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您有所不知啊,这东来酒家新来了个东家,搞出来一个什么《三国演义》,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听三国,这东来酒家也被他带得日渐火了,非但生意好了起来,还把咱们尚源酒楼的客人都抢走了。”
“《三国演义》原来是从此处传出的?”陈三爷若有所思,“近几日在家族之中也多有看到表兄妹们常有讨论,几卷书稿相互透传,结果被家族长辈发现了,一个个全部都挨了打,说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不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对面这家人尽用些歪门邪道抢生意,这么放任下去可不行。”
陈三爷看看张老板:“你遣人告我专程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以张兄的脾气,即便是有个外来客,也不至于如此吧?”
“三爷有所不知,那人来历非同一般,不仅拳脚功夫厉害,我们十几个人都不是对手,而且听说还是邙县林家的赘婿。那……那先前不是听说陈家跟林家要接亲,也不知道你们这……这是什么关系……小弟,哪儿好随便动手是不是?”
“林家赘婿?当初那个打了郑家少爷的寒门?”
“正是此人。小弟想着奇怪,不是说那人已经死了吗?陈家少爷都跟林家定亲了,聘礼都下了,怎么那赘婿又回来了?也不知道小少爷的这门亲事是个什么情况?小弟可是把礼钱都早早准备好了。”
陈三爷眉头一皱,有些悔气地摆了摆手:“哎,别提了!”
“哦?怎么了?”张老板故作不解。
“表弟的婚事告吹。”
“小少爷的婚事吹了?这怎么可能?陈家是什么身份?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那可是全幽州都知道的大喜事呢!”
张老板在一旁煽风点火,陈三爷在一边听得更是火冒三丈。
关于那婚事,陈家确实是丢了颜面。
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聘礼都已送到了人家门口,结果婚事告吹,这叫什么事儿?
这位陈三爷在陈家只是旁系,跟小少爷是表兄弟,倒是不知道其中具体缘由。
而陈家直系一脉都十分避讳谈论此事,不管什么人去打听,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之前这陈三爷还在嘀咕,想不明白一向蛮横的表弟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退婚一事?甚至于直到现在都在家中修身养性,一直都没有抛头露面。
听张老板这么一说,陈三爷以为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原来是那个赘婿回来了。
当初郑家各路追杀,这人居然还能回来,也算是个奇迹。
只是……
陈三爷想着又有些不明白了。
那赘婿不是早就跟林家撇清关系了吗?
就算回来了又如何?
难道自家表弟会因为一个寒门赘婿的出现而放弃鼎鼎大名的美人儿?
林家小姐的美貌远近闻名,听说表弟对林家小姐是颇为上心的。
“三爷,三爷……”
“嗯?”
“您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陈三爷的思绪被拉回来。
张老板又殷勤地拿出了账本:“三爷,这是小店近一个月的账目,您请过目。”
这尚源酒楼所赚的大头归陈家所有,陈三爷自然对账目十分在意。
打开账目一看,陈三爷脸色就变了:“你搞什么?怎么还亏了几十两?”
张老板满脸无奈,指着对面:“三爷,您就瞧瞧这,我不请您来看看,您都不会相信。对面这家店可留不得,您得要想想法子。”
“东来酒家……哼!”
陈三爷冷哼一声,终于是上心了。
尚源酒楼非但是陈家的摇钱树,更是陈三爷的摇钱树。
对面的酒楼影响到了尚源酒楼的生意,那便是断了陈三爷的财路。
他可以不去管陈家和林家的婚事如何告吹的,但不能不管财路被断的事情。
“不要急,等我回去思量一下,定叫对面不好受!”
留下一句话,陈三爷招呼着随行的家丁走了。
……
对街人走时,东来就楼说书散场。
后院马车已等候多时。
白宋招呼王小花匆匆收拾一下自身,便又上了马车。
马车将行,桑桑搭在院门口,巴巴地望着。
白柔一路送着哥哥到了巷子口,分别才有些害羞地问:“哥,非得要去吗?”
“怎么?你也不想让哥哥去花楼?”
“那倒也不是,哥哥喜欢去就去,就怕桑桑和白姐姐……”
“乖啦,哥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风流快活。别告诉东方姑娘就行,那女人也不知招惹她什么了,桑桑都没说什么,她给我置气是什么意思?”
“哦。”白柔应了一声,乖乖地甩头回去了。
白柔回到小院口,叫了一声桑桑。
桑桑却呆愣愣地看着小巷口,没有动静。
白柔一笑,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让桑桑回过神来。
“啊?”
“啊什么啊?我哥都走老远了。你不想让我哥去,又不开口说,在那边发呆有什么用?”
“我……我哪有?”
“哼,这儿就我跟你,还装呢?看你那不甘心的模样,就差就眼泪了。”
“你别胡说!”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哥都说了。他是去办正事儿,又不是寻欢作乐。”
“嗯,我知道。”桑桑坚定地点点头。
“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白柔一招手,两姑娘走去了小巷的另一头。
一边走着,白柔一边说:“其实嘛,我哥去花楼逛逛也没啥不好的。”
“你说什么呢?”
“你想啊,要我哥一心想着嫂嫂,整天呆在家里,岂不是说连你也没了机会?我哥想去花楼,说明我哥不会只喜欢嫂嫂一个。”
“你……你简直越说越离谱了,你不是一直都向着林姑娘的嘛。”
“我是向着嫂嫂嘛,可哥哥跟嫂嫂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当然选我哥了。反正,我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