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您也看到了,待会儿灵秀宫中会有踢馆,今日恐怕是不方便接待二位了。”
一个女弟子走到白宋面前,面带歉意地说道。
白宋摆摆手:“我们不需要什么接待,让我们进去,先涨涨见识又如何?”
“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们灵秀宫害怕输了,所以不让人去见?”
“公子,您这话说得就有些失礼了。灵秀宫中地方狭小,公子进去在旁观战,说不定会意外受伤,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白宋摆出一副不好说话的姿态。
女弟子皱了皱眉头,眼看着旁边的半藏就要进入灵秀宫分部阁楼,白宋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半藏面前。
半藏看着白宋,上下打量了一阵,似乎是没把白宋认出来。
“你要做什么?”
白宋也很纳闷儿,此人要找的人不是自己吗?怎么自己站在他面前,这人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都不认识自己,又怎么确定自己找对了人呢?
“很不巧,咱们今天来也是要踢馆的。”
“什么?”几个女弟子先是震惊地喊了一声。
半藏眉头跟着一皱,重新打量起了白宋,然后不屑地说了一句:“不要去送死。”
“踢馆也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这位还是先等一等,等我去踢馆之后,你再踢。”
“公子,您就不要来捣乱了。”灵秀宫女弟子上前打断。
“小姑娘,当年我跟你家宫主对掌比内力的时候,你怕是还没断奶吧!我今天来呢就是想把北离给叫出来,好好地跟我打一架。没想到北离没见到,反而见到一个同样来踢馆的。”
跟北离宫主对掌比内力?开什么玩笑?吹牛都不打草稿!
女弟子们哪儿会把白宋的话当真?
就看白宋这一身装扮,倒是更像京城里的纨绔子弟。
这种娇滴滴的公子哥要是在灵秀宫分部门口被打死了,她们会多很多麻烦。
“公子,此事不是开玩笑的,还是请你先退开。您要是再这么胡闹,我们不管你家背景如何,可都是要动手了。”
“动手?你们倒是可以动手试试。”
几个女弟子相互交换一下眼神,最后都投向分部主管的小师姐身上。
小师姐乃是宫主的嫡传弟子,天赋异禀,乃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年满二十已是培元镜初期,虽然比宫主的天赋差了许多,但也是整个灵秀宫最有可能继承宫主衣钵的弟子。之所以能在长安分部担任主管,足见其在灵秀宫内部的地位。
现在,几位女弟子需要小师姐的指示。
小师姐看看白宋,感觉此人也有些厌烦,她为了今日一战准备了许久,下定决心要灭一灭这个东瀛人的不败神话,哪里想到一个人不相干地人各种打搅?
要不是他能叫出宫主的名字,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小师姐点了点头,示意几个女弟子动手。
几个女弟子朝着白宋围拢,刚到周身三步以内,白宋便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跟你们宫主比内力,你们是不相信啊。”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气浪毫无征兆地从白宋身体爆发,几个女弟子像是撞在铁桶一样的墙壁上,接连后退了数步。
等待几人站定,再看白宋的眼神却已是不信和震惊。
刚才那股气势虽只是一瞬间,却也让周围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
小师姐薛凡玉也是眉眼一挑,喃喃道:“培元镜!”
这股真气形成的气浪是培元镜强者的标志性特征,刚刚进入培元镜的薛凡玉对此十分敏感。
那一瞬间的爆发,薛凡玉感觉到一种隐隐超越自己的气息的。
“看他年纪比我稍长几岁,没想到竟然是培元镜……到底是何门何派的哪位关门弟子?来我们灵秀宫作甚?但是……他这装扮却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像是京城的纨绔才对。”
薛凡玉喃喃自语中,白宋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我都说了,我也是来踢馆的!踢馆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东瀛来的,你就先等着,等我踢完了之后,你再踢。”
半藏也有些吃惊,倒不是吃惊于白宋的真气,而是这一次自己看走了眼。
经过多日比试,半藏也渐渐熟悉了大唐武者的路数,唯独在这个年轻小子身上感受到了股不一样的气息。
半藏点点头:“既然你先来,那就你先踢馆吧。”
说着,半藏朝那小师姐薛凡玉说:“小姑娘,你们要是连他都打不过,我就不必来踢馆了。”
薛凡玉柳眉倒竖,冷哼一声:“我灵秀宫岂是你们能随意轻视的!既然你二人来踢馆,何不两个一起上?我灵秀宫全都接下便是!”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白宋笑道,大踏步地走在了前面,这下终究是没人阻拦了。
半藏和白宋都去了灵秀宫里面,吉子这跟在女弟子一起,那半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宋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后面有个熟人。
到了里面习武场,不过一间空旷房间,里面似乎早有准备,撤去了桌椅板凳,换上了放满兵器的货架。
白宋站在兵器架边看了看,问道:“我们怎么比?比内力?比兵器?还是比拳脚?”
薛凡玉抽出佩剑:“灵秀宫最善剑法,自当是比兵器。”
“行。”
白宋就随意地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薛凡玉摆开架势,大声喝问。
“别走形式了,直接动手吧,打赢了我自然就知道我的名号了。”
薛凡玉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当即要紧银牙,率先动手。
她虽然隐隐察觉面前对手在内力上高过自己,但比武看重的招式的运用和跟内力的配合,以及临场应变。
薛凡玉颇为自己,就算遇到培元镜中期,自己也不会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