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听闻色变,赶紧解释:“白大人,此话可不能乱说……”
白宋直接打断:“说说又有何妨?现在说了,即便传到长安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功过劫数早已不是你我二人能说明白的了。与其遮掩,不如坦诚一些,大家都是聪明人,更也清楚不会因为眼前的一些分歧而影响我们齐心?”
侯君集一听,猜想白宋其实早有认定,即便自己不承认也是无用。
一咬牙,侯君集所幸应承道:“是!这些矿山就是我亲自监造的,为的是从山中挖出银两和金子!既然白大人想听,那下官就干脆说个清楚,说个明白!”
白宋两眼微眯,他猜到了这些矿山跟侯君集有关系,却没想到居然是侯君集亲自监造,为了开采金银矿,而且在吐蕃国的眼皮子底下。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难道这就是你们跟吐蕃国谈论出来的叫唤神武大炮的条件?”
“这只是其中之一。”侯君集沉声说,“神武大炮的重要性谁都知道,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交给他人。”
“呵。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深谋远虑,早有准备的咯?”白宋眼神不善,即便知道现在发怒也已经无法弥补
,却还是忍不住心生情绪,恨不得当场就给侯君集一个大巴掌。
最后白宋还是忍住了,他心中还有更大的疑惑,接着又问:“既然亲手送出了神武大炮,这会儿为何又费心费力地要来远征,既然选择了开放国门,何不放任不管?我看着这片区域,的确是个驻军的好地方,由此可见,你在整个战局之中并未做出反叛的行为。”
“交出神武大炮并非我的本意。”侯君集沉声说,“人各有志,我虽一心贪图权力之巅,却也明白家国大义。当初丹阳公主出卖神武大炮的时候我就有意阻拦,但最终没有成功。当时也想着吐蕃国就算得到了神武大炮也不一定会闹出太大风波,没想到结果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吐蕃国的得到神武大炮后势如猛虎,情况已经快要失控,这时候我若再有半点儿私心,必然会让大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时候就算长安有了定局也没有用,大唐江山早已被外族瓜分干净。”
白宋点点头,心中愤懑稍稍缓解:“你能如此想,过往恩怨我这儿也就算清了。现在主要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吐蕃国的蛮子给清理回去,至于长安的情况,那就听天由
命吧。”
侯君集也是同样的想法,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非但要把吐蕃国的蛮子打回去,我们还要打到他们老巢,打得他们不敢出来才行!”
白宋点点头,看着头顶的山崖,问道:“这里真的有小道可以上去?”
“嗯。”侯君集认真说,“这里的小道是我们的人开凿矿山时生生挖出来的,就算是当地的吐蕃国居民都不知道。迟早我们选一支精锐绕到吐蕃国的后方,那就是天降奇兵,他们肯定会乱了阵脚。”
“侯将军是早有准备对吗?”
侯君集颇为得意:“自己闯下的祸,自然要有所准备。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分兵潜入,最近敌军必然会有一场围剿,我们只有顶住了这次围剿才能行。否则我们的驻地失守,我们深入敌军腹地,才是一支真正的孤军。”
“既然候将军早有打算,想来固守的办法已经成竹在胸了?”
侯君集看了白宋一眼,试探着问:“若是大将军信任我,便将这一战的部署全权交给我来执行,如何?”
白宋欣然点头。
见到白宋如此洒脱,侯君集大为意外,深深地看了白宋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白宋则是回到了
休息的营帐。
里面是军中唯三的女人,终于有了点儿白宋熟悉的味道,顿时感觉身心俱疲需要女人来安慰。
见到白宋回来,舒望问道:“相公不是去部署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部署的事情交给侯君集了,我就难得偷闲,赶紧回来休息。”
舒望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说:“我信不过侯君集,相公还是自己部署的好。”
白宋笑着说:“真不愧是将门之女,过了这么多年,大小姐的嗅觉还是这么敏锐啊。”
“相公,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说笑。我们身处险境,任何一步走错,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白宋看着舒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地回忆起了当年,然后柔声问:“舒望,你会害怕吗?”
“怕?”舒望冷笑一声,“呵,当年在草原比这凶险百倍,我都不曾怕过,到了这时候,难道还会害怕?”
白宋一笑:“当年在草原没有怕过?我可是记得有人哭着喊着要我去救她的。”
说起的当年时,舒望脸蛋儿泛红,害羞地扑在了白宋怀中:“相公,你休要取笑人家。”
“好好好,不取笑了,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情
景宛如当年之事重现,让人感怀不已。”
“嗯。”
舒望轻声应着,回忆当年,尽是甜蜜。
白宋搂着舒望,另一只手伸向公主。
公主犹豫了一下,也是到了白宋怀中,小声提醒:“夫君,军营之中,多谈儿女私情怕是不好。”
白宋根本不搭理,反问:“向南,你会害怕吗?”
向南听了,平静地摇摇头说:“非但不怕,反倒有所期待。”
“期待?”
“是啊,每次听到舒望姐姐说起当年跟夫君的种种事迹,妾身就会心生向往,虽然同为夫君妻妾,妾身却少有跟夫君共患难。今日夫君有了这样的经历,回去之后也好跟姐妹们炫耀炫耀,她们多半也会偷偷羡慕的。”
“你呀,故意说些俏皮话来让人放松不是?”
舒望甜甜一笑,又问:“夫君,我和姐姐一直都有问题不解,