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白宋半跪地上喘着粗气。
刚才的失控让人心悸。
面对蛊虫,人的意志力形同虚设,内力也起不到任何帮助。
不摆脱这种控制,白宋永远无法安心。
两个姑娘守在白宋身边,关切地看着,询问白宋的状况。
突然,门口裂开一条缝,一个教徒探出半张脸看着房间里面。
“丞相大人,那人走了吗?”
“已经走了。”白宋舒了一口气,试着起身,“刚才那一声是你喊的?”
“是小人喊的,小人在外面听到大人动静太大,来不及去通知教主,所以就先喊了一声。”
“很好,你做得很好。”
“那现在还要去告知陛下吗?”
“不必了。”
“为什么?”
“在这里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有些人说的话或许能瞒过陛下,但做过什么事,总会被人知道。”
白宋抖了抖衣裳,擦了擦嘴角的血,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转向阿玉。
“你应该现在离开。”
阿玉拧眉:“现在的情况,如何叫人放心?”
“找到晴儿,带她离开,这才能真正让我安心。”
出人预料的是,六儿在此刻跟白宋站在了一起:“阿玉姐,你走吧,有我在,会照顾好白公子的。”
阿玉沉默着,她能感受到白宋对晴儿的关心,知道自己离开带走晴儿姑娘还是对白宋最大的帮助。
但不知为何,感受到白宋对别的女人那种关心,心里有些羡慕。
沉默良久,阿玉准备翻窗离开。
“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机会。”
阿玉翻出窗户,回头说道:“只要我想离开,他们拦不住我。阿白,你自己保重。”
说完,阿玉消失在了雨雪的天气中。
……
蛇岛外面出现新情况,一支苗人的队伍集结,将蛇岛包围。
长久以来,蛇岛在苗人心中是神圣的存在,没有苗人胆敢私自靠近。
但没想到曾经的圣地已经沦为了邪教的窝点,得知最近入侵苗疆的人在蛇岛聚集,苗寨各个寨子集结人手,现在已经全部到了外围。
苗人不计其数,而蛇岛的教众已经所剩无几。
情况十分紧急,教众想把消息传给教主。
无奈教主成天练功,根本没有时间搭理。
白宋成了唯一能接近教主之人,教众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白宋的身上。
白宋身子恢复了些,再次进入地窟传话。
和上次一样,教主依旧打坐,身子一阵红,一阵白,模样十分诡异。
或许发现是白宋,教主没有丝毫动作,没有任何动静。
“陛下……”白宋试着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凑近一看,教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眉宇间有种难忍的感觉。
“这人怎么了?”白宋暗自想着。
白宋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冷冷地扫了一眼白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白宋往后退了两步,意识到现在的教主正处在某种虚弱的状态之中。
“陛下,您是不是哪儿有不舒服?我是大夫,要不我给您看看?”
“滚……开!”
还是两个字,只是显得越发艰难。
“您这样子好像是中毒了,必须马上医治才对。”
“朕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教主被蛇咬了?”
“区区蛇毒,岂能让朕如此?朕再提醒你一句,不要靠近!”
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白宋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没有退开,而是重新靠近,朝着教主,抽出自己的弯刀。
看到白宋手中的弯刀,打坐中的教主眼睛半眯,言语越发阴沉:“你想干什么?”
白宋没有说话,手中弯刀握得更紧。
乘他病要他命!
这是白宋的准则。
为了完成皇帝的任务,他已经冒了太多险。
现在的白宋只想尽快地结束这一切,越快越好!
想也没想,白宋举刀就砍。
刀锋虽有残缺,但在真气的加持之下依旧威势惊人。
见白宋动刀,教主坐不住了。
低喝一声:“找死!”
一脚揣在白宋胸口,将白宋踹飞了出去。
白宋在地上打了个滚,准备再冲,就见打坐中的教主已经半蹲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脸上一片惨白,此刻正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白宋。
白宋心中暗喜,一切跟他预料的一样。
教主强行中断打坐,对自身造成了冲击,现在肯定身受内伤,外加中毒,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地虚弱之中。
白宋稍作停顿,再次攻击。
地窟里面的蛇群超白宋涌来。
教主盯着白宋,咬牙打出一掌。
一股真气将白宋的攻击暂时止住,但白宋很快再次冲来。
这一次,教主跪在地上准备再给白宋一击,可她刚刚运转真气,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一掌没有打出,自己反倒在吐一口血,却是再也没法作出任何动作。
一双阴冷的眸子露出了一丝哀怨,教主盯着白宋,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回忆着自己一生,这是她唯一试着相信过的男人,此刻居然对自己拔刀相向,而且自己要死在这样的男人手中。
她充满了不甘和悔恨,眼看弯刀到了自己面前,幽幽地吐出几个字:“我做鬼都的……”
话音未落,突见白宋一把抓住了自己持刀的手腕,人也跟着停在住了。
教主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
而白宋则露出一种挣扎和纠结,只有一双眼睛投射出灼灼的目光。
“教主……快走!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教主思绪如电,短暂的失神之后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噬心蛊!”
“教主……教主快走……”
白宋艰难地说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周围涌入的蛇群即将扑向白宋。
这时候,教主眼光一扫,蛇群瞬间后退。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