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
一睁眼,酒精散尽的疲惫让白宋头痛欲裂。
鼻间是萦绕不散的女人香,沁人心脾,舒缓着白宋的神经。
白宋对女人的香味很敏感,很快察觉出一丝丝不对。
这是公主的体香。
怎么……怎么跑到公主的房间来了?
枕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一点余温和几根发丝。
昨夜发生的一切白宋不记得了,不知是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出现了什么别的事情。
这时候,房门开了,公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陌生的小丫鬟,端着一盆热水。
“夫君,你醒了?”
“嗯……”白宋按着头呻吟了一声。
“不好受?妾身给夫君揉揉。”
说着,公主到了床边坐下,轻柔地按压白宋的太阳穴。
公主的手法不好,但触感很细柔,也很舒服,白宋终于是舒缓地闭上了眼睛,小声说道:“我怎么……”
“夫君昨夜喝多了,到了妾身这里,嘴里喊着姐姐的名字,兴许是错把妾身当做姐姐了吧?”
白宋一听,显得十分尴尬,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发现对方脸上一抹红晕,十分可爱。
于是白宋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红裤衩,猜想会不会迷迷糊糊地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跟来小丫鬟送来了热乎的帕子,站在床尾掀开了被子一头,认真地给白宋擦脚。
白宋感觉自己像个植物人,日子过得太颓废了。
但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也已经习惯了享受他人伺候的生活。
所以白宋没有动,好奇地看着那个小丫鬟,一副询问的样子。
公主笑着说:“宫里调来的。”
“宫里调来的?”白宋不是很明白。
“这里好歹也是驸马府,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像什么?叫外人见了岂不被笑话?父皇就抽调了十几个宫女过来。”
白宋明白了,随着皇帝态度的转变,非但白宋日子好过了,驸马府也跟着要风光起来。
果真是天子脚下,兴衰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她叫小婵。”
小宫女红扑扑的脸蛋儿一抬,简单说了一句:“奴婢见过驸马爷。”
小姑娘年纪很小,脸蛋儿红红地很可爱,看着有些害羞。
白宋心想着应该是怕生。
事实却是小姑娘在给白宋擦脚的时候发现了驸马爷的红裤衩,一只手还伸了进去。
……
驸马府人多了,阴盛阳衰。
从宫里来的全都是宫女,一家大院二十几个女人,只有白宋一个男人。
这样的生活环境十分古怪。
白宋没有在府上多待,自己下厨给舒望准备了食物之后就走了。
看着白宋离家的背影,公主忧心忡忡。
她一夜没睡,心里装着事情,没法安心。
夫君在外有了私生子,对女人而言,这绝对是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
作为驸马,作出这样的事情,更是无可饶恕的。
至少在传出去之后,皇室一定震怒。
李向南经历了昨夜的气闷,今天一早便由气闷转而成为了深深的不安。
在李向南看来,如果不是醉酒,白宋不会说出这样的秘密。
现在离开家,肯定也是为了外面的女人。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李向南很难办。
是派人去跟踪调查?
只怕消息一出就会走漏风声,自己身为公主总不能亲自出去跟踪吧?
告诉姐姐?
万一弄得家中不合,夫君肯定知道是自己告密,岂不又惹得夫君不喜欢?
思来想去,李向南没有办法。
要怪就怪偏偏是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因为害怕失去,在感情上始终处在下风,小心谨慎。
李向南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回到了府上,只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
白宋对昨夜的事情一概不知,现在他只想好好给舒望调理一下。
和昨天一样,白宋大摇大摆地进了李府,在一众下人的注视下去了舒望的房间。
房间内,李府的人已经给舒望送来了食物,但舒望一口没动,全让小丫鬟吃了。
见白宋来了,舒望有了精神,坐在床边享受着白宋带来的食物。
或许是因为身子的原因,舒望的胃口很不好,浅尝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白宋微微皱眉:“不行,一定要吃完。”
“人家吃不下了嘛!”
舒望像个耍赖的孩子抱着白宋的胳膊摇晃着。
“又不为了自己,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养好身子。这是我亲手准备的,一大早忙到现在。就算是香儿都没有这种待遇,你好歹给我点儿面子。”
“真的?是你亲手准备的?”舒望眼睛一亮。
“当然!”
舒望又恢复了食欲,大口吃了起来,还不忘鼓励地表扬一声:“真好吃。”
白宋认真地看着舒望,感觉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变得随流,没有了江湖儿女的刺,变得更像一个大家小姐。
回忆起来,白宋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舒望,因为那时候的舒望是这个世界特立独行的一个女人,给白宋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舒望更像一位准妈妈,看着让人感觉更亲切,言语间也让人更舒服。
“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嘛?”
“舒望,你真好看。”
舒望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拍了白宋一巴掌:“花言巧语,回去对你的香儿和公主说好了。”
舒望已经把饭菜吃完,白宋收起了餐盒,拿出了一些准备好的药材和一些画好的图片。
所有的东西都是孕妇要避免接触的,白宋需要舒望好好记下来。
舒望对这事儿不上心,觉得是白宋多此一举。
但白宋还是很坚持,非要给舒望上药理课。
……
此刻,李靖重回前线的时间敲定了。
时间定在三天之后。
时间十分仓促,李靖必须马上开始准备。
在准备离京之前,李靖再次拿出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