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不合理……”
声音很快感染太守府外面的人群,一个人不敢议论陈老,但喊一声“不合理”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时间,外面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声。
刺史大人见状,额间的已多了细汗。
白宋对蒋大人一摊手:“大人,您看到了吗?这才是民心所向。”
刺史大人稍稍犹豫,拧着指着一人:“赶紧把东西给下了。”
白宋得意一笑,给墨已清一个坚定的眼神,墨已清没说什么,眼中尽是感动。
“脚镣下了,也不过是暂时的,不要高兴得太早。”那苏铭低声道,“陈公子是我同窗,他的死虽不是被告直接造成,却也跟被告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早在半月前的,陈公子便天天与姑娘书信通往,从陈家找出了书信中不难看出,陈公子痴迷被告,前前后后为其挥霍不下千两白银。不仅散尽家财,更是抵押了住房地契,害得二老现在无家可归。世人都知道,陈公子是对被告彻底绝望而有了轻声之念,若非被告引诱,陈公子绝不会有轻身之念。”
说完,跪在地上的二老很配合地开始嚎啕大哭,诉说自家孩子平日里是如何乖巧听话,读书用功。
所有的一切都是认识了晴儿才有了改变,更是一口咬定晴儿就是妖女,让刺史大人还个公道。
白宋在一边听着,事情和外界所传并无不同,只是除了两位老人的控诉之外,据说还有陈公子跟晴儿姑娘的书信。
这书信是关键证据。
因为从这些书信的日期来看,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在两人认识之初,所谓“晴儿”姑娘的书信里有着很多缠绵的情话。
如果不知事情缘由的人看了,必然认定这书信该是情人之间的交流。
并且在书信之中尝尝会有提到银两,那“晴儿”姑娘的笔下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用钱。
比如看上了什么首饰。
比如想要给穷苦百姓施粥。
甚至直接提到给自己赎身需要多少。
而在最近交流的书信中,“晴儿”姑娘明显对这位陈公子失去了兴趣,笔锋逐渐冷淡,除了依旧会提到钱之外,不会有半点儿你侬我侬的情话。
从陈公子的书信内容看,轻生早有预兆,但“晴儿”姑娘不为所动。
如果把双方的书信结合到整个案情之中,晴儿姑娘的确有着很大的责任。
白宋看了一份手抄,将事情来龙去脉在脑中过了一遍,但根本不相信,这很明显是有人伪造证据,以白宋对墨已清的了解,她纵然对谁有情也不会说出信中诸多肉麻的话。
墨已清也将所有的书信否认,说愿意马上验字,书信上的文字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
白宋很冷静,示意墨已清稍安勿躁,事情根本还没有到需要验字的地步。
白宋举着几张手抄,质问苏铭:“几封书信而已,如此就能定下杀人罪名?试问这天下男女是否只要收到情书便要接受他人爱意?是否天下凡有拒绝异性求爱者都要对殉情之人负责?男欢女爱,本就分个你情我愿!苏公子,若现在有一头猪说爱你,而你不接受,转头猪撞树上死了,你负不负责?”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信中内容明显有引诱之意。”
“那猪说你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也有引诱之意。引诱,不过是你的感觉!断案岂能凭借你的感觉?那我感觉你现在要杀我,出于自我保护,我先把你杀了,我是不是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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