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瞬间花容失色,相比江湖邪恶,朝廷鹰犬可是要凶恶百倍。
尽管这年轻官爷长得好看,可越是好看越是觉得吓人。
尤其在见识了这人的蛮横之后,在小姑娘心里,这便是天底下最凶恶的人,没有谁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这姑娘没说话,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了,全身僵硬躲在父亲身后,她的父亲一样是汗如雨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压力。
身边几位长者唯恐白宋伤害这位曼陀山庄的天之骄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探出手朝着白宋抓来。
白宋冷眼一扫,一股真气震荡而出,客厅之中所有人皆是被真气震退数步,唯有那姑娘被白宋伸手抓住了胳膊停在了原地。
姑娘原先还在父亲身后,转眼间就到了这个恶人手中,顿时身子一软,像一滩烂泥吓得软在了白宋怀里。
白宋一把将这女人抱过来,曼陀山庄的人一拥而上,白宋立马手作勾爪状掐在了姑娘的咽喉处。
一群人见状立即停下了脚步,纷纷后退:“大人,有话好说,这只是一个孩子。”
“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模样,我挑选的这个人质好像挺够分量的。”
“大人……我们已经答应了您的要求,只
要您放了小女……”
“现在可不是你们谈条件的时候,这个女娃就由我先带走了。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呢也不会为难她,相反,长安的人都说我风流成性,若这丫头有那那个机会,你们曼陀山庄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曼陀山庄的人一听,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是更加担心。
这朝廷的鹰犬可是无恶不作的,这闺女落在他的手上还能有完璧之身?别的不求,只求能保住性命便是不幸之中万幸了的。
曼陀山庄不过是这江湖中的冰山一角,这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哪有本事跟朝廷的人作对?
从刚才感受到白宋的真气时,一群人也就彻底接受了现实,唯有听从安排才能生存,而曼陀山庄却也是名存实亡了。
见几人不再说话,白宋又说道:“取,纸笔来。”
白宋写下一笔文书,转交溉州知府,认命曼陀山庄庄主为州府之内一官员,作为交换,让溉州知府派人进驻曼陀山庄监督山庄经营状况,且补交连年累积的税款。
“我呢,也是个讲情面的人,你们配合,我也不会赶尽杀绝,让你们在朝廷的结构之中有一席之地,也算是一种奖赏。只要本本分分地做事
,留在朝廷的体系之中,往后保不准还有升迁的机会。当然,这还得看你家闺女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说完,白宋将昏迷中的女娃带上,大步出了曼陀山庄。
曼陀山庄的弟子们在外目送白宋离开,看着这人带走了他们的小姐却无一人敢多问多说。
重新上马,白宋将女娃丢在身后。
以后自己身边少不了还会加入类似的人物,对白宋而言,这已经最和善地诏安方式了。
他虽不会去屠杀,但也不会天真到对每个门派每个江湖人士都讲大道理,白宋可没那么多时间。
总的来说,威逼利诱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今日在曼陀山庄的所作所为,往后还会在其他门派中施行。
白宋骑马沿江而行,因中途下船,从现在开始就只有走陆路了。
到了黄昏,身后的女人在不断的颠簸中咳嗽起来,看样子是醒了。
白宋回头拍了她的后背一下,问道:“醒了吗?”
后面的姑娘浑浑噩噩看了看四周,身子一动,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白宋伸手往后一兜,才算稳住了身形。
“注意点,现在在马上。”
“我……你……”姑娘总算是注意到了身前之人,刚一开
口,一下想起了白宋的那张脸,眼睛一翻,又晕了。
白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我有这么吓人吗?”
现在所在是荆州和溉州交界处,沿江走了许久,总算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家驿馆。
一夜休整,昏迷的姑娘终于醒了。
姑娘一睁眼,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床边上穿衣裳,吓得惊叫一声,然后缩在了床脚。
这一次她倒是晕不过去了,只是吓得哆哆嗦嗦,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宋一边穿衣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别一惊一乍的了,你爹已经把你送给我,以后你就我的人了,知道吗?”
“不会的,爹爹不会把我送人的……”
“朝廷给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
“把你送给我,能保证曼陀山庄的安全,还能保他当大官。”
“你……你骗人。”
“我有必要骗你,现在你爹已经在上任的路上,男人嘛,谁没有个野心?在权利面前,女儿算得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姑娘一愣,陷入了沉思,随后就伤心地抽泣起来。
“别哭了,收拾一下赶紧走,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再哭下去,我把你卖到花楼去。”
姑
娘吓得一哆嗦,赶紧擦了擦眼泪。
从驿馆出来,队伍里多了一匹白马。
白宋上了白马,对姑娘指着小黑,骑马应该会吧?
姑娘点点头。
“自己跟着,被走丢了。”
说完,白宋一甩缰绳骑着白马冲了出去。
姑娘站在黑马边上,看了看黑马毛发和体态不由得心惊,这可是极上乘的宝马啊!
这样的马儿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要是……
姑娘心中一动,骑马黑马,拽着缰绳想要调转马头。
“驾驾驾!”
可不管怎么拽,身下的黑马纹丝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快走啊!快走啊!驾!怎么不听话!”
姑娘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这黑马说什么都不动。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口哨,一动不动的黑马眼睛一亮,朝着口哨的方向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