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显然是误会了白宋的意思,听完之后强压怒意:“白宋,你到底要做什么?祸不及家人,不要对我女儿动手!”
“徐庄主,当年可不见你这么在意徐阮儿啊。”
徐震脸色暗淡下来,当年他为了权利可以不顾女儿的生死,可在经历了前不久的大战后,让徐震意识到武道的极致在什么方向后,此人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自打和无知,甚至也生出了隐退之心。
一旦有了归隐之心,老人便开始对亲情产生了依恋,这时候才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却是没有任何讯息也不知如何面对。
白宋的话像一根刺戳到了徐震的内心,许久没有说话。
“徐庄主要是有心,便可找人去北定王府将徐阮儿接回来,如果她愿意回来的话。”
“此话当真?”
“不要误会,我跟徐阮儿是好友,我这人从来公私分明,即便徐阮儿他爹是朝廷的要犯,而徐阮儿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徐震重新看向白宋,紧张的心情才有了一些放松。
“那你今日来又是为何?难道要在这里大开杀戒?我告诉你,这里高手如云,即便是你和朝廷鹰犬一起来了,也休想在此讨到好处。
”
“我来是想借用徐庄主的影响力拖住丹阳公主和东瀛武士的。”
“……”徐震一愣,有些意外。
“江湖中的那些传说,别人相信也就罢了,不会连徐庄主都相信吧?”
徐震知道白宋指代什么,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朝廷是要对江湖门派动手,因为你们在皇城的所作所为,让朝廷彻底对江湖失去了耐心。所以,现在的局面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而丹阳公主主张将江湖门派全部抹杀,我则主张招安。我与丹阳公主以三月为期限,丹阳公主走益州,我走江南道,各自清扫沿路江湖势力。三月之后看看谁更有成果,皇上便会采用谁的建议。”
徐震想了很久,对白宋的话没有丝毫怀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直接进入英雄庄,在一个无人的小院落座之后,徐震才问道:“这么说来,最近发生在益州的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来是不想看到丹阳公主的一支队伍进展太快,而且那些东瀛人才是我真正的敌人。我不能在此一直停留,所以想让徐庄主联合益州和荆州的江湖人士成为我拖延丹阳公主的助力。两股人马,你们
要和谁站在一边,不需要我解释什么,相信徐庄主都会明白的。”
徐震直接跳过这个问题,直接问道:“你要我作什么?”
“丹阳公主身边主要是东瀛武士,而东瀛武士的招式十分奇特,武林人士与之交手,如果不知对方路数,很有可能被杀,但如果熟悉对方套路,那东瀛武士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我今天带来了一个人!”
说着,白宋指了指身后的久美。
看到久美,徐震瞳孔一缩,他不会忘记这个女人,真是这个女人差点儿在苗疆要了自己的命。
可到了此刻,徐震已有了几次跟东瀛人交手的经验,这时再让他和久美交手,即便对方有十个人,徐震也不会给对方丝毫机会。
久美不明所以,朝着白宋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这是东瀛忍者,熟悉东瀛武士、忍者的招式路数,我想让她给徐庄主详细讲解他们的招式,希望由徐庄主之口再把您所知的一切告诉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武林人士。”
听到这里,白宋的目的已经明确,这是要将东瀛武士的招数事先展示在天下武林人士的眼前。
说完,白宋有些担心,他看向久美,害怕这个东瀛女
人会不答应。
结果是白宋想多了,久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很快就开始跟徐震讲述东瀛武士的基本招式,期间还会有些展示。
而白宋和田若云就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白宋看着院中二人,而田若云却一直看着白宋。
过了好一会儿,田若云才小声问道:“你……你真的主张诏安?”
白宋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地看了一眼:“不然呢?”
“你说你是奉朝廷之命,也就是说是皇帝下令。”
“当然,不然谁会无聊到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那么……那么你没有囚禁皇上?”
“都说了江湖传言,你还信?”
“呼……”田若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小胸脯,眼中的畏惧也少了很多,嘴角也多了一些笑意。、
“现在相信我不是大魔头了?”
“嗯。”田若云坚定的点了点头,“在江湖中杀人的跟你没关系。”
“那还相信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当然。”
白宋坐直了身子,皱眉质问:“你怎么说不通呢?都说了你没怀孕。”
“相公,其实那夜里人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我能感觉到,感觉到已经成了你的人……”
田若云说着,红着脸低下头,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
“什么玩意儿?你还有感觉?”
“相公,那么羞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
白宋翻了个白眼,这小妮子这是陷进去了,都已经开始脑补剧情了。
这事儿白宋也没法,估计一句玩笑话就要被这小妮子纠缠一辈子?
从长安出来,前后已经过了七日,白宋还在荆州附近,而丹阳公主的人已经杀到了益州。
正如白宋所说,他没有时间在荆州耗着,此来英雄庄本就只是见徐震一面。
等到久美把东瀛武士的招数都告知徐震后,白宋也不必再参加英雄大会了。
英雄大会已经超过了原定时间,外面的江湖人士已经在责问徐庄主为何久久没有现身。
当白宋骑马向东而行时,英雄庄内外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那是徐震在所有江湖人士面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