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人数相差,不是虞老的本意。”
白宋点点头,直接点名:“崔星、谢远、长孙涣、陆遥,你们几个过来!”
崔星谢远屁颠颠跑过来,问:“什么事?”
“跟我一起听道长讲课。”
“为什么?”
白宋尚未解释,长孙涣和陆遥也慢悠悠地过来了。
长孙涣打着扇子,用鼻孔对着白宋:“你小子什么语气?给谁发号施令呢?”
“先听道长讲课。”
“听臭道士的?为什么?这臭道士脾气那么差,老子才懒得伺候呢。”
“你们根本不懂,佛教传入中原,有教无法。”
“什么是有教无法?”
“佛教入中原,初期只有教义,没有法式。如今佛道两家开坛做法多有相似之处,乃是佛教学道家之法后修改而成。他们学佛教两家的东西,难不成学那些经文?不就想学几手玄乎其玄的法术吗?佛家的法术源自道家,自然是道家才是正宗。”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岂能有假?”
四人将信将疑,犹豫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算上这四人,一共就有六人去袁天罡门下听课,人数六比九,倒也不算太难看。
随后,六人推门进了小书房。
袁天罡端坐堂上,点了香,正闭目养神。
“先生,我们来听课。”白宋找了个位子坐下,说了一声。
袁天罡睁眼,看到面前六人,稍有差异,然后摇摇头:“你们几人当中只有这小子一人能坚持下来,其余五人,我劝你们还是知难而退吧。”
袁天罡所指能坚持下来的人正是白宋。
其余几人相互看着,一进门心里就老大的不爽,心说要不是白宋说什么道家是正统,他们才懒得来呢!
还知难而退!
“这臭道士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长孙涣转身就要走,白宋拉了他一把,让他先安心坐下。
长孙涣落座之后,把扇子合上,翘着二郎腿:“袁先生,前两日就看你吵吵嚷嚷没完没了,也不见有什么真本事。我来呢就是想让这小子早点清醒,就算道家的道法是正统,跟着你也学不到什么。”
长孙涣拍着白宋的肩膀,一副看你执迷不悟的样子。
“关门。”袁天罡突然说道。
后面的虞青青依言将门关上。
几人关在小书房内,袁天罡看着长孙涣,片刻后一笑:“你眉角外翻,是族中不被待见,眼角两颗痣,是家中老二,老大抢夺空间,你处处被压制,印堂聚气不散,是心怀憋闷的征兆。如此纨绔,不过是自保,是怕自己表现太好让家中大哥感到威胁,从而对你起了杀心。”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东西?!”
袁天罡冷笑一声:“胡说与否,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宋看那长孙涣脸色铁青,怕是真被说中了。
长孙涣重新拿起扇子,一个劲儿地扇风,小声问白宋:“你说,这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你不是见识过很多吗?”
白宋平静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
长孙涣看了,表情凝重起来。
剩下几人也看出了些门道,感觉这人脾气是坏了点儿,但似乎是真有些能耐。
袁天罡没有多说:“既然想学道法,那就先学画符吧。”
……
画符是几人入道的第一课。
课程简单,不过是绘画一般,先生画什么,大家就跟着画什么。
比绘画山水还要简单。
但让众人不明白的是,这画符的简单事情却要不断地重复再重复。
一天下来,每个人都画了不下几百张,却又无人知其用意。
第一天还能忍,第二天就有些熬人了。
白宋的课程除了画符还是画符,第二天下午长孙涣就受不了了,摔了笔离开,转投佛门去了。
佛家求学课程也相差无几,不是画符,却是讲经,各种生涩的经文不断地讲。
整个学院,一整天都是阿弥陀佛之类的东西。
烦得学院的鸟儿都没了。
但两位先生分开之后,学院里没了吵架的声音,倒也各自安逸。
到了第三天,本该是学院放假的日子。
听佛经的同学全部外出游玩,放松心情。
还有几个人拉着白宋说是要去找诗诗姑娘。
但袁天罡没有给剩下的五人放假,除了日常的画符之外,还给几人提出了新的要求——辟谷!
辟谷,简单来说就是不吃东西,只喝水,要持续一个星期。
崔星和谢远忍不住了,别了道家,转投佛门,随同学们一起外出游玩。
陆遥心志不坚,本想退出,结果看白宋忍着,自己不想又输给白宋,故而没有说话。
休息的日子,整个学院就剩下四人。
连先生和贾可都不在。
三个学生和白蜂这个书童。
最可气的是,白蜂一人在旁吃东西,三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是不能吃哪怕一口。
安静的学院里,三个人在小院里闭目打坐。
白蜂在远处的小亭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三人。
陆遥肚子咕噜噜一声,引得虞青青抱怨:“你能不能别叫唤了,搞得人家好饿。”
陆遥垂头丧气,黑着眼圈:“你以为我想呢!哎,我说白宋,你在这儿扛着为了什么?难不成真要学道成仙?那袁天罡分明就是玩儿我们呢!”
白宋精神尚可:“如果受不了,就不用陪我玩儿了。”
“休想!这次我绝不服输!你能坚持,我也能坚持!”
“虞青,你呢?这才是第一天。”
“我……我也要坚持。但是……我们学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出家当和尚,或者当道士。”
“到了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先生?哪个先生?”
“虞老。”
“爷爷?爷爷安排这些有什么意义?”
“佛教两家有太多相悖之处,想要在一家小小的学院里面共存,不是一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