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八层房间内,一个声音缓缓传出。
听似轻柔,却清晰入耳,似是循循渐强,越来越给人压迫力。
“兄长,勿要执迷了。”
随着声音,半空徐震忽然向后倒飞而出,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力,原本距离李世民不过三五米的距离,瞬间被逼的急速倒飞。
很快就到了钦天监对面一座三层楼房顶上站定,整座屋子的瓦片都爆裂开来。
徐震没有多看四周,而是震惊地看着钦天监。
八层阁楼,一人缓缓走出平台,身着袈裟,神态自若,即便像个十数米,徐震却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身份。
“兄弟?”
“兄长,别来无恙。”
“你……你为何会出现于此?”
“受人所托,请兄长离开皇城。”
“受人所托?受谁之拖?你又为何跟了朝廷?你的功力又是如何恢复的?你不应该已经散功了吗?”
太多疑问出现在徐震的脑海,兄弟徐化的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想过朝廷之中必有无数隐藏不出的高手,却是没有想过这些隐藏的高手之中居然有兄弟徐化的身影。
不等徐化回答,徐震继续质问:“你为何如此?太
子与徐家有恩,你也曾为太子之死只身杀入皇宫,为何今日会站在敌人的一方?”
“徐化已死,今日在你面前的不过一个老和尚玄普而已。”
“好一个徐化已死,不管你出于何种原因,今日便不要在兄弟相称了!”
徐震大怒,再次飞身而起,两股真气同时爆发,分列为形,一人堪比两人。
一青一红盘绕,如双龙升天瞬间又到了钦天监塔顶。
徐化摇摇头,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站在平台边上向前方空处踏出一步。
这一步向前竟是直接踩在了双色真气的临空轨迹之上,轰的一声巨响,震颤之中似是伴随着钟声,诡异莫名。
下方士兵抬头看是,虚空中荡起一阵透明的波纹,云层一荡。
徐震闷哼一声,真气消散露出人行,只见他双拳打在徐化脚底板上,用尽了全力却是无法让徐化动弹分毫。
“兄长,今日天下早已定格,不要再为他日之怨动摇天下根基。二十年前是为义,二十年后已是恶了。”
“什么善恶!老子可不管这许多!我兄弟当年何等豪气?爱恨情仇,从不藏着掖着,一人一剑敢闯皇宫,哪有今日秃驴的道貌岸然!”
徐震咬牙
切齿,看到兄弟穿着一身僧袍,他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怒气,双色真气暴涨,气势陡然增加。
又是瞬间变化,停滞的徐震向天凸起,徐化被他带着朝着九层塔顶冲了上去。
“皇上小心!”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白宋脚下传来,不是徐化,而是一个在下层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太监。
小太监穿过塔楼,到了李世民跟前,他一手抓着李世民,一手抓着白宋,然后一个回身,仅靠着一阵劲风便将李淳风和袁天罡给卷到了塔楼之外。
两个道士看到这般情景已经懵了,他们今日特意卜卦,卦象所现是有大事发生。
可谁能想到挂像中的大事会是今日这般的大事啊。
等二人反应过来的,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下坠,吓得惊慌大叫。
但这二人身后有一股气劲拖着,看似下坠,却速度却不快。
而白宋看着面前的塔楼,已经被二徐穿透了半个楼顶,八层九层已经损坏过半,整个高塔的帽子都要掉下去了。
小太监半空漂浮显得极为轻盈,白宋被他抓着像是在坐缆车,根本没有任何慌乱之感。
这人的功夫,相当了得啊!
皇宫之内,果然是藏龙卧虎,李世
民能有今日之底气,没有几手准备显然是不可能的。
三人片刻落在七层,小太监看了看头顶摇摇欲坠的塔顶,低声道:“皇上,此处危险,可否换一个安全的地方?”
李世民也看了看头顶,冷声道:“钦天监乃长安最高之处,如此绝妙之景,除了此地还有何处能够欣赏?”
小太监眉头跳了跳,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儿棘手,却还是沉声应下,站在了李世民和白宋的中间。
也就在此时,头顶二徐不知交手如何,一道真气打在钦天监的塔顶上,整个塔顶朝着白宋这边砸过来。
白宋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则看着李世民,见李世民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小太监手里拂尘往头顶一甩,一道气浪倒卷千斤重的塔顶抛飞空中,再是闷哼一声,整个塔顶随着他一身微不可闻的哼声化作飞灰。
嘭!
白宋倒抽一口凉气,抬头一看,巨大的塔顶化作一场飞花雨,细碎的木屑比雪花还要轻柔,漂浮在空中久久不散。
而那个小太监只是半蹲着吐出一口浊气。
“老秃驴,十六年不见,功力大不如前啊!”半空中,徐震傲然狂笑,“老夫一生习武,所求极限便是有朝
一日能超越你这江湖神话。如今看来,你让老夫很是失望!”
“两道真气,一正一邪,修两股真气冲击宗师瓶颈,这的确是个可行之法。只不过这红色真气煞气太重,兄长又未曾修习过佛法,长久必成后患。”
“老夫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将七十年功力传给他人,如今这一身内力比之以前可相去甚远,稍不注意,便要命丧于此。”
钦天监两大高手成了皇城内最耀眼的存在,徐震以内功身后著称,单论内力,江湖中无人出其右。
而曾经的大宗师徐化传功之后虽有恢复,但显然已不是当年巅峰状态。
二者加减,在半空中打得难解难分的。
皇城内的乱战已经无法让藏在各部衙门的官员已经受邀参加大会的宾客安坐。
李靖面对房中的嘈杂,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