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一听数字,陈凡如遭雷击。
如今陈家刚亏损惨痛,五千两存银已是全族数百口人用于维持生计的命根子。
怎么能被圣莲教的人给拿走了呢?
而且陈家藏钱之所极为隐秘,全族上下除了自己,就没有……
等等!
陈凡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家女儿。
“惜容啊!这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话到此处,失了魂的陈惜容方才有了一丝反应,依旧瘫坐地上,无力地点了点头。
“啊?!”陈凡惊叫一声,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又听陈惜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女儿把钱给了别人……”
“惜容,你疯了是不是?!那是五千两银子!全族上下都指望着那些银子,你为什么……”
陈惜容说了话,再也不说什么了,失魂落魄地瘫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陈凡老脸扭曲,单手扶额,形似晕倒,却还强撑着起来,一把揪住陈惜容的贴身丫鬟,严肃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惜容从来形影不离,必然知道这些!”
丫鬟脸色一白,颤抖着身子左顾右盼。
陈凡大怒,一巴掌甩在丫鬟脸上:“说!咳咳……”
情绪激动时,一声咳嗽咳出一滩血来。
丫鬟吓坏了,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陈凡顺气之后,继续又道:“再是不说,休怪老子将你丢进河里喂鱼!陈家容不得你这等贱奴!”
“老爷赎罪,老爷赎罪,婢子说了!”
丫鬟哭着回应,又看看一边毫无反应的小姐,一咬牙道,“老爷,最近小姐迷上一位青楼的姑娘,整日朝思暮想,魂不守舍……她……她……小姐她为博那青楼女子欢心,将五千两银子给那姑娘赎身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脑子嗡的一声响,这简直比五千两银子还要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什么意思?
陈家小姐迷恋青楼女子?
有没有搞错啊?
就说是陈家少爷,大家都不会露出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白宋也呆了,上下看这陈家小姐,实在看不出她还有那种癖好。
周围的同辈纷纷后退,相聚一起议论纷纷。
平日里的陈家小姐仗着手握大权相当蛮横,别说是在同辈之中,就算是面对长辈也自视甚高。
今日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同辈之间哪里少得了议论。
姑娘们小声地指指点点,脸上尽是嫌弃。
“啧啧啧……看不出来,堂堂陈家大小姐,竟有那磨镜之癖!真不要脸。”
“就是,难怪往日里喜好如男子一般抛头露脸,还道是女中豪杰,谁曾想心中禁是怪癖。这陈家的脸可叫她给丢光了。”
“哎呀,往后可要避而远之,少不得见了咱们时,心里倒想着咱们的身子呢。”
公子们同样也在议论,尤其是几个曾经追求过陈小姐的人,终是有了体面的借口,直说并非自己魅力不够,而是那陈小姐喜好女色,男人可接近不得。
说过之后,又各自小声数落,上下将这小姐给羞辱得够呛。
只有那陈家少爷怒而驳斥:“你们休要再说,我姐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大家都怕这陈家少爷,但现在胜在人多,但靠他一人哪里压得住群众的声音。
公子小姐的议论只是乱局之中的小小插曲。
船上的官兵,各家的下人,他们可都把此事放在了心上,今夜之后事情必然传开,以后陈惜容的名声可就毁了,而陈家的面子也挂不住了。
眼看四周议论声起,陈凡额头青筋暴起,不想今日佳节却是陈家大难,直起身时忽觉天旋地转,口不能言,乌泱泱一瞬侧倒地上。
陈家下人围拢惊慌呼救,可那陈家小姐仍是纹丝未动。
这周遭变故似与之无关,还是那魂飞天外的姿态。
“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李湛亲自出口,忙让人救治陈家主。
自他听闻圣莲教之人已经转运银两出城,他便知道今夜扑空了。
还以为今夜灯会之上会出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城中,没想到圣莲教的人会利用今夜出城。
关键还是不知到圣莲教从陈家弄到了巨额银两,不然也不会着重去怀疑白宋。
李湛现在是懊悔不已,现在贼人出城,也不知下次出现又在何时?更不知如何向皇上复命。
这时候,白宋已经到了陈家主面前,拿出隐身,在其后脑下了一针。
一道血箭喷洒后,李湛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气才算缓过来了。
陈家的下人对着白宋千恩万谢,然后又去问老爷的感觉。
白宋不过顺道救人,并不在意,正退出人群走到一边。
不想忽然被人抓住了后领,然后感觉一股怪力,猛地拉着白宋往后倒。
事发突然,白宋尚未作出反应,人已经摔在了甲板上。
然后便看到一张突厥人地面孔,恶狠狠地盯着白宋,手里拿着匕首,猛地朝着白宋次过来!
白宋头皮一麻,双手抱住了对方的手腕,挡住了对方的一击。
“救……”
白宋下意识地喊救命,才出一个字,身侧又是一个突厥人冲出人群,带着一身水渍,拿着一把弯刀。
这模样莫非是从水下摸上船的?
那人死盯着白宋,势必是要杀他。
但此人没有走到白宋身边,不知从哪里出来一剑,瞬间贯穿突厥人的心脏。
鲜血溅了一地,同时惊呼声也从四面传来。
“突厥人袭击!”
不知谁人喊了一声,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一个又一个的突厥人从船舷外跳上甲板,他们果真是从水下潜入而来。
穿上的官差们纷纷拔刀,跟突厥人展开看了拼杀。
李湛大喊:“不要慌!我们有官兵保护,所有人聚在一起。”
紧接着,官兵们开始重复王爷的喊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