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在进行。
白宋来拍卖会主要想了解一下刀的行情,切身体会一下当下市场对武士刀的火热程度。
拍卖会的拍品琳良满目,品种很多,真正能让白宋感兴趣的不过尔尔。
以白宋现在的地位和财力,根本不需要什么奢侈品来彰显自身。
且古代的拍卖会和一个现代的灵魂也不搭,至少在很多商品的定价上无法让白宋感到符合实际。
比如一些精巧的金银饰物,定价就远远高于的白宋的心理预期。
倒是有一块十斤重的翡翠原石让白宋感觉捡了漏。
石头已经切开的,里面一片碧绿,对于一个不太懂玉石的人来讲都足够震撼。
以白宋的认知看,这样一块玉石,放在千年后的现代,卖个几千万上亿都不是不可能,而在眼下的拍卖会上也仅仅价值三百两,并且没人出价。
于是乎白宋就买了下来。
买下石头后,白宋还很欢喜,以为自己捡了漏。
后来仔细想想,哪有什么捡漏的说法?生在这样的时代,玉石虽然是值钱,却远远达不到奢侈品的程度。
几百两的价格也属于行情价而已。
白宋打了个哈欠,越发对这场拍卖会感觉无趣了,只是那把作为压轴的武士刀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把刀才是白宋所期待的,他很期待当这些客人们看到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白宋暗自思量的时候,一副仕女图吸引了兰亭的目光。
仕女图画得十分写实,在流行写意的贞观年间十分罕见。
之所以会吸引兰亭,是因为仕女图上是个宫女的样子,眉眼之间与兰亭有几分神似。
只看一眼,兰亭便有些失神。
白宋看了看下头,又看看兰亭,这幅画起拍价也就一千两银子。
白宋看出兰亭喜欢,轻声说:“一千五百两。”
兰亭一愣,没反应过来,正要去喊价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出价到了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白宋接着说。
兰亭没有在走神,立即开窗出价。
这幅画似乎深受欢迎,虽然没有先前那一幅画飙升至两万两,但出价的人多,频率也很快。
转眼的功夫,价格就已经到了五千两,并且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白宋估摸一下,为了讨好一个小丫鬟花大几千银子也是不值当,也就不再出价了。
白宋这边连续出价好几次,似乎是给了对面两个贵宾室一些信号。
张玉寒和诗诗都料定了白公子对这幅仕女图比较中意。
眼看着价格飙升到了一万两,白宋不再出价,诗诗先一步进行最后的比拼。
“两万两。”
“两万两?!”主持人再一次惊讶了,“十三号贵宾出价两万两!”
嚯!
人群一阵阵骚动。
心说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
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字画,今日怎么这么抢手?
先前一副作品就已经卖出了两万两的天价,现在又是一副画作被标到了两万两。
十四号贵宾室内,白马王子的汗都已经出来了。
两万两!
一幅画而已,至于吗?
张玉寒很是恼火,心说隔壁的人究竟是谁,怎么老跟自己抢?
这幅画虽然不错,但也是不错,不见得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就死咬着不放?
但张玉寒显然没有王玉明那种心虚的情绪,反正出钱的又不是自己。
关键这位王少爷信心十足地保证,只要张小姐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来。
现在就一幅画而已……
张玉寒回头看了看白马王子,目光灼灼,这是她第一次从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希冀,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情绪。
王玉明一看,心头火热,这可是京城官家小姐中排名第一的冰美人啊!
非但是绝色,更是身份高贵,更重要的是,没有哪个男人看过她春风化雪的模样。
而就在刚才,一个希冀的眼神,一身寒霜消散无踪,就凭这一眼,王玉明就不能退缩。
“两万一千两。”
王玉明鼓足勇气,再次出价。
憋了半天,王玉明加价一千两。
隔壁房间内,诗诗气鼓鼓地摘下了自己一支百蝶拥花的金钗。
“两万五千两!”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隔壁房间再次加价。
“嘶……”王玉明抽了一口凉气,心说隔壁的人是谁啊?这么豪放的吗?不带一丝犹豫,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王玉明虽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公子,但动辄上万两银钱的开支也不是小数目。
准确来讲,上万两的银钱对他也算是天文数字了。
在以铜钱为主要流通货币的贞观,哪怕是一两银子,也不是每个人家都能拿出来的。
反倒是张玉寒这种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姐,天生对钱没有概念,感觉在这拍卖会上大家出钱都很阔绰,两万多听上去很多,但也不算是那么不可思议。
于是,张玉寒再次投去期盼的眼神。
王玉明再次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两万六千两。”
“三万两!”
主持人都没反应过来,隔壁的又叫价了。
这一次,诗诗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摘了下来。
为了这一幅画,她可是堵上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如今的诗诗早已退居幕后,但靠着当红的那两年收到的一些打赏,早早地成为了隐形的小富婆。
几万两银子虽然很多,要她砸锅卖铁去凑,还是能凑出来的。
场面时分热闹,没想到一副名不见经传的仕女图能卖出今日的最高价。
一副画三万两,纵观前后几十年也是头一次了吧?
会长王明友十分满意,捋着胡子自顾自地说:“还是长安城的有钱人多啊,这等拍卖会居然如此受人追捧,比自家的布庄还要赚钱。”
王明友在估算这一场拍卖会下来能得到多少分红,殊不知自己这一场拍卖会赚的还不够自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