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白宋紧张起来,大喊一声,也不管那么多了,想上去把那蛇给挑了。
不想一撮头发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瞬间缠在了白宋的脖子。
白宋瞬间感觉无法呼吸,那些头发简直比蟒蛇还有力量,直接将白宋脱离了地面。
“朝廷的鹰犬,手段挺高明啊!杀我圣教数十人,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
“白公子!”
晴儿惊叫着冲了上去,但结果和白宋一样,瞬间被头发给缠住。
“墨家后人,本座对你很失望!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圣教,今日本座就代你爷爷清理门户!”
说话间,脖子上的头发越缠越紧,白宋就跟脱水的鱼一般只能干蹬腿。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什么手段和智谋都毫无用处。
白宋用最后的气息看了看大师一眼,他知道只有这位大师才能救自己了。
恍惚间,白宋看到佛堂的佛像似乎发出了一道金光,滚烫的炎流席卷整个佛堂,所有的蜡烛都灭了,蛇群被烫得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脖子上的头发突然烧起了火来。
白宋脖子一松,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吸气。
晴儿也是如此,跪在白宋身边,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
所有的头发都收了回去,教主也是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惊,指着大师:“老秃驴,你到底是什么人?!内功修为只怕已过了培元镜大后期!”
“阿弥陀佛,女施主,您还是去吧,只要有老衲在,这位施主您是无论如何都伤不到的。”
“好大的口气!”
教主大怒,双手一推,一股气浪席卷,佛堂之中妖风四起,门窗吹得哐当作响,贡品、门帘、烛台、蒲团各种陈设乱飞,感觉瞬间就要把佛堂给拆了。
唯独不动的只有大师身后的佛像,大师站在佛像前,如同山岳一般岿然不动。
狂风之中,教主双掌化爪顺势前冲,身形如闪电一般到了大师面前,那双爪临面,指甲尖锐如秃鹫一般,大师抬手用双指一点。
两人瞬间相碰,四周熄灭的蜡烛和掉落地上的水果贡品突然爆炸,乱做一团的佛堂里灰尘果浆飞溅,混乱到无法形容。
但在这混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就看一个黑影倒飞而出,直接撞踏了一面墙,人还跟着倒飞出去了十几米,落在阴暗的草堆里。
“阿弥陀佛!”
“不……不可能……你……你是天下第一大宗师徐化。”
“女施主,贫僧法号玄普,这位公子即来了此地便是与佛门之缘,佛祖面前,贫僧不可见死不救。”
远远的草堆里,教主起身,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气势大减:“想不到当年敢独闯皇宫刺杀皇帝的大宗师,今日竟沦落到给朝廷当走狗的时候!你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本座自问不是你的对手,进入就看在天下第一的面子上,饶了这小子一回!但你能保他一时,却保不了他一世!只要他离开此地,本座定会取他性命!还有你,如今你已经中了本座的蛇毒,本座倒要看看大宗师如何解毒宗师的毒。”
说完,黑影一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退了!
圣莲教教主竟然被大师逼退了!
白宋深刻地体会到了绝处逢生的滋味,是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但更让白宋所想不到的,则是大师的真正身份。
他竟然真的是那天下之三……
不对,是天下第一!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随便找了一个破庙,里面居然住着天下第一的高手?
看来老天爷没忘记自己是主角。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白宋越想越兴奋,感觉老天爷让他在这里遇到天下第一,绝不是只让他救自己一次。
相遇就是命运的安排,白宋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是难得的机缘。
“多谢前辈相救!”白宋重见大师,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姿态。
大师作揖:“施主多礼了,既是佛下香客,与贫僧便是有缘,只要在这寺庙之中,无论是谁,贫僧定当竭力相救。”
“没想到大师竟然是天下第一大宗师,实在是令人惊讶又敬仰。”
“不过是俗世的一些谬称,贫僧早已忘记多年了。”
白宋知道对方不愿再提以往之事,也不再多说:“前辈,听那妖人说您中了毒,可否让我看看?”
说话间,一个小沙弥说道:“师父,你刚才被蛇咬了,要让这位施主看看。施主解毒厉害,小师弟都已经醒过来了。”
说着,小沙弥点燃了几根新的蜡烛,佛堂里又重新有了光明。
小沙弥开始清理佛堂,白宋则跟着大师去了后院的禅房之中。
白宋看了看大师的手臂,有一个蛇的咬痕,和一道指甲的爪痕。
伤口都不深,但带着不同的毒素。
这些毒对别人而言或许十分棘手,但对白宋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白宋开始给大师解毒,大师则默默地看着白宋,也有些惊讶。
“施主当得是医道宗师了。”
“出门在外,总得要点看家的本事才行。医术再高又有什么用?不也一样受制于人?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不像大师这般,天下无人敢惹。”
“施主,这天下之大,根本就没有天下第一,一山还有一山高。”
“前辈这么大的本事,为何要来深山里当个和尚?”
大师笑了笑,并不作答,却是反问了白宋一个问题:“施主也不乏本事,为何又要来深山之中求佛呢?”
白宋则不隐瞒,沉声道:“我杀了人,很多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拜佛是为求内心平静。”
白宋话音一顿,想了想,索性将自己来路以及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一一告诉了大师。
白宋的故事讲了许久,说完之后立刻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