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脑子里嗡的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借着月光再看看那张纸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一下,白宋在没心思去想什么劫数了,扭头盯着抱着自己的熟睡的小子。
“这……”
白宋真是后知后觉,将心用在别处,从未在意过虞青青,只是觉得她有些娘,却没想到真是个姑娘。
之前的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白宋方才回味过来。
面前的人有哪儿像个男孩子?如此简陋打扮的女扮男装,没有半点儿遮掩,任谁都看得出来,为何自己一直没有察觉?
“白宋……你别动了,人家抱着你才睡得着嘛……”
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动了动嘴皮,怯生生地念叨着,不知是梦里还是醒了。
白宋一听,没有半点儿男子的故作姿态,分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虞青青将白宋半边身子紧抱着,让人难得动弹,却是让白宋在这个角度很轻易的看到了虞青青的领口。
领口之下,风景迷蒙,因是侧着身子,那缝隙姑娘家挤挤总会有的,看着倒也秀气真实。
“真是个小姑娘!”
白宋心里感慨,又感觉自己像个傻叉!
都几个月了没有发现!
回想起以前同睡同寝,多少次醒来都是这妮子这般抱着自己,很多时候小嘴都贴在自己脸上,错过了多少香艳的场景?
白宋的思绪翻江倒海,忽然又有些懊悔可惜,也是过于熟悉,即便知道是姑娘家,白宋也没有作出特别的改变,反而是很顺手地摸到了人家的屁股,轻轻地捏了捏,觉得手感甚好。
这一下倒是将小妮子给摸醒了。
小妮子睁开眼睛,感觉有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都没想过是白宋有意,没有任何不适应,眼睛一眨一眨,看着白宋小声问:“你怎么还不睡?是不习惯农家吗?”
白宋看着小妮子的眼睛,映着月光,很是好看。
小妮子没有察觉,继续又问:“是因为早先袁先生的那些话?”
白宋摇摇头。
“那赶紧睡吧,明儿起早下田,听说可有得累了。”
白宋欣然点头,浮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小姑娘不明所以,抱着白宋又安逸地闭上了眼睛。
白宋缓缓把头靠的近了些,凑在虞青青耳边说:“改天换上女装让我看看。”
白宋说完,明显感觉抱着自己的身子一僵,全身都缩了缩。
白宋又在那小屁股上轻轻一捏,那姑娘像是触电似的飞快甩开了白宋,转头睡在一边,跟白宋隔开了距离,裹上一层被子缩成了一团。
……
无名道观内,李淳风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在道童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此刻天刚亮,街上还没有行人。
李淳风伤势刚刚有所好转,只能勉强行动。
其夫人不理解相公匆匆要走,跟到道观门前,方才问出心中疑惑:“相公形色匆匆,要去何处?”
“昨夜惊醒,当时有大事发生,给自己卜卦之后得知皇上即将来问罪,若是不离开京城,实在难以甩拖嫌疑。”
“夫君是说皇上已经知道……”
“夫人,切勿提及批言之事!今日皇上到来,就说我去仙山采药,准备给皇上炼制长生不死之药。半年之后方才回来。若皇上再问其他,切勿多言,就说不知道。”
“妾身知道了。”
李淳风形色紧张,看了看门外等候的车轿,叫上道童就要上车。
“夫君。”
“夫人还有什么事?”
“既然夫君知道皇上因何而来,为何不将所知之事告知皇上。何必逃难出城?”
“天地运势,本就虚无缥缈,任何星相都不能全信。况且那十六字批言玄乎其玄,关乎未来天下,不能随意相信。更何况那十六字批言所指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全盘托出,岂不是害了恩人性命?”
“他既是妖星,便是邪物,相公为何要保他?”
“天下间哪有什么正邪?所谓妖星乃是不再轮回之中,并非证明其善恶,更不是预示他将来真要推翻天下,而是说他命中多灾多难!我避世半年,便是为恩人减一段劫难,也算报了他的救命之恩。半年之后再回京与夫人相聚。”
夫人皱眉,颇为无奈,可知道相公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罢,李淳风再度上车,朝着城外去了。
一旁,袁天罡和灵珠默默看着李淳风的离去。
“师父,这劫阵自己选择了离开长安,白公子是否就化险为夷了?”
袁天罡左手掐指,口中嘀嘀咕咕,正在推演,良久之后确是无奈地摇摇头:“劫数如此简单化解就好了,只怕还会节外生枝!”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追上李淳风,此人有些道行,或许结合我二人之力,能为白宋想出一个更好的避险法子。”
……
李淳风走后不久,皇宫的队伍前来。
无名道观余下的道童出迎,太监宣召:“传李淳风觐见。”
“我家师尊一早已经离开了京城,入仙山为皇上采集炼制长生不死丹药的药材去了,说是要半年之后才能返回。”
太监听了眉头紧皱,有些诧异:“李道长走了?”
“是的。”
“这……”队伍一行人十分为难,但人已经走了也没有办法。
想了一会儿后,又问:“那李夫人在吗?”
“夫人在的。”
“那就请夫人随我们进宫复命,由夫人当面给皇上说清楚。”
很快,李夫人跟随皇宫的队伍返回。
李淳风离开的消息传入皇宫之后,昨夜几人皆是惊疑。
那老道一口咬定是李淳风畏罪潜逃,知道皇上要问罪。
宫殿对峙,李夫人却是据理力争:“皇上,夫君为皇上之事殚精竭虑,未曾有半点儿隐瞒。此次真是为了采药离京,如果夫君事先测出今日皇上要来问罪,而夫君借机离开,是否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