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题选其二!
事发突然,让白宋思绪一断。
白宋脑中写菊的诗词众多,但要具体限题到某一题,白宋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切题的作品来。
老者拿着四题小纸条上前,示意白宋选择,众人目光聚拢,尽是期待。
白宋还没选出,身边公主笑了一声,说道:“不如就让本宫给白公子选两题吧,就选问菊和咏菊二题,白公子意下如何?”
公主都说了,白宋哪有选择?
今日是赶鸭子上架,白宋是退无可退。
老者将剩下二题带出水榭,匆匆而去。
白宋看了那边一眼,心说外面还有什么才子?居然还不肯露面?
“公子,时间不多,可要多加用心呐。”
丹阳公主笑着一说,将纸条递给白宋,然后指了指门口的温茶,茶面温热之气隐现,只怕不出几息时间就要彻底凉透。
周围文人暗暗打鼓,心说时间如此紧迫,叫他们来的话,别说是两首,单单是一首也难以成型。
加上是突然命题,要说事先准备也不大可能。
公主这一番考验当真是有些难度的。
这时候,一边无所事事许久的太子终于转过身来,径直走到门口,盯着那杯温茶,探手摸了摸,忽然欢喜雀拍手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本太子写诗,十杯茶都不够!你们作诗这般好玩,我也来凑个热闹。”
身边的文人难得插嘴,笑道:“太子若有雅兴写诗,我等真是不枉此行啊。”
“呸!谁说本太子要写诗的?”
说着,一手将温茶拿起,居然一口喝了个精光!
然后狡黠一笑,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茶没了,时间到!”
所有人都懵了,太子殿下突然插手,闹了这么一出。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估计不到三分钟吧?
“承乾,不要胡闹。”
公主目光下沉,带着几分怒意,看着太子。
太子装作不见,欢喜地叫嚷着:“快快快!他们把诗作写下来,时间已到,谁都不准在想了。刘老头呢?!快给本太子出来!不准想了!哈哈哈……你们都没想到吧,本太子看似关心水里的鱼儿,实则一直在偷听你们说话呢!叫你们这些酸腐文人嚼舌根,本太子就喜欢看你们出丑!写诗写诗,姓白的,赶紧把诗写下来。”
仓促间,刘老头去而复返,手头拿着一张潦草的文字:“太子殿下,这时间太短……”
“什么长长短短的,本太子只知道随机应变,要是武士比武,哪有给你规定时辰的说法?应对不好突发状况,转眼就是人头落地。今日本太子就是要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姑姑,你说对不对?”
丹阳公主听了,无奈摇头,笑了笑:“那就随你的吧。”
“哈哈哈……快来快来,叫我看看,刘老头口中才子写出了什么?”
“太子,时间太短,那位公子一首都没写完呢。”
“写了多少算多少,给我看看。”
说话间,李承乾一把将老者手里的诗作夺过手来,看也不看完,当众就念了出来:
“凭栏望水忆秋思,摘花不待花满时。
黄汤淸水寻无迹,昨日摘花今折枝。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书生空写诗。”
“完了?”李承乾一摊手,嫩嫩的眉头皱紧了,“这不还少了一句嘛!”
太子一脸不满,里面文人听了却是颇为惊讶。
这短短瞬间,外面某人竟作出了六句,细细听来颇有几分韵味,应时应景,已算是相当难得。
换做在场任何一人,却是无人能有此表现。
“外面作诗的究竟是谁?”
“这断不会是个无名之辈,如此才学,放眼长安也是少有。”
公主听了,也是微微点头,笑着对场间众人道:“诸位可有什么点评?”
“姑姑,还点评什么?这诗都没有写完呢!”
“承乾,不要胡闹了。如此短的时间内,此人能写出六句,已经算是难得,你这么较真,就是强人所难了。”
李承乾一甩手,诗作一丢:“没意思,真没意思!闹了半天,你们都不随我玩儿,一首残诗还要捧来捧去,真是牙酸。”
李承乾话音刚落,一个宫女跑了过来:“刘先生,那位公子最后两句出来了。”
“哦?这么快!”
几人对话的时间里,不知名的作者送来最后两句。
众人再度吃惊,老者惊骇问道:“那公子已经完成了?快给老夫看看最后两句是什么?”
老者拿起宫女的送来了一张纸,当众诵读:“谁连我为黄花病,黄花知我心沾湿。”
全场寂静!
此作八局,前后不过三五分钟。
场外之人竟是如此才华,既是扣题《忆菊》,又是抒发心中怀才不遇的郁闷。词作工整,韵律稳当,没有太大的漏洞,纵有细微瑕疵,在如此短时间内作出,还要什么自行车?
就是白宋也感觉十分惊讶,忍不住喃喃念了一遍。
“凭栏望水忆秋思,摘花不待花满时。
黄汤淸水寻无迹,昨日摘花今折枝。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书生空写诗。
谁怜我为黄花病,黄花知我心沾湿。”
“这是陆遥!”白宋把诗念了一遍,心中已确定了诗作作者。
绝对是来了之后就不见的陆遥!
至于为什么?
白宋一眼就看出此作和陆遥所作水调歌头的气愤如出一辙,一首诗一首词,看似毫无联系,但内里文章气质完全一致,不是陆遥,白宋打死不信!
这陆遥还真是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写出了一首七律。
短暂的沉默之后,公主掌声率先打破了沉寂。
“厉害厉害!本宫还从未见过有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写下如此不俗的诗作,这首《忆菊》虽不及水调歌头,却是近日来在长安城内少有的上乘佳作了。”
公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