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因为一把断刀中断。
今天乘风商会可谓损失惨重,但在最后时刻,王明友还不肯放弃。
最后一把临时收购来的武士刀被推上前开始拍卖。
起拍价一万两。
结果这把武士刀成了此次拍卖会唯一一件流拍的物品。
一万两没人出价,一把刀砸在了手头。
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没人去讨论拍卖会里卖出的天价画作,所有人讨论的都是一把唐刀轻易砍断东瀛武士刀的故事。
武士刀的热情就像是不断膨胀的气球,而白宋主导的此次事件便是扎破气球的针。
气球破裂,所有的一切都要归零重新开始。
一个时辰之后,武士刀在长安城民间的价格骤降,先是对半砍价,一万两的刀瞬间掉到五千两,第二天再次跌落到一千两,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之前有些大户想要囤积武士刀大赚一笔的,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无数人恨不得将白宋生吞活剥了去。
可一番打听得知,原来是那位驸马爷,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选择了闭嘴。
所以想撕了白宋的人中,唯一敢真实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情绪的,可能就只有墨竹一人了。
她买了一把刀,一百两银子入手,最后涨到了五千两银子她没舍得卖,转眼两天跳价到五百两银子。
小财迷的墨竹都快急哭了,在白宋的怂恿下最终以四百五十两银子出手卖掉。
为了补偿小财迷的损失,白宋不得不补贴了姑娘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
……
三天后,乘风商会送来一张请帖,说是邀请墨白钱庄参加商会举行的晚宴,长安城内各大的有名的商户都有邀约,据说还有东瀛皇室的代表。
送请帖的人说了,请白老板务必参加,因为东瀛人会参加,其中可能会讨论到关于那么断刀的补偿问题。
参加就参加,对此白宋没什么意见,现在他就应该跟东瀛人多打交道。
上次拍卖会的事情非但是影响到了武士刀的价格,更是对乘风商会的信誉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墨白钱庄也是商会的成员之一,商会中的其他成员都对墨白钱庄抱有微词。
晴儿得知消息,没有责怪白宋,但也本着要给自家男人料理后续的心思,决定也要参加此次宴会。
宴会的地点是在永安河的花船上,但花船停靠岸边没有顺流而下,就像是一家修建在水面上的酒楼,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花船是长安第一大的花船,时间是在黄昏时分,偶尔会有客人在渡口相互交流。
白宋和晴儿赴宴的时候,在边上遇见了一位熟人,是夏家酒庄的夏老板。
这位夏老板靠着白宋的五粮液配方已然成了大唐第一酒庄,如今混得丝毫不比白宋差。
但她也清楚,自家能有今日成就,全都是依靠白宋,很是热情地在渡口跟白宋聊了一会儿。
渡口处,王明友跟儿子王玉明在接待客人,见到白宋带着夫人来了,赶紧迎了上来:“白老板,您可算是来了!”
白宋拱拱手没有回应,身边的晴儿也是轻轻一笑。
儿子王玉明在一边看着,心头有些不忿,心说这人看着跟自己一般年纪,居然如此狂妄,连自家父亲打招呼都不回应。
同时他还想起了这人就是在拍卖会上大放厥词,吸引注意的人。
就是因为此人,害得自家生意受损,自己也因为一时脑热花了几万银子而被的一顿毒打。
“玉明,还不见过白老板?你们年纪相当,但自身成就却是相差万里,你可要多向白老板学习啊。”
王玉明根本不出声,学着白宋那样爱答不理,只是在见到身侧的晴儿时忍不住眼睛瞪了瞪,心说这位夫人也太好看了吧?
不过与自己心中的张小姐比起来也是稍逊了一分,论长相和气质,似乎都是张玉寒张小姐更好一些。
“你这孩儿,怎么这点儿礼貌都没有?还不给白老板见礼?”王明友有些尴尬,自己儿子的表现有些不妥。
白宋却是摆摆手:“不必多礼,我来是想见一见东瀛人的。”
“东瀛皇室的代表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王明友说道。
白宋没有多说,招手跟晴儿一起上船。
白宋刚上船,后面的张玉寒就到了。
作为官家小姐,今日的宴会本没有她的位子,只是张玉明专程邀请,而张玉寒得知今夜白宋也会参加,故而答应下来。
和先前的爱答不理相比,王玉明见了张小姐后急忙上前:“张小姐,您可算来了。”
“嗯嗯……”张玉寒简单地应着,却是垫着脚看船上,她好像看到白公子上船,却又不敢确认,显得十分着急。
而今日前来,张玉寒只带了一卷画,正是那副价值四万两银子的天价之作。
王玉明看了,激动得无以复加,没想到张小姐对自己送的礼物如此用心,来参加宴会都要随身携带。
这四万两银子花得值!
挨了一顿打也值了!
白宋没注意到后面的张小姐,上船便见到了在一个私密船舱外候着的久美。
久美似乎就是在等白宋,见到白宋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上前来说道:“贵人多忘事,你可算舍得现身了。”
“许久不见,又长漂亮了。”白宋先是一声调笑,身边的晴儿也不吃醋。
因为久美身上带着一股跟一般女人不同的气质,是一种杀意,让晴儿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久美冷笑一声,平淡的语气之中透着朋友之间的熟悉:“为何你总跟我们过不去?每次相遇都是你在惹事。”
“怎么会?为何我跟你之间没有遇到任何事情?”
“哼!还是那副没有正形的样子,待会儿见了我们皇子,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