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诗诗姑娘的厢房,一股浓浓的女人香扑面而来。
这香味儿与众不同,就像诗诗姑娘本人一般超凡脱俗。
房间格局虽小,但装饰十分精致,即便是清倌人,布置依旧艳丽,处处显着风尘女子的大胆与洒脱。
一件金丝镶边的小肚兜挂在窗口的晾衣架上,迎风飘扬,任由外面的过客看着,毫不避讳。
梳妆台上的各种胭脂水粉还没来得及收拾。
地上散落着好几件单薄的纱衣纱裙,透着光,肯定遮不住肌肤,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诗诗姑娘面容娇羞,跑开急忙去收起女孩子的私密物件儿,却又不经意地回头看看白宋,若有若无地展现些诱人的衣裳,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白宋喜欢这种地方,或许是太久没有在风月场所来了,又或许家中的女人都是大户出生,各自的房间都十分规矩,少有这么放肆大胆的时候。
“白公子,您请坐,诗诗的房间乱了些,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白宋吸着鼻子,贪婪地吸着房中香气,缓缓地坐在了桌前。
诗诗姑娘一边收拾,一边偷看,看到白公子有些坏坏的色相,心里没有恼怒,反而有些窃喜。
换做别的男人,露出这种姿态,诗诗姑娘早就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了。
只有白公子,不管展现何种的贪色猴急,诗诗姑娘都讨厌不起来。
难得遇到个心仪的公子,是多次救了自己不说,还是个天下无双的大才之人。
诗诗心里喜欢,看什么都对味儿。
手里攥着一件儿自己的小肚兜,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这么矜持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就该留在外面,好让公子看着。
男人嘛,看着这些诱人的东西,心思就不会单纯,要是能跟公子发生点儿什么,那就更好了。
诗诗姑娘中毒了,中了白宋的毒。
自打白公子从东瀛人手中救了自己,诗诗姑娘就中了这个男人的毒。
离开钱庄,回到天香阁。
诗诗跟老鸨大吵了一架,从此不再外出露面,谁家的贵客来了都不给面子。
夜里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白公子。
诗诗知道自己爱上了白公子,彻头彻尾地爱上了那个人。
一个风尘女子,最危险的事就是动了真情,诗诗翻了禁忌,却也身不由己。
但今日见了白公子,诗诗才知道自己汹涌而出的情感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猛烈。
这是诗诗姑娘未曾想过的情愫,这男人一出现,比坊间最烈的春药还要猛,一时间心跳加速,面如火烧,恨不得马上跟他生孩子。
诗诗看了看着就傻了,两腿并拢,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一般,赶紧揉了揉滚烫的脸蛋儿,越想越羞。
好在白宋只是享受着屋里的味道,没有注意到诗诗姑娘的非比寻常。
白宋上下打量,发现挨着的凳子上还有一件儿大红的小肚兜。
那肚兜可真是够小的,就胸前巴掌大一片碎布,不知道能挡住多少。
暗自一想,估计算得上是肚兜届里的比基尼了。
花楼有花楼的风格,这种充满情趣和挑逗的东西,寻常家庭是不会有的,一般姑娘也接受不了。
白宋一直有个盘算,想看看古代女人穿上真正的比基尼是什么样?
但香儿接受不了,桑桑接受不了,舒望和晴儿也接受不了,公主更是提都不敢提。
她们都接受不了,诗诗姑娘会不会……
想着,白宋也甩开了思绪,心说诗诗姑娘跟自己只是普通朋友,人家凭什么给你看呢?
人家又岂能给你白看?
看了之后怎么办?没个交代怎么行?
白宋知道这都是些不现实的事情,思绪飘忽的时候,诗诗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白宋的跟前。
而白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把人家的贴身肚兜攥在了手里,一副舍不得松手的样子。
“公子要是喜欢,就把它带回去吧。就当是诗诗给公子的小礼物。”
诗诗说了一句,哪有清倌人的矜持?
要是有别的姐妹或者客人听到,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白宋这才回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满脸地尴尬,赶紧松手:“额……那个……”
“公子多次救诗诗出水火,公子大恩,诗诗不知如何报答,一件贴身之物而已,无论公子想要什么,诗诗都会给公子的。”
气氛不对!
气氛不对!
白宋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裳,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
“好热……这屋子有点儿热,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白宋感觉这屋子有魔力,勾着人不往好的方向去想,再不走,保不准要发生些什么。
诗诗姑娘言语姿态大变,太诱人了,实在顶不住。
“咯咯咯……”诗诗娇笑,看着白公子因自己的挑逗而慌乱,花枝乱颤,心里极其满足。
不过,两人保持着该有的理智,该有的暧昧已经有了,诗诗也不想白公子看轻了自己,同样也举得这屋子看了就够了。
这是诗诗的小心思,也是一个态度,白公子是唯一一个看过她厢房的男人,看到了她私密生活的胡乱不堪,把一个女人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到了男人面前。
诗诗拉着白宋出门,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公子的双腿,掩嘴轻笑。
但到了天香阁的顶层平台上,一阵风来,裙摆间凉悠悠惹得满面桃花。
上面是个无人的小平台,只有三张老旧的桌子,平日里没姑娘会在这儿接待客人。
但这里是个赏景的好去处,东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东市的热闹气氛也在冲散两人之间挥之不散的暧昧气氛。
白宋终于正常了,凉风有明显的降温功效。
诗诗也恢复了矜持,笑盈盈地看着白宋:“公子,今日来是想念诗诗还是有别的事情呢?”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主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