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王氏吼了一顿的苏宸栋,“娘,那我媳妇这···········”
王氏走到苏宸栋意思,当下打断他的话,“你媳妇这已经安全生产,而且当时没有其它外人看到,只有宸楠一人看到,别人也不会相信,我看就算了吧!”
“嗯,你儿子刚出生,是件好事,我也不想因为你奶奶而闹得不愉快!”
苏宸栋低头半晌不语,心知娘的意思,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娘。”
苏蕊心里不满,这苏宸栋的媳妇如果真的是让苏老太太推的话,那她就是杀人未遂,是要坐牢的,凭什么要算了?当下便站了出来,准备说些什么,一直在旁边观察的花氏,见状,忙上前拉住苏蕊手,不让她动弹,苏蕊不满的低声道。
“婶子,你放开我,我要··········”
花氏手上不松,也低声说道,“你要什么?你什么都不能要!你只要是没有亲眼看到你奶奶推了宸栋媳妇,你就什么都不能做!”
苏蕊愤愤的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花氏淡淡的说道,“算不算了的,这不是时间还长着呢么?你看你宸栋哥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苏蕊闻言顿了下,转头看了看握紧拳头低头不语的苏宸栋,叹了口气,晃了下被抓的紧紧的手,“花婶子,我知道了,你松开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了。”
花氏看了眼苏蕊,见她的神色不像是骗自己的,方才松开了手。
苏家老宅里,刘氏坐在炕边,紧张的来回搓着手帕,苏福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
“我说老婆子,你到底怎么了?喊你都不应是做什么?”
苏福烦躁的看着从回来了,就一直神不守舍的刘氏“砰砰砰”的敲了好几下桌子。
刘氏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阴沉着脸的苏福,更是吓的“啊”的一声大叫。
“··············”
苏福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声,更是吓懵了,反应过来后,脸色更加的不好了,怒吼道,“你到底在瞎叫唤些什么?难道遇到鬼了?大白天有什么鬼?”
刘氏哪敢说实话啊,只是眼神飘忽,讷讷的说,“没,没什么,我刚才只是在想些事情······”
苏福用怀疑的眼光看过去,“真的?”
刘氏低下头不敢看苏福,“真的,真的。”
苏福也不是多么操心的人,他见问了刘氏也啥也没说,便以为真的没啥事,拿起烟锅,便走出了房门。
刘氏看着走出去的苏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说,还好,还好当家的没有继续问,不然,不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想到摔倒在地上的小王氏,还有她腿下流的一滩血,刘氏心说,不能怪她,谁让她让小王氏给她拿些银钱,她不给呢?她反正又不是故意推她的,是她活该,不知道孝敬长辈。
嗯,对,就是活该,是老天让她摔跤的,和她没关系。
刘氏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谁知道她还真的洗脑成功了,她还真的认为小王氏早产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小王氏是在天黑透了才醒过来,只见自己婆婆,小心的抱着孩子坐在炕边给孩子喂水,便张口问道,“娘,孩子,是儿子还是闺女?”
王氏闻言立马回头,见小王氏要起身,忙把孩子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摇窝里,方才小心的扶起她,“是个儿子,你在躺会吧?你生孩子累着了,要好好歇息歇息才行。”
小王氏摇摇头,“不了,我这会不累,我想看看孩子。”
王氏闻言忙把摇窝提起来,放到炕边,“你才生产完,就别抱孩子了,先看看吧,明日在抱。”
“嗯。”
在院子里染红鸡蛋的苏宸栋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响,忙站在房屋门口问道,“娘,我媳妇醒了吗?”
因为古代习俗里,男人不能进月子房,所以苏宸栋只能在门口询问。
王氏应道,“醒了。”
苏宸栋高兴了,“哎,那您帮我问问,她饿不饿?吃点饭不?小妹用鸡汤给她下点疙瘩汤喝吧?”
闻言王氏看向小王氏,小王氏笑了笑道,“当家的不问我还没觉得饿,这当家的说了,我反而觉得饿的慌了······”
王氏笑了,“哎,我这就去让你小妹给你煮疙瘩汤喝。”
这才十月初,天就开始变冷了,本来半月前还能见到丝丝绿意,随着气温的下降,现在竟然一点也全部都枯萎了。
“还要去砍柴?”
苏蕊看着柴房里,屋檐下,均堆满的柴火,心里很是奇怪,自家烧柴虽说费些,但是去岁也没有准备那么多啊。
孟明洲点头,“今年比去年天冷的早太多,德叔说今年应该是个冷冬,最好多备点柴火,以备不需。”
苏蕊闻言心中一跳,她恍惚的记得历史上的古代,有个小冰河时期,死了不少人,据说那几年的天气格外的反常,夏天要么干旱,要么内涝,冬天便就格外的寒冷,想到前年她们这夏天的干旱,今年南方的大雨,这些都是代表着气温异常··········
苏蕊心里叹息,这年头连个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