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衣姑娘来路不明,见其落水,白宋还有担心,
忽然水中炸开一道滔天浪潮来,一个黑大的影子冲出水面,一个地轮打滚落在了三人面前。
这正是那公主的护卫,此刻一身水渍,满身泥土,头发粘在脸上,说不出地邋遢狼狈。
此刻还正紧张着:“公主,属下护卫不周,该当死罪!”
公主呛了水,剧烈咳嗽着,根本没工夫搭理。
后方一件湿透了的绿衣丢在了河岸上,刚才的绿衣姑娘从水中不紧不慢地游了上来,正脱了绿衣纱裙拧了一把水,也是狼狈到不行,再好看的脸蛋儿都被一身黄泥污垢给遮掩了。
此刻的绿衣姑娘瞪着那大黑牛满脸的怒火,估计是这傻货恨死了,却又不好说什么。
白宋忙起身叫住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东家,你不认得我?”
“东家?”一句话把白宋给整懵了,什么情况?
白宋上下打量这姑娘,只见是身材姣好,脸蛋儿被污水染了看不出来,但确确实实是没认识过。
“我是墨白钱庄总店的新掌柜,是晴儿姑娘介绍来的,小的墨竹,几日前在铺子里该见过的。”
白宋眨眨眼,钱庄掌柜的,墨竹,晴儿介绍……
一串信息组合一起来,白宋总算是有了些映像。
现在墨白钱庄扩张,一连开了七家分号,就新招收了一批人,人员招收由晴儿负责,几日前白宋只匆匆跟那些新来的伙计和各店掌柜见过一面,因为人太多,男男女女都有,压根儿都没注意到。
这绿衣姑娘叫墨竹,是晴儿介绍的,自然也是墨家后人。
晴儿说过,墨家旁系宗亲很多,在朝廷的围剿下有一些分支隐姓埋名,也有一些人投身江湖。
这墨竹姑娘肯定就是晴儿为自己挑选的人手之一。
白宋大大松了口气,心说这墨家的人果真了得,随便来几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这绿衣姑娘水上撑竹的功夫,那也少不了几年的苦修。
“她叫你东家,原来你就是那白家少爷白宋!”
两人正说话,旁侧的公主一口气缓过来,赶紧插嘴,指着白宋满是惊色。
但现今众人都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狼狈。
后面陈惜容追来,劝说他们赶紧去找个地方洗洗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再说。
于是公主带着自己的护卫到了白府。
几人路上并行,想起刚才的情况,白宋就主动说道:“我受蒋大人之拖,来西城寻公主回去,见公主要走,这才有些急了,谁想公主身边的护卫反应这么大,动不动就要伤人!”
公主一身是水,没什么精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忽然又一想问道:“你既已知晓本宫身份,为何装作不知?”
说着,公主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拧作了一团。
这时,身边护卫沉声传音:“公主,此人身边尽是高手,不是寻常人,既明知公主身份却出言不逊,是大不敬之罪!这小子身上处处透着不寻常,这白府还是勿去为妙。”
“不去白府,那去何处?莫非是要本宫以如此面貌去见蒋大人?”
这话一说,护卫没了声音。
一行人回到白府,香儿听说家中来了位公主,忙不迭地吩咐人手烧水,又给了间空房,所有的东西都用心的重新布置了一遍。
几人各自清洗,一个时辰之后才都打理好了自身。
白宋去了玄普大师的禅房,见玄普大师依旧敲木鱼念经,不禁问道:“大师,刚才我发的信号弹你没见到?”
玄普大师放下木鱼,半眯着眼睛点头说:“见了。”
“那大师为何不动?”
“公子如今不是完好如初?”
白宋眉头一皱,也不知这玄普是知道自己没危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拉了信号弹不见人,这让白宋有些不安生。
白宋心里多有不爽,但他知道分寸,似这般人物,要以上位者的口吻去责问只会适得其反,白宋没有再说,拱手出去了。
问过玄普大师后,按照规矩,白宋要去正厅拜见公主。
白宋对这位汝南公主是很有兴趣的,因为历史中几乎没有这位公主的记载,只说是病逝,还很年轻。
今日见了这汝南公主,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什么隐疾,只是体弱些。
一人一护卫就能离开京城到幽州来,可不像是一般公主该有的待遇。
要么是在极其不被待见,要么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从蒋大人的态度来看,听说公主不见之后,吓得连魂儿都没了,可见这位汝南公主应该十分受宠。
正厅主位上,公主已换上了女装,展露了女子该有的美艳。
这汝南公主非但的是贵气逼人,更是生得美不胜收,十八年纪,芳华正盛,皇家的富贵和寻常人家的富贵不同,不是养尊处优的病态,而是人见犹怜的柔态,坐在那儿不动不说,当个物件儿看着都觉得十分养眼,尤其是眉间一点,让整个人都多了份灵气,虽是一身简装,却如天上星辰一般让人望不可及。
白宋带着香儿进入拜见。
白宋拱手,香儿行礼,说了一声:“参见汝南公主。”
这见礼随意了些,但公主没有在意,只是诧异地看着面前两人:“这么大个白府,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白宋如实回答:“此乃妻室林氏香儿,白宋至今只有一妻,尚无子嗣。”
“这样啊……”
公主小声说着,想到之前他说的胆小好色,这一点儿都不像嘛。
“这小子分明是拿本宫打趣,真是胆大包天!”
公主心里想着,但如今人在家中,总要讲个人情,心里多有不爽,此刻也不好说来。
“家中人丁单薄,却住如此豪宅,堪比皇宫!到底是通过何种手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