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救。”
“我……我一心寻死,已无求生之念。”
“真是可笑。”白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就是那个大闹小岁评,却又灰头土脸离开的那个徐选吧。”
徐选听了低下头,面露恨色,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离开小岁评后受了不少羞辱,这些寒士都认为你给寒门丢了人,所以想不开要寻死?”
“哼!”徐选冷哼一声,带着恨意扫一眼四周,“我只恨振兴寒门无望,如此庶子,不足与谋!我徐选一人难撑天下,士族之内,却有惊世之才,一介纨绔,却能作出那种诗词,我……我徐选苦读文章十余栽,活着活着还有何意义?”
白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若此子因那两首诗而备受打击而选择轻生,岂不是跟自己有关?
“一两首诗而已,改变不了什么。振兴寒门,靠的不是一两首诗,靠的是时局,是眼界,是智谋。”
说着,白宋放低了声音,“不要灰心,属于寒门的时代已经来了,士族终将没落,你只要好好活着,终有抓住机会的那一日。”
徐选目光有些闪动,看着白宋:“不知兄台是何来历?为何如此笃定?”
“林家赘婿,寒门白宋。”
“林家……寒门……”
“记住,人活于世,除了生死,皆是小事。不要在轻生了,两首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寒门的诗作不见得比士族的差。比如: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听着,徐选表情越发惊骇,看着白宋如见神明,惊讶之余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白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嘘……不要对寒门失去希望。”
“白兄有惊天地之才,却屈身于林府。我徐选不过受一时之辱,便要寻死轻生。与白兄相比,徐某真是无地自容。只是徐选空有一生抱负,却苦投报无门。”
“为何不参加科举?”
“即便高中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下发边地,落个闲职。”
“你错了,当今皇上极重科举,之后几年,科举前列必受重用,待你高中状元之时,便是你一展抱负之日。”
徐选听罢,眼中闪光,对白宋深鞠一躬:“白兄,多谢指点迷津,他日若能重逢,徐选必当报答今日之恩。”
“这两人嘀嘀咕咕半天,到底在说些什么?”
有人不解,小声说着。
白宋与徐选交谈许久,其间内容无人知晓。
“或许是在开导吧……”
“呵,想那徐选往昔是何等的狂傲?不把士族放在眼中,亦不把天下寒门放在眼中。他有今日之辱,乃是他咎由自取,以他的心气,今日寻死乃是情理之中。”
议论间,徐选忽然正视众人,对众人拱手拘礼:“各位,我徐选多有惊扰,实属抱歉。日后绝不会在轻言生死。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徐选在此别过,各位珍重。”
“徐选,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
徐选一转身,不再停留,徒步往官道上走去,只是在走时高喊了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哈哈哈……”
“这诗句……”
“这徐选莫不是疯了?你管的诗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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