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黑衣人转瞬间如血球一样炸裂。
场面异常血腥。
小五前一秒还在担心白宋,后一秒便是惊叫连连。
白宋赶紧将其抱住,把小姑娘的脸蛋儿死死地按在怀中。
“别看!”
白宋正色说道。
小五吓得浑身发抖,好在白宋怀抱下终于安静了些许。
这时候,蓝衣姑娘追了过来,正要告诉白宋当心,却见地上躺着给血人,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待其看清那一身黑衣,蓝衣姑娘方才惊讶地看着白宋:“这……这是你杀的?”
白宋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此人武功极其诡异,连本姑娘都不是对手,少侠……”
“你就叫我少侠了,难道我就这么不成?”
“这……”蓝衣姑娘语塞,看看黑衣人,感觉对方死得十分古怪,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才能让人伤成这样?
白宋乘机解释了一句:“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不就是以貌取人吗?他便是死在掉以轻心之下。”
蓝衣姑娘没有多想,反倒是感同身受,拱手抱拳:“少侠说的是,是徐阮儿多心了。”
“站住!放开我家小姐!”
一对家丁打着火把冲了过来,乘着两人对话,将白宋和徐阮儿团团围住。
“三叔!哥哥姐姐是好人!”
武小五挣脱了白宋,拦在二人之前,大声说道。
“小五?!”领头的中年人半眯着眼睛,认真确认武小五的身上,发现其没有任何伤势,立即露出了喜色。
“三叔!”武小五激动地哭这扑过去。
看到这一幕,白宋便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都是武小五的家人。
武小五在三叔身边哭了一会儿,又是擦着眼泪指着白宋二人:“是哥哥姐姐救了小五。”
那中年疾步过来,对着白宋深深施了一礼:“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还请过府休息,武家当有重酬。”
徐阮儿一副超然姿态,满不在乎:“行侠仗义本就是习武之人的职责,今日相救乃是巧合,本姑娘可不为酬劳。我看你们应该好好查查,为何密诏司要来抢你们的小姑娘。”
“武家乃是中大唐忠烈,深受皇恩,无缘无故绝不会被密诏司搜查,而密诏司也有自己的规矩,断不会干出这等潜入偷人的勾当。不知道是哪个仇家……”
“你们真是冥顽不灵,密诏司……”
“都说了不是密诏司,这么简单的栽赃嫁祸看不出来?”白宋有些不悦。
“你!”徐阮儿没想到会被个男人打断,脸上挂不住,顿时露出一脸怒色。
“此人亲口承认,他是圣莲教的人,不仅是我,小五也听到了,不信你可以问她。”
“对!小五听到那人说是圣莲教。”武小五转头很认真地解释。
这些徐阮儿没话说了,渐渐皱了眉头。
那三叔一听是圣莲教表情更为紧张,上前拱手:“既然是圣莲教,那两位更要随我过府一趟,此事关乎武家安危,恳请两位再多劳烦片刻,随我将此行所欲一切告知家主,以便我武家应对往后的祸乱。”
白宋没有发话,徐阮儿皱眉站到他面前,问了一句:“你去不去?”
有了刚才的打断,“少侠”的称呼被徐阮儿给抹掉了。
白宋看穿了她的心思,心里暗道了声小气。
但事情牵涉到圣莲教,白宋是肯定要去看看的,至少要明白这女娃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为何会被圣莲教盯上?
从潜入的黑衣人来看,这次行动圣莲教派出的都是高手,一个普通的姑娘肯定犯不着这样。
带着这份疑惑,白宋点了点头:“带路吧。”
徐阮儿本在犹豫,看白宋跟着要去,自己也不想了,赶紧跟上。
两人跟随队伍去武家,徐阮儿左右看着白宋。
也是少有被人拂过面子,方才被这人打断说话令她心头不顺,可再去计较又不是侠士的洒脱之风,一路便想着如何找回面子来。
想了一会儿,徐阮儿上前问道:“喂,你师父是谁?”
“没有师父。”
“怎么可能?任何人都是师出有门的,就算刚才那人大意,你能杀了他,肯定也是师出名门。江湖上但凡有名的前辈高人,我都认得。”
“我师父是玄普大师。”
“玄普大师……”徐阮儿皱了皱眉,“怎么从未听过?”
说到这儿,白宋便没了声音。
徐阮儿还想跟白宋说话,目的是要不动声色地引出自己的身份,报出自己的家门。
英雄庄的大小姐,这人就算没听过爹爹的名号,肯定也听过大宗师徐化的神话。
那可是自己的亲叔叔。
如此一来,也算是正了门楣,找回了一点儿场子……
至少徐阮儿自己是这么想的。
可惜,他们跟着队伍很快就到了武家。
现在整个家宅都混乱一片,小姐被找回的消息才刚刚传回去,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游荡。
白宋和徐阮儿被送到了客厅中等候,说是等会儿家主会来感谢。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家主迟迟没有出现。
徐阮儿有些不耐烦,来厅中来回踱步,不时地去外面看看。
心里早已经把给白宋找不自在的事情给忘了。
白宋心思沉稳,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捧着一杯茶,喝了又喝,消磨着时间。
突然,门口的徐阮儿有些疑惑,说道:“诶?怎么从正厅里传来了哭声?”
白宋起身,缓缓走到门口,的确是能听到一些杂七杂八的抽泣声。
徐阮儿又说:“我们帮这家小姐给找回来,不应该是欢喜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哭?莫不是过于激动?”
徐阮儿正说着,正厅里的哭声中忽然夹杂其一些争吵,隔得太远也听不明白。
但却能否定徐阮儿的猜测,这肯定不是因为过于激动而产生的哭泣。
白宋也跟着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但还是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