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了?”
幼鹰站在塔楼外,看着从楼上收拾东西下来的白安问。
白安小心翼翼地提着自己的黑皮箱子,有些笨拙地一步一步走着楼梯,然后说:“没事了,郡主娘娘已经打扮成了爹的模样去了前院,马上就能跟皇上相见。”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连你也这么紧张?”幼鹰很少见到弟弟如此认真,觉得皇上来家里是很正常的事。
“哎呀,你个小姑娘,说了你也不懂。”
白安不太搭理,说话十分敷衍。
可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芒扫来,白安顿觉后背发凉,打了个寒战。
“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幼鹰看到白安已经下楼,搜上去踢了踢他的黑皮箱子:“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打开给我瞧瞧。”
“这……”
“嗯?”
白安无奈,心说终归是血脉压制,他连老爹都不怕,可天生就对这个姐姐有种打心底的恐惧。
没有办法,白安重新将黑皮箱子给打开。
可能想到姐姐终究是个小孩子,倒是不必处处设防,反而有种想要炫耀的意思。
“这个可是了不得的东西,我愿称
之为当世最强。”
“当世最强,依我看也就是些破铜烂铁,看着也无甚稀奇的。”幼鹰细细打量,黑皮箱子里的东西,倒是颇有几分不屑。
“破铜烂铁?”白安瞪大了眼睛,“姐,你可别不识货,就这玩意儿,我能在王府一枪打到皇宫里去。甭管什么神仙妖怪,在我这神器面前,通通都一样。”
白安终归是年幼,还是喜欢炫耀,说着就想把东西重新组装起来给姐姐见识见识。
可白安刚刚拿出细长的管子,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这速度太快,白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回头一看自己的宝贝,拦腰而断,已经成了两截!
白安下巴都掉在地上了,大叫一声:“我打大狙!”
幼鹰骄傲地一甩辫子,也不回头,啐了一声:“什么神器,连我一剑都接不住,也不过如此嘛。”
白安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捧着两截枪管:“我的姐,你……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功夫才……才造出来这么一支!还好……还好只是个枪管……”
“你真要这么怕死,不如老老实实跟姐姐练武。”
……
王府客厅,李世民刚刚坐下,一杯茶送上一口都没喝。
院外就传来了一个熟
悉却又有三分古怪的声音:“臣来晚了,请皇上赎罪。”
听到声音,李世民眉头一皱,看到进来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白宋出现了,看来没有作出任何背叛的举动。
只是看到这个白宋时,李世民有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可是这一眼之下却也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
同在客厅里的公主和香儿都看傻了,这也太像了吧?
无论是相貌、衣着、甚至是身高都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儿区别。
见面的一瞬间,她们甚至都以为真的是相公回来了。
可当她们稍微靠近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同。
是气味!
男人的体味和女人的香味是有本质区别的。
尤其是经常和白宋同床共枕的夫人。
香儿和公主几乎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捏起了一把汗。
“白宋,你昨日何时回来的?”
“臣是今日一早返回,昨夜在虞府睡得不好,一早将秦家众人送出,所以刚刚在睡觉。”
“你这声音……”
“咳咳,休息不好,嗓子不太舒服。”
“你可是大夫,还有自己不舒服的时候?”
“天下哪有不病之人,此乃小事,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
这个白宋从容淡定,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露怯,却把房中其余人给惊出一身冷汗。
李世民打量着白宋,没有再说。
这位白宋反倒主动问道:“皇上,您这一大早就来了王府,是否是有急事?”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没事,不过是碰巧路过,过来看看。既然你身子不适,朕也就不多留了,你好好修养。”
“有劳皇上挂心。”
李世民也不想多留,只要看到了白宋,心里也就安稳了。
李世民起身离开,客厅众人躬身相送。
大家都是松了口气,相互交换眼神,都是露出一丝笑意。
李世民与白宋擦身而过,看了一眼,没有停留。
可正当众人以为事情会风平浪静地结束之时,李世民身后的小太监站在白宋身边,鼻子动了动。
李世民不能察觉到白宋的气味,但身边小太监天生就对气味敏感,别说还是个宗师。
哪怕是一丝脂粉气也会引起他的注意。
小太监停住了,似乎是在思量。
李世民走出几步,发现小太监没有跟上,于是回头问道:“怎么了?”
小太监看着白宋说:“白大人身上好浓的脂粉味。”
白宋一愣神,微微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
,笑着说:“公公也懂女人香?敢问公公,我身上的脂粉气是王府哪位夫人的气味?你闻得出来吗?”
小太监眉头一皱,对于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不能确定,小太监终究还是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太监跟着出门,对李世民一笑:“皇上,这王府里的脂粉味比皇宫里面还要浓。”
李世民听了一琢磨,忍不住哈哈大笑。
对着笑声地远去,王府内所有人才瘫软在了地上。
“太凶险了,我还以为穿帮了。”
“这次多亏了妹妹,否则王府必有大难。”
所有人都在感叹惊险,可扮作白宋的郡主却是一口血喷出!
小翠站在门口,发现及时,上前一步将郡主的身子抱住,吓得脸都白了:“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