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教看上了武小五?
白宋感觉事情越发蹊跷,事情该不会如此巧合。
“武大人,这位小五姑娘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被圣莲教所看中?圣莲教现在正跟朝廷对峙,如此紧张时刻,每一个人手对圣莲教都十分重要,怎么会专程派出一支队伍来抓一个小姑娘?”
“这个嘛……”武士彟听闻有些犹豫,显然是心中有话,却是不想明言。
偏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依稀能听到有妇人在外面喊:“被人抓走了才好,何必还要找回来!这女娃就是个丧门星,上天派来折磨咱家的,就该让她死了才好!”
外面有下人在阻拦,还是被那妇人挤了进来,气势汹汹地盯着武小五,手里拿着鞭子,作势要打。
武小五见此,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躲在了白宋的身后。
武士彟见状眉头紧皱,呵斥道:“快拦住她!”
后面来的下人想要去阻拦,却被夫人左右开弓一人抽了两鞭子。
“放肆!”武士彟提气震慑,上前去要夺妇人的鞭子,又被那夫人揪住了胡子,猛地一扯:“老东西,你要造反了不成?居然敢吼老娘!”
武士彟前一秒和颇有气势,后一秒就哀嚎连连,老脸涨得通红却是不断求饶:“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这有客人在呢,切莫失了身份。”
那妇人注意到白宋和徐阮儿,眉头一挑:“就是你们两个把这丧门星有给找了回来?”
徐阮儿未曾见过这等气势的妇人,竟有几分畏惧,退到了白宋身后,没有回话。
白宋低头看了看一脸畏惧的武小五,甚是可怜,应道:“此等伶俐的小姑娘何故被称作丧门星?这是武家之女,就算不是你亲身的,那也当如骨血一般爱护,为何如此嫌弃?”
“乳臭未干的小子,反倒教训起老娘来了?”妇人呵斥一声,指着武小五,“这丧门星从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第二天我家老爷就罢官免职,我武家全因这丧门星而落难。早就有道长说了,这女娃是妖星,跟谁在一起谁就倒霉!”
说着,又指着武士彟:“就是这老不死不相信,如今我武家一年不如一年,年年祸事不断!我说今夜被抓了去了便去了,还要连累全家去找,这下可好,你的大儿子出去摔了腿,你这个当爹的都还不知道!”
把话说完,妇人便忍不住抽泣起来。
武士彟一愣神:“我儿今夜外出受伤了?”
“有这丧门星在,这日子是没发过了!”
这妇人闹腾的能耐不下,听得白宋连连皱眉。
此乃别人家事,轮不到白宋说什么,只是身边的武小五在听完这些话之后,脸上落寞神色越发重了,没有了孩子一样的天真浪漫,而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了之后莫名地揪心。
“夫人,你先回去,此事交给老夫处理。”武士彟深吸一口气,好心地劝慰道。
“不行!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此话一出,武士彟脸色大变,当着白宋的面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夫人脸上,只听得啪得一生脆响!
所有人都懵了,妇人也被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妇人不敢相信。
武士彟沉着脸,低声道:“取纸笔来!老夫今夜就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
武士彟气得脸色喘不上气,扶着墙壁按着胸脯不停喘气。
“老不死的,你……你说真的呢?!”妇人急切逼问,却不见自家老爷脸色已经发青了。
白宋一看,急忙上前去,按着武士彟的胸口,呵斥道:“快取热水来。”
家丁倒是反应够快,赶紧出去。
白宋拿出银针给武士彟施针顺气,方才让武士彟缓过劲儿来。
前后瞬间,武士彟已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
直到武士彟热敷了后心,那妇人方才意识到自家老爷的危险,当下有些后悔,不敢再闹脾气,悄悄地退走了。
徐阮儿感觉留下无趣,自诩江湖中人,最怕见识这些家长里短的,乘机告辞。
武士彟没有阻拦,叫人送来银两酬谢,又被徐阮儿所拒绝。
徐阮儿走时问白宋要不要一起离开,白宋知晓武小五之不同,自然是选择了留下。
但武士彟不想白宋停留,如今家丑尽在其面前展现,自当是不想在见到此人。
回到客房,武士彟见白宋端坐,叫人送上酬金:“小小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送酬金的意思便是要让白宋离开了。
白宋还是拒绝,反问道:“不知武大人在今夜之后又当如何准备?只怕圣莲教不会善罢甘休。”
此话戳中了武士彟的难处,但此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武士彟没有回应,只说:“此乃武家之事,武家自会安排。”
白宋皱眉,看到武小五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落寞不语。
先前在被恶人抓走,这丫头都能临危不乱,知道找准时机逃脱,现在却表现得安安静静,叫人不忍。
如果对方真是未来的武则天,那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会不会改变她的命运?这也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白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又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下人传报:“老爷,有京城来的上差求见,说是要见一见家中女眷。”
“京城来的上差?”武士彟有些疑惑,“身份如何确认,会不会还是圣莲教假冒的?”
“好像是什么密诏司,人家还送上来的令牌。”
家丁上前送上令牌,这武士彟曾担任两州刺史,见多识广,自然认得密诏司的令牌。
看过之后就确认了对方身份。
“速速带上差去正厅休息,就说武士彟马上过来。”
家丁领命去了。
武士彟跟白宋告了一声,说要先去见京城上差,然后嘀咕着上差见自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