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宋反倒有些不解。
上官修半眯起了眼睛:“此剑乃是世间独有,想来要取得也并非易事。恐怕此剑乃是圣莲教费了大工夫得来的吧?圣莲教是否想以此剑来收买我?我上官修虽痴迷名剑,但也知道事情有分轻重。如此厚礼,可是不好收的。”
白宋哈哈一笑:“少庄主如此小心谨慎,日后带领名剑山庄必然能闯出一番不小的名声。只是在此事之上,少庄主倒是过于忧虑了。在下是圣莲教之人不假,也收到消息说要拉拢少庄主,但今日这柄剑却跟圣莲教没有丝毫关系。不过是想跟少庄主结交,给少庄主的一件见面礼罢了。
我看少庄主也是坦诚之人,按我也跟少庄主坦诚一下。今日赠剑的确是要为之后拉拢少庄主做铺垫,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这柄剑之后,少庄主想不想加入圣莲教,依旧凭着少庄主的意愿。”
上官修大为诧异,他早有想到白宋的目的,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的承认了。
他虽然反感圣莲教的人百般拉拢的,但头一次见到如此坦诚的人。
除开剑的原因,单论刚才那一番话,上官修便觉得这个白宋跟其他圣莲教的人不一样。
上官修再看那柄剑,心意动了,一咬牙将剑拿过手上,对着白宋一抱拳:“多谢白公子厚赠!从今往后,白公子便是我上官修的朋友,无论身处这种地位,我上官修只认白公子为人。”
上官修说得好听,实则也是在给白宋提醒,以后只要是不提及入教之事,那两人就是兄弟。
白宋知道是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见上官修收了剑,自己今日之目的也达到了,起身准备离开。
但上官修一把将白宋拉住:“白兄,我刚收了你的厚礼,岂能让你如此离开?让你在屋中枯坐一日,连口酒都没喝,如何能行?你等着,我这便去吩咐下人备酒,我要跟白兄单独喝几杯才行。”
上官修盛情难却,白宋只能留下。
不想今夜一留,反倒给白宋争取了时间。
于此同时,火凤凰带人来找白宋,要将他带去与关押中的李淼见面。
火凤凰来人,见白宋不在,起先还有些担心的,一路打听到了少庄主的院外。
白蜂得到口令,从院中出去。
火凤凰拧眉问道:“白宋在里面?”
“嗯。这一日都在少庄主的房中,没有出来过。”
火凤凰听了眉头紧皱:“他如何跟少庄主认识的?”
“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一把怪剑,少庄主见了异常喜欢,拉着白宋去房中研究了整整一日,刚说要走的时候,少庄主又说要跟他喝酒,现在刚准备好了酒菜,两人正喝得欢喜呢。”
“少庄主从来对圣教中人不以为意,今日居然对白宋如此热情?”
“属下跟随副使几日,倒是觉得他有些本事,还与属下打赌,说是要将少庄主拉入教中。本来属下是不信的,可今日刚与少庄主结实,却已经能秉烛夜谈,说不定他还真能帮圣教拉拢名剑山庄。”
火凤凰突然有些怀疑,这白宋入教之后倒也上心,从未有过半点儿不规矩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密诏司的卧底?
如此疑问不过一瞬之间,其实在火凤凰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最近加入圣教的人中,除了白宋,其他人都是经由她之手调查,她百分百确信自己拉进来的人没有问题,只有一个白宋有嫌疑。
如果密诏司真的派了卧底进来,只可能是白宋。
除非是教主得到的消息有误。
但这种事显然不可能。
所以,火凤凰心中早已经确定了白宋的身份,但她却暂时没把事情点破。
她还要看看这小子的能耐,看他到底能不能配出百花丸的解药。
白蜂看着圣使皱眉,小声询问:“圣使大人,要不要去把他叫来?”
火凤凰摇摇头:“算了,既然他是在为圣教做事,那就由他去吧。”
房间里,白宋跟上官修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盅,自打白宋将五粮液的配方泄露给了夏家酒庄,大唐的酿酒技术明显有了进步,不单是夏家酒庄的酒,就是别家的酒也都在纯度上烈度上下足了功夫。
两盅酒下肚,人就有些飘了。
上官修醉意朦胧,捧着剑爱惜地抚摸着,时而赞叹,时而摇头,酒劲上来,忽然说道:“可惜了,如此好剑却是生得如此怪癖,难以与战场之上御敌杀伐。”
白宋醉意朦胧,随口说了一句:“好剑并非一定要杀人的……好剑如同美人,放之欣赏,不需它护你,而是你护它,如此岂不美哉?”
上官修闻听一惊,喃喃自语:“好剑并非一定要杀人……”
一瞬间,上官修有所感悟,看看他房中藏剑颇多,却是因为这一句话给比了下去。
本以为手中之剑不善杀人而心生可惜,没想到自己所念的可惜之处却是白公子心中之珍贵处。
剑的意境不同了。
人的心境也不同了。
上官修再是一杯饮下,连连说着:“佩服……佩服!”
说完,上官修酒意上头,自觉有了手中剑,屋中藏剑再无用意,忽然间起身对着房中货架一通乱砸,又将平日里舍不得一出的宝剑抽出,剑锋互砍,砍得宝剑遍体鳞伤。
白宋懵了,心说这是在干什么?
还没等白宋问出心中所惑,按上官修不知是抽风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谁的!”
随后持剑冲出屋外,一下跳到到了房顶上。
上官修反常举动让白宋稍稍清醒,左右一看,似乎有什么人影从窗口闪过,一支飞镖从窗外射来。
白宋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一闪,那飞镖落在了桌上。
白宋再一回头,那人影却是不见了。
这时,上官修返回屋中,问道:“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