心头微微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正要说话,就听鼓声响起。
战斗,开始了!
秦敬德由不得多想,当即挥动手中令旗,做出了急冲锋的旗语。
虎贲军得到旗令,顿时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用咯吱窝夹住长矛冲着神策军冲了过去。
这是虎贲军冲锋的经验!
在这种情况下,双手需要拉住缰绳,只有用咯吱窝才能发力。
一轮冲锋贴近,再从身上取下腰刀近身搏杀!
一贯如此,且屡试不爽!
然而,秦敬德下一刻就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
就见神策军的骑兵,驱动战马,不仅没有正面冲锋,反而游离在虎贲军两侧。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就见那些士兵根本不用双手把住缰绳,反而踩着那马鞍下的怪异铁环,如同平地战立一般,抄起弓箭冲着虎贲军的人马就射了过去。
一轮箭矢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席卷而过,让那些虎贲军骑兵瞬间减员,连人带马跌落的三四十人。
秦敬德连忙挥舞旗语,告知虎贲军追击靠近。
却见一轮箭雨过后,那些神策军当即拉开距离,再次补射一轮箭雨。
一连十几轮箭雨过后,虎贲军倒地百余人,却连神策军的马尾巴都没摸到!
就在这时,之间神策军统军王渊手持长斧,沉声喝道:
“杀!”
呐喊之声雷动。
三百神策军骑兵,声如雷霆,动若疾风,迅猛如火一般,挥舞着兵刃冲向剩下的虎贲军。
可怜的虎贲军用咯吱窝夹着长矛,根本没法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