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瞪大了眼睛,头皮阵阵发麻。
若非亲眼所见,怎能相信如此一幕?
这场景,跟恐怖电影里的画面如出一辙。
但在如此真实的画面下,震撼远远超出了白宋的想象。
如果不是突然点亮的火把,月光下黑漆漆一团,白宋还以为是如烂棉花一样乱糟糟头发。
等到火光亮起的那一刻,白宋被吓得低喝了一声:“草!”
换在刚才,白宋铁定是已经暴露了。
但这时候苗人也乱作一团,哪儿还有人顾得上白宋?
所有人都在惊叫,苗语汉语混成一团,根本听不清在喊什么。
几个汉人也被吓到了,愣在原地拿着匕首一动不动。
苗族汉子拿着的火把疯狂地拍打着地面的虫子,又有人朝那具疯狂涌出虫子的尸体丢火把。
很快,火焰淹没了尸体,再也没有虫子涌出。
先前散落地面的虫子也被火把拍打得七七八八。
这时候,苗族族长走了过来,举着火把大喊一声:“不要乱动!我们这是在救你们!”
很显然,族长的话是对剩下的几个汉人说的。
几个汉人早就吓蒙了,颤颤巍巍地指着地面燃烧的火焰:“这……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对我们做了什么?”
族长面对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们已经中了我们苗疆的蛊毒,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快就会跟他们的情况一样。”
几人听了,无一不是头皮一炸:“苗疆蛊毒!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对此,我们的确有脱不开的关系,但现在争论已经晚了,如果你们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呆着,哪儿都不要去,如果你们不信,执意要走,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后果。”
几个汉人傻眼了,有一个看似胆小些,面无血色的瘫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
苗疆蛊毒,凶名在外,正是因为蛊毒的存在,让苗疆多了一层神秘和危险。
故而历朝历代的君王,没有人谁愿意打苗疆的主意。
但真正的蛊毒只有极少人遇到,古籍中记载的内容不过只言片语,很多人都认为是传说。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白宋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传言。
“族长口中说的跟他们有脱不开的关系?到底什么意思?”白宋心里嘀咕,同时又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这样的死法太渗人了。
现场人很多,白宋还是只能藏着。
只见那族长继续说道:“我们寨子正在研究如何给你们解毒,请你们配合。”
“你说给我们解毒我们就信?我们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
“你们若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寨子不阻拦。但你们最好记住,你们之中一旦有人死了,一定要用火烧掉尸体。”、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惨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显然,他们没有多余的选择。
几人瘫坐地上,白宋从人群缝隙中看到了一张脸。
这不是晴儿三叔?
这是墨家的队伍!
白宋瞳孔一缩,这位三叔他在邙县的时候就见过,像个商人,一脸和气,但是个武功了得的高手。
这支队伍中竟然有他!
几个人似乎接受了现实,被人带着去往别的地方暂住。
族长带着其余人也是渐渐散开。
今夜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但萦绕在苗寨中的不安情绪越发重了。
可以看出,所有人都显露着浓浓的忧虑。
看来蛊毒的事情让苗寨也感觉十分棘手。
白宋决定立刻回去,问问阿玲关于蛊毒的事情。
一回头,白宋突然感觉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给缠上了。
“唔……”
闷哼一声,白宋瞪大了眼睛,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出现在他身后,不由分说一口亲在了他的嘴上,虽然只有一张湿漉漉的脸和短短的头发,但水下面的触感和挤压在提醒白宋,这人什么都没穿!
更有甚,似乎有一条小蛇在不断叩打着自己的牙冠,只要稍微一松,这小蛇就会直接钻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
白宋直接整蒙了,本能地抗拒着,想一个被流氓欺负的小媳妇儿。
白宋心里嗷呜着,从来都是自己这么欺负女人,何曾轮到女人这么欺负自己过?
这种方式白宋可不喜欢!
但这女人来得过于突然,张牙舞爪地缠在自己身上,白宋都快沉到水里了。
心头一着急,一口咬再那小蛇上。
“嗯!”
湿漉漉的女人顿时闷哼一声,小蛇一下缩了回去。
白宋猛地一推,竟然没有挣脱。
又是一推,还是没有挪开。
正要运足真气再推的时候,那女人死死地盯着白宋,压低了声音说:“你再推试试?只要我一出声,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一个汉人,我一个苗人,半夜里干这种事,你除了娶我,没有别的选择。不然按照苗人的习俗,你要被火活活烧死,就像他那样。”
这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来骚扰过的白宋的阿玉。
阿玉狡黠地说着,指着一边还在烧的尸体。
白宋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今日遇到这种女人一下没了对策。
这不单单是个野性的女人,还是个狡猾的女人。
待会儿闹起来,她要一口咬定是被强迫的,白宋估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说这些苗人,估计连晴儿都不会相信。
毕竟好色如命的标签早就贴在了熟悉白宋的每一个人心里。
“你想干什么?”
“就是喜欢你,看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不是嫌我脏吗?我已经洗干净了,不信你闻闻。”
阿玉挺了挺身子,贴得白宋更近,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凑到了白宋鼻尖。
白宋哪儿顾得上闻她的味道,水下那挤压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女人也太顶了。
白宋展现出了他几十年都没展现过的正派,闭着眼睛,尽可能地躲避,嘴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