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涣?
白宋感觉有些古怪,没有回话。
又听长孙涣在外面继续说:“袁先生,学生知道您在里面,那学生就直说了。之前袁先生说的种种,无一错漏,学生便知先生乃是神人。无奈学院中人多口杂,学生不敢把事情生长,故而选在今日各位同学都外出游玩的时候来求教先生。先生既然知道学生的困境,那也应该知道化解的办法。肯定袁先生给学生指一条明路。往日言语多有得罪,今日学生给您赔礼了。”
长孙涣在外面,看了看门缝,只看到里面书桌后面的半件道袍,料定了是袁天罡,便对着人给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为表示诚意,长孙涣比拜亲爹还要真诚,咚咚咚三声,额头已是一片乌青。
长孙涣把头磕完,正期盼着里面的袁先生给句话呢,谁知道袁先生的话语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何故行此大礼?”
长孙涣一愣,回头就看到袁天罡站在身后几步之外。
长孙涣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却又觉得不对劲。
既然袁先生在后面,那里面的人是……
“咳咳咳……”
白宋走了出来,尴尬地咳了咳,望着跪在地上的长孙涣笑了笑。
“白宋!是你!”长孙涣蹭的跳了起来,先指了指白宋,然后捂着自己的额头,乌青处阵阵生疼。
“哎,都是同窗,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呢?”白宋摇头晃脑,勾着长孙涣的肩膀,“别说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所有的恩恩怨怨,就你这三个响头,咱们一步购销。”
“谁!谁跟你……跟你一笔勾销,老子……老子……”长孙涣脸都绿了。
“嘘……”白宋压着声音,“要是不想事情传开,就别死揪着不放,有没人逼你磕头。”
“白宋!白宋……你……”
“到底有什么事情?”袁天罡狐疑地看着两人。
白宋却是神秘一笑:“先生能算出来吗?”
袁天罡立即瞪了白宋一眼,一甩衣袖,进入小书房中。
“先生,我要出学院一趟。”白宋对小书房里喊道。
里面没有应答,没禁止就算是同意了。
白宋拍拍长孙涣的肩膀,十分欠揍地又笑了一声,径直朝外面走着。
长孙涣忙追着出去,揪着白宋的衣裳:“白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
“你……你……”
“不就是别到处声张吗?”
“正是!”
“不声张就不声张,你这么紧张干嘛?谁稀罕管你的破事。”
“你对天发誓!”
“发誓?有病吧你,被拦着我去办正事!”
“你……你别走!”
白宋被长孙涣烦地不行,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你不就是害怕你哥吗?得不到家族的支持算什么?你以为你爹送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你的家族不支持你,你的同学会支持你!这里的人才是你的财富,你们是彼此的财富,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放在心里!好好去想想,其实你并不孤独,还有,不要做过多的事情,也不要故意装疯卖傻,做真正的自己,保持本心就够了。这年头,不管干什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你稳得住,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会主动送人头,猥琐发育,稳住别浪,这把能赢。十二个字送给你。”
长孙涣愣在原地,怔怔地想着白宋的话。
“猥琐发育、稳住别浪、这把能赢……好像……好像有几分道理。”
等长孙涣再抬头时,白宋人已经走远了。
……
黄昏将至,白宋到了刑部后门。
在白宋身后,是徐沛然假扮成的书童。
刘大人见了白宋,叮嘱了白宋几句,然后带着钥匙去了监牢的深处。
徐勋是重犯,刘大人就算给白宋一些方便,但也要让白宋时刻停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刑部大牢的犯人很多,其中大部分否是湘家庄的人。
来之前,白宋再三叮嘱,让徐沛然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否则非但自己被抓,还会连累白宋。
徐沛然认真答应,可到了这里看到自己的亲人全部关押牢房,情绪还是忍不住会激动。
白宋感觉徐沛然的呼吸不对,担心地回头看了看,给了她一个眼神。
被白宋目光所引,徐沛然心中稍定,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
“刘大人,湘家庄这么多人关押,听说并不是多有人都跟圣莲教有关。尤其是那些妇人,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
“公允?勾结圣莲教本来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徐勋所犯下的罪孽,祖祖辈辈都还不完,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这湘家庄暗中资助圣莲教竟十万银钱,乃是教中核心。现在圣莲教教徒听说徐勋被抓,公然在成都造反,挟持了益州刺史,控制的军队,更是把程知节程将军一家七十几口绑架作为人质,要挟朝廷!要朝廷放了徐勋!”
“什么?!”
白宋惊得差点儿咬了舌头。
无波无澜,圣莲教在益州公然造反!控制了军队不说,把程咬金一家给绑架了?
白宋惊得愣在原地,没有再走。
刘大人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后悔得很,冷汗都下来了。
白宋看穿了对方心思,主动说道:“大人放心,我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刘大人皱眉看了看白宋的书童。
白宋拍拍徐沛然,笑了笑:“她从小跟着我的,也是聪明人。”
说完,点了点徐沛然:“你,一边去,我跟刘大人说两句。”
徐沛然乘机走开,一人到了徐勋牢房边上。
白宋借着刚才的话追问:“刘大人,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不如再多说两句。益州当真出了问题?”
“白公子,你可千万别把事情传出去了。”
“放心,刘大人应该了解我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