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怎么会是师父?
白宋尽是惊叹。
所谓师父,正是大宗师徐化!
万万没有想到,徐化居然来了长安,自己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
这是已有六年不见,徐化看着比以前苍老了很多。
但眉宇间的英气还在,与他修佛之后养成的和善心交错一起,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对于徐化,白宋是真心认作师父。
虽没有拜师仪式,更没有口头约定。
但时间越久,白宋对徐化的感恩之心就越重。
要说来到这个时代给白宋带来最大裨益的不是那个神秘的空间,也不是自己千年积累的知识,而是徐化传授自己这一身大宗师的功力。
一身大宗师的功力是空间换不来的,也不是知识能填补的。
这一身功力救了白宋无数次,多少次生死关头,都是仰仗这一身功力化险为夷。
这一身功力让白宋能高调地面对任何人,不惧任何人,是他能堂堂正正站在这个世上的根本。
如果没有这一身功力,白宋或许现在已经带着老婆孩子躲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了。
徐化给了白宋逍遥于世的基础,所以白宋的内心有着无限的感激。
即便是现在,白宋
依旧遵循着约定,每个月都会修一座佛塔。
白宋也想过去见见徐化,但想到对方一心修佛,自己去拜访可能是打扰。
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跟徐化有过联系,只是偶尔从幽州的讯息听到关于徐化的事情。
徐化一直在幽州修佛,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来到长安实在让人意外。
更让人意外的是,徐化居然是玄奘的师弟。
这算什么?
这时,白宋才想起原来徐化的法名叫玄普,跟玄奘都是玄字辈,这么一想其实一开始就有联系的。
脑中思绪万千,白宋愣了好久才冲了过去。
周围的黑甲兵都紧张起来,齐刷刷地亮出兵器,面前的一号也一把将白宋抓住。
但是,白宋那一句“师父”出口,也是让所有人都懵了。
“白大人,刚才你说什么?”秦玉箫愣愣问道。
“放开我,没关系的,这是我的恩师。”
“……”一号都惊叹地咽了口口水。
“什么?大宗师徐化是白大人恩师?”秦玉箫张大了嘴巴,“这……这可是刺杀过皇上,朝廷的第一要犯!”
“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因为我是大宗师的弟子就会行刺皇上?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白宋反问一
句。
秦玉箫看看一号。
都知道白宋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而且凭着白宋在京城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刺杀皇上?
他要刺杀皇上,有着无数的机会。
想了想,一号松开手,白宋赶紧到了徐化面前。
白宋有些激动,不知该说点儿什么,搓了搓手,还是徐化先开口了。
“施主,别来无恙啊。”
“师父,你……”
“施主,老僧何时成了你的师父?”
“传功之恩堪比恩师授业,起初还不知师父之恩,数年以来,多靠师父传授化险为夷。师父不认这个徒弟,但徒弟要认这个师父。”
徐化笑了,老和尚一样慈眉善目,点了点头。
白宋有很多话想跟师父讲,但玄奘走来说道:“师弟,时辰不早,该进宫面圣了。”
听到这么的一句,白宋才想起来,问道:“师父入宫面圣是为了何事?”
徐化先是对玄奘作揖,然后对白宋说:“今日时候是紧迫了些,带见了皇上之后,再与你细说。”
“我跟……”
“今日之事,施主就不要去了,有些事注定是要我单独跟皇上说清楚的。”
白宋皱眉,无法反驳,只能目送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进了宫中。
……
徐化的出现彻底打乱了白宋的思绪。
丹道大会第一轮测试也无暇关注了,回到钦天监找到了北离,特意吩咐了人要特别照顾。
黄昏时分,晴儿提醒白宋跟张大人有约。
于是白宋准备跟北离道别。
北离看出白宋有心事,问道:“自从见了那个小和尚,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白宋没有说,摆摆手,离开了皇城。
晴儿却没有跟着白宋,单独留在皇上,说是要请北离宫主吃一顿。
白宋满心的事情,根本没想晴儿有什么别的目的。
到了张亮府上,看到门口等候张玉寒小姐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回来。
见到故友,总是带着几分喜悦的。
张亮也在门口候着,见了白宋赶忙上来迎接。
张玉寒满心欢喜,见有爹爹在,只得将激动藏在心中。
如今白宋地位越来越高,已经成了长安城内人人都要巴结的大势力。
张玉寒已是联系张家和北定王府的筹码。
这一点,张玉寒心知肚明,但她毫不在意。
还记得三年前,北定王府有意给家主选妾,张玉寒是被送往王府给夫人们看过的。
结果是没有选上,这让张小姐备受打击,消沉
了很久都没有振作起来。
好在是知道北定王府一直没有新人进去,这才让张小姐心里稍有平衡。
工部尚书的小姐一晃都二十了,还没有出嫁,这意味着什么,长安城的人多少知道些。
于是张亮不着急,长安城的公子哥们也没有谁上门提亲。
大家心照不宣,知道张家小姐就算进不去北定王府的门,也是北定王府的人。
府中,酒席已经备好。
张玉寒期待已久,而白宋入座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大人,今日我还有些事,只怕少有时间。”
一句话便是在张小姐心里泼了盆水,心说难道白大人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等了三年,好不容易见一面,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肯给?
白宋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念着师父徐化,觉得这时候怎么也该从皇宫出来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